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了脑袋上一直没摘下来的鸭舌帽, 抿了抿唇沉默半晌后开口:“没事, 你先擦擦你自己吧, 这么脏要是不上相怎么办。”
钟墨手一顿,面色比陆时年还要白了:“前辈,您说什么呢,什么上相不上相的?”
陆时年看着他紧张到几乎要抽/搐的脸,唇角忽然玩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常年冰冻的脸竟然露出一抹笑容,犹如冰冷的冬天忽然开放一支艳/丽的腊梅,好看又娇艳:“钟墨,之前我对你的照顾如果让你产生了一些不必要的误会那我道歉,那是顾念的剧组,我跟顾念什么关系圈子里的人几乎都知道,我认为我也有责任帮顾念省一部分的胶片钱,至于你说的什么随时不随时的,对不起,我很忙,如果真有什么必须要联系的请您先跟我的经纪人接洽,抱歉,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一个眼神都没留给他,转身就走。
看来季嘉是真的太好欺负了,什么手段都敢往身上用,陆时年垮着一张脸磕磕绊绊的走出咖啡厅,后面的钟墨赶忙追上来,但是也不敢上前搀扶,生怕被陆时年甩开引起别人的注意,只是一直保持距离不远不近地跟着。
陆时年走出咖啡厅脚就已经软了,吹了两下凉风还是没能清楚,走了两步只能站在路边扶着一根路灯咬着舌尖试图清醒点,在上出租车之前他都不能失去意识,否则......
他还真没想到钟墨竟然如此孤注一掷。
“左意,你怎么在这儿?”后有追兵,陆时年不敢松懈,勉强撑着不放软的身子想要招一辆出租车,没想到抬脸就看见一辆破旧但无比熟悉的破旧甲壳虫停在自己面前。
简直就是天降福星,陆时年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茶色的玻璃缓缓落下,露出左意光滑饱满的额头以及刚毅俊逸的侧脸。
“上车。”左意言简意赅。
陆时年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四周,视线在身后的钟墨身上停留一瞬,果断拉开车门上去了——左意再晚来一会他就坚持不住了。
这么长时间他也弄明白了,不是什么古怪的药,就是让人昏昏欲睡的罢了。
“有狗仔。”陆时年斜斜倚靠在车门上,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后面低声提醒。
从他到咖啡厅就有人偷偷摸/摸地拍照,到钟墨刻意上手碰自己的时候他就已经完全确定这从头到尾就是一场局,没想到钟墨还是个有周全计划的,这人铁定是专门来拍他和钟墨之间的粉红气息的。
“不怕被在咖啡馆捉奸,倒是害怕跟我这个正主传绯闻了。”左意阴阳怪气地看一眼前视镜里的人,眼底略微有些担心,也知道这地方不宜久待,发泄似的一脚重重踩上油门出溜一声车子绝尘而去,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陆时年深吸一口气,晃晃脑袋倒是没有可以保持清醒,幽幽叹了一口气:“左意,他是我的后辈,我要是今天不去坐一坐,明天就会有报纸媒体说我耍大牌。”
“你现在还有这个顾虑?”左意语气里的怒火不加掩饰,大狗的毛都要冒火了。
“那是因为之前从来都没人敢邀请我,所以也就没有类似的新闻。”陆时年很有耐心地解释完,身子放软攀着他的肩膀凑上去在他的嘴角安抚性质地亲了亲,疲累地坐回去,“我可能喝了点镇定剂,先回去再说吧。”
左意愣怔片刻,又是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飞速滑了出去。
“你慢着点。”陆时年慌张抓/住车上的扶手,后脑勺还是不可避免地撞在了后座上,幸亏颈部有靠垫,只是来回一晃脑袋晕乎乎的。
左意开车期间抽空看她一眼,视线落在他白色衬衫上的咖啡渍上,抿着唇无言地提醒着刚刚他类似于爬墙的举动,陆时年搔了搔脑袋闭上了嘴巴,若无其事地看前面。
并不是他愿意去找钟墨的啊,是有人亲自送上门来的,再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不是吗,他还是懂一点成语的。
被公主抱直接扔到房间两米宽雕花大床/上的时候,陆时年的内心是拒绝的,但是他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即使在左意强劲气势的压迫下,整个人都是昏昏欲睡的。
晃了晃脑袋努力保持清醒,还敬业地记得上次那个完之后身上的大半印记都没有消除,再过几天还有广告,这次是说什么都不能的了。
陆时年扁扁嘴巴,强撑着身子环着他的脖子一下一下啄吻着左意的嘴角:“今天不行,后天我有个广告,要穿露背装,后天晚上可以吗?”
左意视线不自然地飘开,落在床头柜上的欧式奶白色台灯上,抿了抿唇开口:“要不要找医生来看看。”
陆时年轻笑出声,摇摇头:“没事,就只是浑身发软,睡一觉就好了。”
左意鼻子冷哼一声,居高临下蔑视他:“你那个憨厚老实的钟墨给你下/药了?说不定是毒~药。”
陆时年嘴角抽抽,抓了抓他的手握在手心随意把/玩,漫不经心地附和他:“就是,完全没看出来他竟然是这种人,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那样看起来憨厚的内心竟然那么奸诈,阴谋诡计一条接一条,这个看起来杀手一样冷酷的其实就是一只别扭的蠢萌大狗,果然人心隔肚皮。
左意:“......”
左意冷淡看他一眼,狠狠拽开胸前两颗衬衫纽扣,露出紧致的蜜色肌肉,看得陆时年眼睛都直了,完全没想到怎么突然就变成色~诱了,但视线还是黏在他的身上下不来,嘴里依旧说着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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