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恍恍惚惚地问:“走什么啊?”
萧尧乐出声:“走旱路!傻蛋!”
林予总算明了,原来模特是委婉说法,合着这家夜总会真不怎么健康。后来萧尧和江桥去跳舞了,他凑到萧泽的身边,请教问题:“哥,扫黄打非的来了怎么办?”
“来就来呗。”萧泽自己喝了小半瓶,“这些公主少爷坐在各桌,不仔细看谁能看出来?就算看出来也不承认,就说是朋友联谊,谁能拆穿?”
时代不同了,只有外行人还用“坐台”这种说法,现在高级一些的夜总会压根儿没有固定的坐台服务,不定时来一场才通知,单约需要更高的门槛儿。
每个公主少爷都查无此人,比老板还神秘。
这就是上有一条政策,下有一百种对策,可能全都敞亮吗?纯属扯淡。林予端着酒杯啜饮,他觉得还是公园好,起码安全,这儿玩的是心跳,是距离他十万八千里的成人世界。
后来乐队演出,气氛也喧闹起来,服务生似乎有特意照看他们,吃的东西一见底立刻就端来了新的,还换着花样。如果没碰见解玉成还好,既然碰见了,对方又这么客气,那出于礼貌怎么也得喝一杯道谢。
萧泽先问:“解玉成是这儿的——?”
原来解玉成是这家夜总会的总经理,并不是老板,萧泽等对方过来后敬了一杯酒,然后又闲聊了几句。解玉成属于自来熟,见过两面都算是朋友,发展一切有潜力的人脉,和职业有关,也和性格有关。
后来萧尧跳舞回来了,开始和对方交流经验,问:“解总,你们这儿每晚都这么热闹?”
“差不多吧,这个厅只让熟客进,前面的几个厅是普通的,后面还连着别墅会所,每个厅的客流量都不太一样。”解玉成叼上烟没点燃,“见天晚上累得跟孙子似的,有钱人毛病多难伺候,拿抽烟来说吧,绕两条长廊是雪茄吧,抽个烟还猫屋里,我都是直接院子里嘬两口,解解瘾就得了。”
这番糙话把萧泽他们几个都听笑了,渐渐也没了客套,聊的话题也开始增多。约莫凌晨的时候,有个打扮漂亮的女人在卡座间走动找人,走到他们这桌时看见了解玉成,解玉成也发现了对方,皱眉道:“你怎么找这儿来了。”
“你不回家,我还不能找你?”女人应该三十来岁,但保养得很像二十四五岁,尤其是皮肤又白又嫩,看得萧尧直羡慕。她挺大方地说:“你们是玉成的朋友?不好意思,我打他电话没人接,他又好久没回家,所以不放心来找找。”
解玉成似乎觉得没面子,不耐地说:“都跟你说了这几天照顾我爸,老爷子刚换住处又没找着好保姆,我不伺候谁伺候?”
女人委屈道:“我也没说什么呀,知道你孝顺,可你起码每天打个电话吧。”
“行了行了,跟人家说这些干什么,我送你回去。”解玉成起身揽着对方往外走,有些粗鲁,没多久又折返回来,估计只送到了门口。他不好意思地仰头把酒干掉,觉得有点跌面儿:“真破坏心情,接着喝。”
林予缓解气氛:“解大哥,嫂子好漂亮啊。”
解玉成满脸嫌弃:“光漂亮了,傻娘们儿一个,以后你找媳妇儿可得擦亮眼睛,有的看着模样好,内核不配套。”
萧泽心说你倒是挺配套,由内而外都糙得起球。
一过凌晨厅里的气氛就变了,音乐、灯光加上香氛都换了一种风格,有的客人直接转移到后面的别墅会所休息,有的还没玩够,搂着人就亲热起来。
解玉成忙去了,人一走萧尧和江桥就放松下来,这俩衣冠楚楚的孟浪人士装模作样好半天,差点憋坏。这会儿四目相对,搭着腰又下了舞池,比不出谁更风骚。
萧泽看看手表,明天还要上班开晨会,想回家睡觉了,看完眼眸一抬,见林予支着下巴望向别处,脸上带着酒醉腮红,又痴又憨地笑着。
“忽悠蛋,看什么呢?”萧泽挪近圈住对方的腰,“让我也看看。”
林予傻痴痴的:“那边好刺激啊,比看小电影还刺激。”
斜前方的卡座是两个男人,只能看见胸膛以上,其中一个被另一个抱着啃,毛衣都扯掉了半边,露着肩膀。林予目不转睛,迷离又沉醉:“还是桃花眼呢,哎哎,种草莓啦。”
眼前一黑,萧泽捂住了他的眼睛,他也不反抗,抓住萧泽的手腕开始摸:“哥,你要草莓吗?不要的话,我给你嘬个手表吧……”
萧泽把外套往林予身上一罩,捏着对方的腰说:“你别找事儿,不然我也带你去后面会所睡一宿,睡死你。”
林予一哆嗦,酒劲上来头脑发懵,他顺着萧泽的手腕摸到肩膀,口中念念有词:“帅哥,属龙的吧,正月里过生日是鱼骨,劳碌命不过衣食无忧。”
萧泽已经被那只手摸得心动,将林予搂紧一些:“还会摸骨呢,再摸摸别处。”
林予摸到萧泽的额头,舌尖顶着门齿,嘴角朝上一勾,美美地笑起来:“帅哥好英俊啊,就是眉骨高,凶了点,平时要多笑笑噢。”
萧泽应言笑起来:“还要怎么样?”
“还要多说甜言蜜语,多往家里买好吃的,不要只做蛋炒饭,很烦的。”林予眼皮昏沉,笑眯眯地栽到萧泽胸口,声音又闷又黏,“最重要的是不许看别的帅哥,认准一个就使劲儿疼,不然会倒霉。”
萧泽准备带着人走了,忍不住多问一句:“倒什么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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