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里,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仑墟子心情本就不好,深更半夜被吵醒,更没什么好脸色,一身睡袍就去开了门。
“哪位仙君……之,之锦?!”
琼华子扶着门框,门一开,就直接栽进了仑墟子怀里,浑身发抖。
仑墟子简直被这说不上是惊喜还是惊吓的状况给惊呆了,磕磕巴巴道:“出什么,什么事了?之锦,之锦?”
琼华子一声不吭,只用力抓着仑墟子的衣襟,眸光水润,面色潮红,不住的喘息,身子虚软的站都站不住。
“之锦,你……吃了什么?”
“是若灼。”琼华子开口就带上了微弱的哭腔,哽咽道,“我好难受……”
仑墟子神色一暗,打横抱起琼华子,就往内室走去。
“嗯……好热……”琼华子眼神迷离,双颊嫣红,被放在床上后,微微蜷缩起来,小声哭道,“热,难受……”
仑墟子慢慢褪去他的衣衫,低头覆上思恋已久的唇,吮吸辗转着,不肯放开。
“之锦,我有多久没看见这样的你了?”仑墟子含住琼华子圆润的耳垂,一只手轻轻握上那处,轻轻吐气道,“真好看。”
“啊!别……啊啊……慢,慢点……嗯啊……”突如其来的快感,琼华子抓紧了身下的被褥,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不自觉的咬住了唇。
“别咬,会破的。”
仑墟子手上稍稍用了点巧劲,琼华子浑身一颤,脱口一声绵长宛转的□□,无力瘫软下来。
“还难受么?”
“已经……好了。”琼华子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睁着水润的眸子,有几分迷茫的望着仑墟子,“你,你不,不继续吗?”
“继续什么?”仑墟子被看的心痒,忍不住亲了一口上去,“这种事,你自己也可以解决,为何三更半夜的还跑来找我?”
琼华子蓦然红了脸,低下头,窘迫道:“不,不知道……回过神,就在这了……”
仑墟子听的心花怒放,面上却依然风平浪静,温柔道:“要去洗个澡吗?”
“嗯。”
琼华子泡在水汽氤氲的浴池里,轻轻翻搅着水花,手指拂过漂着的花瓣,眼中茫然更甚。
桌上那个忘记束起的锦囊里,装着一堆碎玉,正是自己失手打碎的玉熏香球。
“之锦。”
远远传了一声轻唤,琼华子猛然回神,惊慌失措的望着屏风,后面隐隐露出一个人影来。
“别过来……你,你要做什么?”
“你忘记拿衣服了。”仑墟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给你挂这,不要泡太久了,头会晕的。”
过了一会,琼华子慢慢从浴池里爬出来,小心的将头探出屏风。没有人,只挂着一件浅色的睡袍,旁边的小桌上还放着一杯凉茶。
琼华子端起那杯茶,手指缓缓收紧,几乎要将那茶盏捏碎,低声道:“邺川……”
仑墟子正在内室等着,见琼华子推门进来,笑道:“今晚你得和我挤一张床了,我这府上没来过什么客人,客室怕是都积灰了。”
琼华子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抿了抿唇,忽然道:“你这床上也不知睡过多少人,锦绣海也不是很远,我一会就走,不叨扰了。”
“我这床没睡过别人。”仑墟子接过巾帕,替琼华子把头发擦干,“那个若灼是自己跑来的,而且我也已经换过被褥了。”
琼华子笑了一声,低低道:“你觉得我还会信你?”
“之锦,我不会再对你说半句谎话了。”仑墟子目光复杂的看着琼华子,“我从未把人往自己仙君府上带过,你是第一个。”
“这种话,我已经听厌了。”琼华子拽回巾帕,“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
“不必。”琼华子转过身,冷硬的神色瞬间消失了,眸子里泛起点点水光,仿佛再多留一会就会忍不住哭出来。
“你晚上是不是还会做噩梦?”仑墟子突然道,“我听……守中说的。你若肯留下来,这一晚绝不会再做那样的梦,我保证。”
似乎是一个不错的留下来的理由。
琼华子有些犹豫。自己的心思被这般轻易的看穿了,多少有些丢脸,好似心里放不下他一般。
虽然本来就不曾放下过。
“你回去,指不定若灼还会欺负你。不如先在我这睡个安稳觉,明早再找他算账。”
“你说的几分道理。”
见琼华子的口气软了下来,仑墟子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道:“把手给我。”
“嗯?”
“你以为不会做噩梦是在哄你?”仑墟子握住那修长好看的手,将自己的仙力送了过去,“还是想让我晚上抱着你睡?”
冰冰凉凉,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在灼热疼痛的噩梦中,落入过这样一个怀抱。
琼华子猛然记起了什么,迟疑道:“那晚……是你?”
“是我。”
“多……多谢。”
“之锦,”仑墟子握紧了手不肯放,急切道,“我会好好待你的,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琼华子没说话,挣脱了手,径直走到桌前,拿起了那个锦囊,淡淡道:“碎了的东西,何必再留着?”
“我喜欢。”
琼华子提着锦囊的手一颤,道:“喜欢?”
“礼物也好,送礼的人也好,我都喜欢。”仑墟子望着琼华子的眼睛,终于把话摊开说了个明明白白。
“可惜玉碎了,心也冷了。”
“那都留在我这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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