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说真得谈婚论嫁,谈谈恋爱享受时光总还是可以的吧?这一个个为了阻止他找对象简直前仆后继,赴汤蹈火,不辞劳苦,任劳任怨,还采取了非常科学的轮班制制度,誓死要把他那天生就不算多的小感情拍成渣渣。
简直神了。
“那你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不待见邓晓晓啊?”严冬棋看着对面青年吃的挺香,招呼着服务员把最后一个菜上齐了也开始下筷子。
“特烦。”韩以诺回答的干脆利落,咬牙切齿,“吃个饭跟没骨头似的,吃一吃歇一歇,而且说个话哼哼唧唧,真想给她喂两把药。”
严冬棋听乐了:“啊,搞了半天你这么烦她啊?”
其实严冬棋自个儿也觉得这姑娘就是个凑合。
他之前还有点儿闲时间能琢磨着找个姑娘泡一泡,等韩以诺跟他住一块儿之后,哪还顾得上找姑娘,有时间还想翻翻菜谱让这小子补补身体呢。结果成果斐然,硬生生把一个一米七的小豆芽菜补成了一米八六的法国梧桐。
他想起来和邓晓晓确定关系之后叫韩以诺一起出来吃饭的那次。本来之前就有一次因为韩以诺俩人说的不太好,所以那天邓晓晓就特别积极主动的想要跟韩以诺搞好关系。结果这小子根本不买账,全程吃饭下来,那张脸就一直保持着从零下十八度冷冻仓刚拿出来的新鲜的冒着冷气的状态。
当时他也没觉得怎样,就以为是韩以诺因为喜欢男的,对妹子不感冒才这样。半天是成见太多懒得应付。
自己这个智商也是醉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让我分了得了呗?”严冬棋从锅底翻出半块土豆片吹了吹。
韩以诺点点头:“嗯,但我的意思你听吗?”
“听啊,哪能不听,您这都冲我甩脸子了,而且连成绩下滑这种功劳都得赏给我,你看我敢不听吗?”严冬棋撇撇嘴,“可以考虑把这个立案提上日程,反正我自个儿也谈的挺没劲的。”
说完还小声感慨了一句:“真是年纪大了,现在居然连个妹子都不想泡,这还得了。”
韩以诺听了这话嘴角微微翘了起来:那敢情正好。
“而且,”对面的青年又补充了一句,“你礼拜天呆家里我才能好好学习,我就喜欢你在客厅想看电视又不敢把声音调大的样子。”
说完抬头带出了一个无辜的笑容。
严冬棋简直目瞪口呆:“韩以诺,韩大爷,我怎么一直没发现,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鬼/畜?”
俩人吃了午饭之后,韩以诺想去大学城那边的奶茶店喝点东西,便拿了车钥匙率先往停车的地方走。严冬棋慢悠悠的跟在后面,看着韩以诺高大挺拔的背影,有点儿不自觉的扯出了一丝笑意。
第二天上早读的时候,韩以诺简单的把昨天的行程夹杂着炫耀的成分给薛楷描述了一遍。
“就这样?”薛凯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韩以诺乜了他一眼:“不这样还想怎样?你的意思是我俩昨天下午就应该直接飞荷兰把证给领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薛楷有点儿不理解,“昨天多好的机会,你直接跟你哥表白不就完了,费这么大劲绕这么大一圈浪不浪费时间啊你?”
韩以诺听了这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抿紧了嘴唇,微微摇了下头。
薛楷有点儿不耐烦的皱着眉头:“你这是什么反应?也太婆妈了吧。之前在我和严芷跟前承认那会儿,那麻溜儿的速度,那炫酷的气场呢?怎么关键时刻怂成这副德行。”
“不行。”韩以诺只是低声说了两个字,声音模糊,分不清是在对谁说的。
薛楷见替他干着急也没用,只好转回头继续背古文。
早读课下之后,很多同学都趴在桌子上补眠,薛楷正打算把校服拉链拉起来也睡一会儿,就听到旁边的韩以诺突然开口:“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说什么?”薛凯低头找拉链扣,一时没听清。
韩以诺转过头来,眼里是他从未见过的笃定和认真:“现在还不行。我必须要变得让他依赖,变得强大独立。我不能一边花着他的学费受着他的照顾给他告白,这样连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再等等吧,要不了多久了。”韩以诺的声音很低,“这件事我绝对不允许有任何风险,输不起。”
薛楷愣愣的看着重新低头翻动着复习资料的韩以诺的侧脸,一时竟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
只觉得这青年和严冬棋两个人的未来,似乎可以看得到似的。
严冬棋到酒吧的时候有点晚,打算进办公室看一下财务报表就回家睡觉,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原因,总是睡不够似的,结果进去没走两步就看到在跟他招手的穆子礼。
俩人最近见面挺频繁,因为严芷每周五六的下午要跟着穆子礼学画画,严冬棋的作用就是把宝贝妹妹送去,陪着她画足俩小时,再接回去。
所以在穆子礼的个人画室里总能看到这样的场景,帅气犹如希腊神祗般的美术老师给几个学生布置完作业之后,总是会和另一个男人靠在阳台的扶手上聊天。
学生们总是会看到平时不苟言笑的教授在谈天时脸上和眼里满溢着的笑意,英俊的侧脸让专业教室里的女孩子红了脸。
只有坐在最前面,比其他人年纪都小的高中女生,画画的同时会向阳台方向看去,满面愁苦。
严芷在看着她哥聊天时俊美不羁的脸庞,还有她的美术老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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