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压了他下到堂下,一边腿窝一脚,直接就把文景耀踹跪了下来,膝盖发出“嘭”的一声重响,文景耀痛的惨叫:“啊!”
他这一叫唤,却让吓得失魂落魄的文良氏回了魂,仓皇地看向儿子,发现儿子跟自己一样,跪在了大堂上!
“王大人,请审案吧!”唐瑜垂目,说出来的话,却生生的让王县令打了个冷战。
这个时候,这些人的心思都跟顽童手里的陀螺一样急转。
刘观是想着:是不是别人给他设的套?还是说,就是这姓王的县令想拉他下马?
他知道他这个巡按御史,不知道碍了多少人的眼,阻了多少人的道儿,更有那东宫的潜龙,龙椅上的真皇,都盯着他……
葛诚则是想得多:难道有别的势力,也想趁着这个机会,渗透进燕王府?会是哪个呢?
宁王?不可能啊!
京师?很有可能!
一瞬间,几乎将朝中他知道的都分析了一番……
而唐瑜想的就更多了: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谁安排的这一切?又是谁,想要混进王府?是间人?是眼线?还是卧底的死士?对方,到底是想刺探消息?还是行刺杀人?刺探的是军情?还是别的事情?行刺的是要伤人,还是灭口?还是说……
“何人是原告?所告何事?被告何人?犯了何罪?”王县令这一刻,真心想要审清楚这个案子。
“大人,民妇家是原告!状告侄子文景辉,不孝祖母!不敬长辈!”文良氏抢在文景辉前面开口。
都说为母则强,为了儿子文景耀,文良氏算是硬气了一把,胆子大了一回。
都敢当堂颠倒黑白了!
这一刻,文景辉不得不佩服文良氏一把。
“哦?”王县令有些不信,因为一般来说,现在读书人可比老百姓更在乎名声,一家子亲人骨肉,都闹到公堂上来了,这可真是他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事情:“可有人证物证?”
“有!”文良氏是豁出去了,犹如一朵白莲花似的,在公堂上肆意绽放:“民妇的相公,为人敦厚老实,民妇的婆婆,慈祥善良。民妇的大伯大嫂四年前去世,留下一独子文景辉,相公怜惜子侄,要民妇照顾侄子文景辉一二,婆婆也心疼孙子,亦要民妇照顾三四,民妇也可怜他失估失持,平日里扶持五六。”
说着就开始流眼泪:“可是去年秋天他除了孝,便去学堂读书,却肆意欺压堂兄,回来也不敬民妇二人,民妇夫妻不以为意,可是他对祖母也很是不好,说话大小声,平日里更是看都不看一眼,今春院试后,更是直接锁了门,宣称要出去游学!带走了民妇家的钱财,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家产也都卖掉了!那可是他爹娘留给他的东西啊!今天在街上,偶然遇到,婆婆拉着他,要他归家,谁知道他却将婆婆推到,还说他现在已经是秀才了,让我们不要跟他拉扯上关系……呜呜……相公总想着家丑不可外扬,可是民妇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婆婆如今就在外面……”
县衙的审案大堂是很大的,里面说话,带着些许回音,外面虽然隔着衙役,看热闹的人都能听到里面说的是什么,这也算是公开的一种形式,而文老太太,此时还趴在地上呢。
身上有后来还不知道原委的人,给好心的盖上的一件干净的衣服,勉强算是遮住了臀部这个不雅的地方,让文老太太能不再继续丢人。
文老太太人老了,被这么一打,哼哼唧唧的跟要死了一样,其实她只是身上疼得很,外加抹不开面子而已。
但是她能听到里头说话啊!
俩人不愧是十多年合伙欺负文景辉他娘,后三四年就窝里斗的亲婆媳,心有灵犀不可能,但是默契还是有一点儿的,文老太太立刻就明白了文良氏的打算。
说实话,文老太太被打后,更恨文景辉了。
文景辉不是秀才吗?那她就要让他的秀才,做不成!
这个时候,他们早已经忘记了一些事情,只想着不要让文景辉好过,他们就舒坦了。
大家听着了,这是说文景辉不孝不悌的意思啊!
“请文老太太!”王县令一抬下巴。
就有衙役出去将文老太太给拖了进来!
真的是“拖”进来,那架势,跟拖死狗似的,一点儿都没尊重的意思,谁让刚才文老太太得罪了他们班头呢。
唐瑜眉头一皱,这衙役也太不知道敬老了!
刘观也不高兴,这些人也太没有规矩了吧?
葛诚眼皮一垂,这王县令的手下有点意思!
王县令汗了下,这些个家伙太没有眼色了1
“堂下可是文老太太?文许氏?”王县令嘴角抽了抽,看文老太太的样子,他就知道这是被行了刑的人,怎么回事儿?
“大人!是民妇!大人!老婆子可活不了了!大人呐!这个不肖子孙,是要气死我这个亲祖母啊!求大人为老婆子做主啊!”文老太太不顾身上疼得厉害,趴在地上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哭诉。
而一边的文德贵也跟着哀声的叫着“娘”,然后开始附和文老太太的话,一边儿的文良氏更是哭的梨花带雨,一家子看起来无比的委屈。
文景耀还没从脑中空白里走出来,身边三个文家人哀哀戚戚的样子,反倒衬托的站在堂上一言不发的文景辉,一枝独秀了。
“这样的人,还是秀才呢!”
“不对吧?听说另有内情?”
“真的假的?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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