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素来知道林氏笑面虎也一样的,什么狠话也不会说,便也不屑和她多说了,只开口道:“行了,婆子们东西也该准备好了,咱们正经往别院去吧!”
却说沈清薇昨儿又练了一日的骑马,如今已经敢在马背上稍微挥动起鞭子了。且她的骑术又是李煦亲自教的,两人耳鬓厮磨之下,这感情就越发深厚了几分。原本越好了今日还一同往马场去的,谁知道天亮的时候,就收到了京城那边的信儿,说是谢氏和林氏要过来。
沈清薇一时也不知道谢氏和林氏为什么要过来,只是细想想,大约应该和这几天的事情有关,但沈清薇却也没把这几天的事情说出去,难道真的只是谢氏托人来传话说的:几日不见,想念自己的紧?
沈清薇也无心去想这些,见沈清萱打着哈欠从房里出来,便笑着道:“再不起来,太阳都要晒屁股了。一会儿你娘和我娘都要来,要是看见你睡到这个时候还不起,像什么样子?”
沈清萱前天没睡好,昨天在别院也没怎么补觉,因此晚上一早就睡了,可还是这样晚起来,这会子听沈清薇这么说,只惊得连忙开口道:“我娘真的要来吗?我头发都还没梳好呢!”沈清萱说着,只急忙喊了轻红道:“快进去帮我梳妆,我们早些打点好了,一会儿去迎娘和二伯娘!”
沈清薇这时候已经梳妆妥当,见沈清萱这样急急匆匆的样子,便笑着道:“你急什么,从京城过来哪里有这么快,横竖还早着呢!”沈清薇说完,又让丫鬟往外头带了口信,让沈伯韬的小厮去豫王府别院捎个口信,说她们今日不去马场了。
小厮去到豫王府别院的时候,李煦正在门口准备出门,瞧见沈伯韬身边的小厮,便亲自下马问道:“有什么事吗?”
那小厮便将今日谢氏和林氏要来的事情告诉了李煦,让他今日不必再等沈清薇了。李煦低眉,眉梢微微一动,将手里的马鞭递给一旁的引泉,负手往里头去了。
豫王府别院,老王妃正无聊和几个丫鬟在一起做针线活。如今她年纪也大了,针线活也做的少了,只不过想到四月十九是李煦的生辰,便想着做一个腰封给他,让他随身带着,总是自己的一片心意。
李煦进门,就瞧见老王妃正低头做针线,几个丫鬟见李煦去而复返,都起身行礼。老王妃见李煦回来了,也放下手中的针线,开口道:“怎么今不去了吗?往劝你你都不听,今也懒得劝了。”
今儿一早老王妃就传了胡太医进来,听他说李煦的病已经好了一大半了,她也就放心了。李煦之前犯病,主要是因为急怒攻心,这几日他和沈清薇你侬我侬的,有多少病只怕都已经好了。
“孩儿今日不去了,薇薇的母亲和三婶来了。”
老王妃听了这话,倒是动了动眉梢,她年轻时候是认识谢氏的,谢氏比自己小了五六岁,是一群姑娘中最跳脱的一个,性子又带着几分娇气,老王妃心里还纳闷,这样的谢氏是如何教出一个沉静高雅的沈清薇的。
老王妃抬起头,看见李煦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只勾唇道:“怎么,你想去?”
见自己儿子这般上心,老王妃都觉得有些无奈了,又想起自己和沈清薇之间终究还未正式见过,其实她心里也多有期待。只不过她如今身份在这边,要是自己上门,反倒落了下乘,想了想便开口道:“既然你想见她们,我这就下个帖子,让她们午后过来小坐就是了,如今又不比在京城,处处讲究。”
李煦心中欣喜,便故意道:“镇南王世子的密奏还未公布,母亲不如抽这个空,和国公夫人把这件事情给定了下来,到时候皇叔也没有办法,没准只能应了?”
老王妃原本心中一惊,心道这也是一个办法,待转头看见李煦脸上的神情时,才知道自己被他骗了,只佯怒道:“越发得寸进尺了,你是在让你老娘抗旨吗?”
李煦便垂眸笑了,又想起自己手上有刘铮写的战书,心里到底多了几分底气,只开口道:“母亲放心,这事情孩儿自己能搞定!”
老王妃略带狐疑的看着李煦,喃喃问道:“你能搞定?你到底能如何搞定?”
李煦只垂眸不语,那边老王妃也不问了,只喊了丫鬟过来,命人去外书房请了文墨先生写好一份拜帖,往卫国公府别院送去。
马车在路上摇摇晃晃了一个多时辰,总算到了别院。谢氏昨夜没睡好,这一路上倒是瞌睡了不少,靠在车厢略略小憩了一会儿,只等马车挺稳了,丫鬟才把她喊醒了:“太太,别院到了。”
这时候早已经有人开门迎了出来,还有人只往里头奔进去,一边跑一边道:“二太太和三太太到了。”
沈伯韬和林渊已经在门口站着了,两人上前行过了礼数,林氏只笑着道:“还当你们出门了呢,怎么倒是都在。”
沈伯韬便笑着道:“方才三妹妹让人传了话,说母亲和三婶娘要来,故而今日就没去马场,先里头请吧。”
谢氏瞧见沈伯韬气色很好,比先前几日从场子里出来的时候竟好了很多,只笑着道:“我还担心你呢,如今瞧着竟然比家里好很多。”
沈伯韬便道:“在这边不用看书,自由散漫的,又有新鲜野味,吃的也多,都长肉了。”
几人闲聊了几句,就听见里头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众人抬起头一看,之间沈清萱提着裙子,从里头蹦跳着就出来了。
“母亲,二伯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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