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能不能别抽烟啊,对身体不好,老抽抽抽的。”韩以诺把他手上的烟夺下来,扔进喝了一半的汤盆里,“和我一起吃一点嘛,特别好吃,你在哪儿买的?”
严冬棋看了看泡进蛋花汤里的烟,没好气的笑了两声:“你上哪儿找这么良心的商家啊,这我昨儿下午做的。我怕买的蛋糕加什么添加剂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不愿意让你吃那个。你没见生日蜡烛我也没买吗,那个蜡再可食用我也不放心。就这一蛋糕做我一下午功夫呢,多吃点。”
韩以诺一下子愣住了,定定的看着严冬棋。
“嘿,少年,你是被人点了穴了吗?”严冬棋看着好笑,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结果手却被韩以诺一把拽住。
严冬棋被这反应吓了一跳,想把手抽出来,但是少年力气很大,他抽了两下没抽出来,只好就被这么攥着,看他准备干什么。
“哥,其实你不用非要这样的。”韩以诺声音挺轻,是他今天说的最小声儿的一句话,严冬棋都有点儿不习惯了。
韩以诺顿了顿接着开口:“其实不用这么过生日也可以的。”
旁边的小两口偏头看到这俩大老爷们儿拉在一起的手,眼儿都直了,看俩人的表情比看到比克大魔王都复杂。
严冬棋觉得脸上烧得慌,只好又用另一只手拍了拍韩以诺:“咱先松手好不好,旁边人看着以为咱俩要干嘛呢。”
韩以诺低着头,慢慢地把手松开:“我说这话是不是特别扫兴。”
“没有的事,其实我本来也不想给你这么操办来着,但是又觉着一年就一次生日,过一年老一年的,珍惜珍惜总是没错。而且……之前那个事儿,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心里难受着呢,你说我能把你置之不理吗?”严冬棋到底没忍住,给自己点了根烟噙在唇边,这次韩以诺没有阻挡。
韩以诺拿起勺子,继续慢吞吞的开始吃蛋糕:“其实还好,难受两天就过去了,没什么事。”
严冬棋没吭声,沉默的抽着烟,他在这件事上,其实没什么立场说话。他把韩以诺当弟弟是一回事,韩以诺的家人是另一回事,他没法置喙。
“而且我说真的,不骗你,哥,我现在觉得特别满足,每天都很高兴,真的。”韩以诺抬头看着他,眼睛里是满满的认真,“我现在回忆起小时候那些糟心事儿,感觉跟上辈子似的。”
严冬棋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地安下心来,把最后一口烟抽完扔掉,抬手在韩以诺肩上拍了拍:“那就好,哥从来没别的要求,只要你每天过得开心,我就觉得满足了。”
“嗯,所以你以后别再操心这些事了,都过去了,我才不会傻了吧唧揪着不放呢,”韩以诺挺轻松的笑了笑,严冬棋能从这笑容中辨出一丝如释重负的味道,“我现在只要抱紧你的大腿就行了,别的都懒得想。”
严冬棋心里说不上的欣慰:“好,你抱着吧。掰下来送你一条都没问题。”
韩以诺挺傻气的笑了笑,低头继续吃蛋糕,严冬棋低头一看吓了一跳:“你别吃了吧,感觉你今儿中午肯定吃多了。”
“我也觉得。”他把手上的勺子舔干净,直挺挺的向后平躺到席子上,“啊,感觉撑的都没法儿坐起来了。”
严冬棋笑:“小二傻子,又没人跟你争。我这可是头一回做蛋糕,严芷都没吃过呢,你要是喜欢吃,我以后经常给你做。”
韩以诺听到他说自己是第一个吃他做的蛋糕的人,那种满足和得瑟齐飞的心情让他一个没忍住又笑了两声。
严冬棋正忙着收蛋糕,顺便让服务员把餐桌也收走,看到韩以诺平摊在席子上跟块儿煎饼似的,还一直笑个不停,于是往这边坐了坐,顺手挠了挠他的发顶:“这么开心啊?”
“嗯,特别高兴,感觉就算今天是世界末日都值了。”他把严冬棋放在他脑袋上的手扯下来,放在自己的胃上。
“干嘛呀,叫我哄你睡午觉吗韩少?”严冬棋象征性轻轻拍了两下。
韩以诺换了个姿势躺得更舒服了点,闭上眼睛:“不是,哥你给我揉揉吧,吃得太撑了,睡都睡不着。”
严冬棋简直无奈:“是我逼你吃撑的吗?我干脆拍你两巴掌,把吃了的都吐出来效率更高。”
“那我不管,人家过生日还吹蜡烛许愿呢,我刚才都没许愿,这会儿就想让你给揉个肚子都不行,唉。”韩以诺躺在席子上往严冬棋跟前又凑了凑。
严冬棋觉得牙根儿痒痒,简直恨不得把这小子直接扔鱼塘里面去算了:“韩以诺你能稍微意识一下自己的现状吗?一米八,十七岁一大小伙,还跑哥哥跟前撒娇,你是不是疯了啊?”
韩以诺没所谓的撇了撇嘴:“那你怎么不说我在十六岁之前都没机会冲你撒娇呢,现在补上不行吗?还说是亲弟呢,啧啧。”
严冬棋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琢磨了半天才低声嘟囔了一句:“挨得着吗真是的。”但还是认命的在少年胃上轻轻地揉了起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少年就沉沉睡去,严冬棋问老板要了一条毯子给他盖上,想了想又怕他落枕,于是又跑去要了个枕头,顺便还从车上取了驱蚊水给席子四周喷了喷。
他多少年都没了睡午觉的习惯,于是挑了个能看见韩以诺的地儿,往鱼塘里甩了钩子,把鱼竿支在一边的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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