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棋笑了起来:“大部分还在,但是缝针时候嫌碍事儿的都削了。”
“是不是特别傻逼?”韩以诺皱皱眉,“你怎么不让医生给我剃个光头呢?现在这样得多傻逼啊,跟斑秃了似的。”
严冬棋觉得韩以诺这会儿看着特别好玩,眯着眼笑了:“平时也没见你特别在意这个啊,怎么这会儿突然开始关注起形象来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这会儿刚把你弄到手,可不得比别人都帅坚定一下你的意志不是?人家雄孔雀都知道开屏呢。”韩以诺说到这儿就有点儿泄气。
本来应该是俩人在一块儿之后,好好腻歪在一起,吃吃饭,团在沙发看看电影,然后晚上聊聊天在干点儿别的什么,实在不行出去轧马路逛公园都行。他这又是斑秃又是住院脑震荡的,烦死了,这跟韩以诺想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猜中了开头猜不中结尾,妈的。
“你这开瓢我都感动的不行不行了,哪敢还让您开屏啊?而且照你这么说,老子也是只雄的,还用着你给我在这儿臭显摆?”严冬棋给他把被子往上抻了抻,撇了撇嘴。
严冬棋坐的挺近,韩以诺顺手就伸过去在他脸上捏了一下,然后特别灿烂的笑了一下:“因为你一直都挺好看的,不用开屏我也喜欢你。”
“韩以诺咱能不这么说话吗?我特别吃不消。”严冬棋被青年直白的话噎了一下,然后从脸颊到耳朵都开始发烫,别过眼睛不自然道。
韩以诺又乐了两下,闭上眼睛:“不行,这会儿晕劲儿又上来了,我睡一会儿,你不准走啊,我过会儿睁眼得第一个看到你,不然揍你。”
“哎呦宝贝儿,你现在怎么牛逼成这样了啊。不然你找根儿绳把我栓你裤腰上算了。”
韩以诺眼也没睁的点点头:“可以考虑,等我出院了陪我去户外装备那买绳子,就是杂志上说的那种,一根儿小绳儿能承载三吨冲击力的那种,你想跑都跑不了。”
严冬棋听乐了:“构思挺好,可以提上日程。您这会儿就先睡吧,不然过会儿该难受了。”
老妈中午来送饭的时候韩以诺没有醒,她把俩人的饭搁在床头上,又从家里取了点儿换洗衣服和生活用品带给严冬棋。
“严重么?”老妈看着熟睡着但是皱着眉的韩以诺有些担忧的问。
严冬棋笑了笑:“应该没什么事,明天再看一下,后天早上给他排了个颅脑ct,要是没什么事就出院了,他还要上课呢。”
老妈这才点点头,又帮着把韩以诺的被子掖了掖。
“妈,你下午就别过来了,我俩吃这儿的食堂就行。”严冬棋把早上装粥的保温桶递给老妈,“我估摸着应该没什么事,今儿上午吃饭吃得挺好,把我那份粥都喝了。”
老妈瞪了他一眼:“你这说的什么屁话,小诺脑袋都缝针了,你还让他吃食堂,有没有良心。”
说完指了指门外:“你出来,我有话问你。”
严冬棋刚跟老妈走到走廊,还没做出任何反应就被老妈照着脑袋呼了一巴掌,他有点儿惊讶的捂着脑袋:“妈你干嘛啊?”
“我问你,你是不是和小诺在一起了?”老妈的表情挺严肃。
严冬棋心里有点没底儿,他这前脚刚和韩以诺确定关系,怎么后脚就被老妈掐指一算算出来了,于是没有吭声,听老妈准备怎么说。
结果老妈二话没说又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周围来来往往的病号和小护士挺多,都挺乐呵的往这边儿看。
“妈妈妈,咱能给我留点儿脸么,你有什么火先攒着,回家我跪搓板上给你抽还不行么?”严冬棋哭丧着脸一把拽住老妈的手。
老妈开口的时候有点咬牙切齿:“我都问严芷了,刚问她知不知道你不喜欢姑娘的事儿,她立马就叫了声‘韩以诺’,你倒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您这么神机妙算还用我说什么啊。”严冬棋小声嘟囔了一句。
老妈又抬起胳膊,但是在空中僵了一下没抽下去,改成指头在严冬棋脑门上戳了一下:“你个混不吝的主!你找谁不好找韩以诺,我看你怎么跟他姐交代!人家把她弟托付给你是让你和人家谈恋爱的吗!”
严冬棋有点儿委屈:“我操,这又不是我找的他,我还委屈呢。而且他姐睡地底下呢,我要是给她能交代了,该换您哭了。”
老妈没听清他的话,还是恨铁不成钢的咬牙道:“小诺那么乖的孩子,怎么可能被人揍了脑袋,是不是你弄了什么事儿出来把他牵扯进去了,看看你这爪子我就知道肯定和你脱不了关系。”
她斜眼看了看严冬棋的手,然后又端起来来回看了看:“你这手之后应该不影响什么吧?”
“不影响,就一点皮外伤。”严冬棋本来觉得被老妈说的挺冤枉,好像是自己跟条男狐狸精似的成天在韩以诺面前晃荡,于是嘬着牙花子想着,干脆说是韩以诺自个儿倒着走撞电线杆子上了算求。
但是不管怎么说,得在老妈老爸面前把韩以诺的形象塑造的光辉一点,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店里出了点事,招惹了点儿不入流的货色,正打架呢他来找我,替我挡了一下。”
“你娘个腿儿啊!”老妈一听眼睛都瞪圆了,伸手就在严冬棋胳膊上拧了一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儿,你十八岁打架就算了,你二十八岁还打架!你是要打到八十么!”
老妈嗓门一大周围的人都往这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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