一提到这个柳崇又感觉腿根开始痛了,他啧了一声,说:“骑单车追了一路都没追上,这家伙居然打车跑到北郊去跟别人去打群架,你说作死不作死。”
程央蹙了蹙眉,二话不说从柳崇怀里接过喝奶喝了一半开始昏昏欲睡的馒头,将奶瓶放在桌上说:“北郊这么远,你怎么不打车去追,腿酸不酸,要不我给你揉揉?”
“这地方可不好揉。”柳崇有些不正经地抬头亲了亲程央耳畔,低声说:“回房间再慢慢揉。”
程央自然听得出这话什么意思,虽然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他还是略显尴尬的轻咳一声,岔开话题道:“那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会不会再有人来找他麻烦。”
柳崇漫不经心的说:“敢再来试试,正好替黄儿出口气。”
程央莫明喜欢他这股过分张扬的自信,笑了笑后突然想起个事来,说:“对了,黄儿既然这么喜欢馒头,不然就让馒头认他做干爹吧,你说如何。”
“嗯?”柳崇愣了愣,随后说:“馒头的事你做主就好,我没意见。”
“那明天跟他说?”
“可以,不过不急,明天再找他说吧。”柳崇说着见馒头已经睡着了,遂亲了口程央额头后说:“该给儿子断奶了,大晚上喝奶太折腾人,我先去暖被窝,等他睡熟点你就赶紧来睡,不早了。”
程央嗯了声,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笑意。
第二天不用去做生意,难得睡一天懒觉,柳崇却早早的起床,将馒头抱出去伺候完毕,找来背带背着儿子去菜场买馄饨皮肉馅等回家包馄饨给程央吃。
电视里放着抗日片,几人边看便吃馄饨,吃完后黄承自觉收拾碗筷,刚洗完碗回来,发觉电视已经关了,柳崇与程央坐在暖炉旁冲他招了招手让他坐在对面,“说说,你昨晚怎么回事。”
黄承抿了抿唇,也不做隐瞒,老实交代道:“不过就是二毛他们的地盘被人占了,又搞不过对方,让我去撑场子而已。”
“撑场子,站中间当和事佬让人揍啊?”柳崇冷冷地说:“怎么事先不跟我说,怕我会阻止你?”
黄承不说话。
柳崇继续说:“我虽然不混社会,但找场子这事对我来说小菜一碟,只要你有需要,就算是帮你那群‘好兄弟’,我也不会推辞,你这偷偷摸摸把银.行卡留下搞得跟交代后事一样,知不知道我们会担心。”
黄承倒是没想过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家里,此时突然想起自己那封信,整个人都不好了,耳廓瞬间红了一片,“我的事,我自己能解决,不想拉谁下水。”
程央适时道:“有担当是好事,不过得量力而行,你要真出了什么事,操心的还是我们,行了,都回来了这事过了就算了,卡你拿好,以后要做什么先考虑考虑别人会不会担心。”
黄承点头,将卡拿在手里玩。
柳崇也不继续这个话题了,而是起身说:“走吧,我们出去一趟。”
黄承也不问是什么事,起身换了衣服便跟柳崇程央出门了。
两人径直将黄承带到附近一家发廊里,柳崇半是征询半是陈述地说:“换个发色?”
黄承知道柳崇这是要把自己往好青年的道路上拉,彻底让自己跟那些人断绝关系,心里非但不反感别人主动插手他的人生,反而还有些被关心的喜悦,遂老老实实的坐下直接让理发师给他把头发有颜色的部分全部剪掉。
两人颇感意外,这家伙一向看中自己头上的红毛,今天居然舍得剪,看来确实是想改过自新了。
将红色发梢剪去的黄承整个人都不一样了,看上去十分精神,反而像个邻家弟弟一般让人感到亲和,程央夸了两句后,黄承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两人又陪他一起去重新办了张电话卡,去菜场里买了几个好菜,晚上饭桌上柳崇递了个眼神给程央,城阳心领神悟,清了清嗓后一派认真地对黄承说:“黄儿,你想不想当馒头干爹。”
正埋头吃饭的黄承闻言险些噎住,忙伸长脖子努力吞咽一番后才看着程央不敢置信地说:“程哥,你,你刚刚说了啥?”
“问你想不想当馒头的干爹。”程央好脾气的笑着说:“你不是不让馒头认张浩做干爹,说他不喜欢馒头吗。”
黄承面上一喜,有些语无伦次地说:“当!当当当!我当然愿意当馒头的干爹了!张哥就是说着玩的,要不早就认馒头当干儿子了是不是,我才是最疼馒头的人!我一定好好照顾馒头,真的!”
对面的柳崇被喷了一脸饭,有些无奈地说:“把饭咽下去再说,这干爹是你没跑了。”
黄承抹了两下嘴巴,看着两人头一次开心的毫无顾忌的嘿嘿笑出声来,毫无杂念的笑容很附和他现在的年纪。
于是馒头又多了一个爹,作为馒头干爹的黄承终于能总是名正言顺的抱着馒头玩了。
天气越来越冷,生意变得有些难做,柳崇们不再如之前一般早早的就能回家,每次都得十点来钟才能回家,好在能赚不少钱,不过近期大棚里能铲的蔬菜因为季节性的问题开始变得单一,品种少,还得偏向火锅菜类,加之冬天货能放许久,很多批发商都不会乱放价卖货,每次拿货都得逛很久才能勉强弄点货。
本以为生意会一直萧条下去,柳崇一次无意间问到山药的批发价后,顿时起了心思,索性去找张浩商量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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