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严冬棋淡淡的应了一声,表情挺平静的挥了挥手,“去,墙角站着去,我还有话要和张警官说。”
韩以诺抬头看他,咬了咬嘴唇低声叫了一声:“哥……”
“我叫你和同学站一块儿去。”严冬棋也没发火,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
韩以诺张了张嘴没出声,默默地转身又走回去。
“韩以诺,这你哥?”薛楷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韩以诺,“看着好像和警察认识啊,挺牛逼的。”
韩以诺低着头“嗯”了一声再没说话。
张警官给自己杯子里续了一杯水,然后又给严冬棋倒了一杯:“严哥,是这么个事儿,这帮小孩儿去台球馆,和人家店里的伙计起了摩擦,三言两语没说到一起,就和人家打起来了,还掀了人家一个球案子。”
“是他们!对旁边的女孩儿动手动脚的!”有个少年突然出声反驳,严冬棋回头看了看,冲小孩儿微微笑了笑,少年把眼睛别开不说话了。
严冬棋喝了口水,慢条斯理的开口:“这没什么,都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多正常。我像他们这么大那会儿,天天被人往这儿送,你们李局,那会儿天天给我思想教育呢。孩子都不是坏孩子,你就别太上纲上线了。”
张警官把警帽摘下来,捋了一把头发:“不是我要上纲上线,那边儿。”他用下巴指了指蹲在那儿的几个青年,“非要赔偿,说一个球案子贵着呢。”
严冬棋笑了笑,回头看了看那几个青年。他看了一眼回头正准备说什么,然后愣了一下,又回了一下头。
“亚杰?”严冬棋稍微挑了挑眉,扯着嘴角笑了。
被叫到的青年本来正和同伴蹲在边上围在一起,趁着警官没管低声说话,这会儿抬起头来看了两眼,突然站起来:“严哥?”
严冬棋笑了笑看着他没说话。
叫亚杰的小青年先是看了看他,然后又看了看站成一排的少年,慢慢反应过来:“严哥,这里面有你认识的人?”
“我弟,亲弟。”严冬棋抬手随便往韩以诺的方向指了指,“你们老板呢?”
“邓哥陪嫂子过圣诞去了,我们这帮单身也没事儿干,只能窝在店里打发时间。”小青年挠了挠一头黄毛,咧着嘴笑了笑。
严冬棋“哦“了一声,点点头:“打发时间?怎么打发?揩人家小姑娘的油?”
青年脸色明显有点儿尴尬,他别开眼睛四处乱看,然后一脚踹到仍然蹲着的同伴腿上:“还蹲,起来叫严哥!”
剩下几个人明显没反应过来,只能站成一排说了句:“严哥好。”
韩以诺和其他同学都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就看着面前的男人云淡风轻的说了两句话,之前还嚣张跋扈的小混混立马变了一个样。
薛楷又戳了戳韩以诺:“卧槽你哥有点/屌/啊,这看上去……是混黑道的?”
“黑你大爷,胡说什么。”韩以诺听完挺不高兴,“这是法治社会我谢谢你,什么黑道白道,我哥就是个开店做生意的。”
“少骗我,我怎么不知道做生意的现在这么牛逼,见了警/察见了混混都跟大爷似的。”薛楷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没压住,旁边的几个男生都伸长耳朵听他俩说话。
韩以诺瞪了他一眼再没吭声。
“亚杰啊,你看,我听张警官说这个赔偿……”严冬棋似笑非笑的把这帮人挨个扫了一眼。
“严哥你千万别这么说,要是邓哥知道您弟弟在这,就是他把店砸了也不可能要您赔啊。”小青年走上去给严冬棋递了一支烟,“邓哥前两天还说好久没见你,过两天去你店里喝酒呢。”
“行吧,”严冬棋抽了一口,“那让他过来,我请他喝酒,替我弟给他赔个不是。”
他说完话转头看向坐在办公桌后面看他俩说话的年轻警官:“张警官,这么浪漫个圣诞节,我们也私下调停了,你看这是不是能遣散了?”
张警官站起来:“按理说是可以的,但是这几个孩子,还是高中生,得叫家长来领。”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站在墙根儿的男孩儿们开始唉声叹气。
“您可千万别啊,”严冬棋笑了笑,又从兜里取出烟递到张警官跟前,“这帮孩子被放出来玩可不容易呢,也不是哪个家长都跟我一样好说话啊。”
年轻警官接过烟,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行吧,但是严哥你可得看着他们,让他们立马回家。”
“行行行,没问题,今儿这真是谢谢了,赶明儿请您吃饭。”严冬棋冲他摆了摆手,率先推门出去了。
在派出所呆久了,猛地一出来被老北风一通吹,几个人都觉得有点冷。一堆男孩儿跟在严冬棋的后面默默的走,时不时互相看一眼都没敢吭声。
“行吧,”严冬棋在路边站住,把抽了两口的烟弹进垃圾桶里,“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这会儿也不早了。”
几个男孩站在原地你推推我我推推你,谁也不肯先说话。
“怎么了,还有事儿?”严冬棋挺感兴趣的看这几个人。
薛楷犹豫了一下,率先开口:“那个……大哥,谢谢你。要不是你,估计我们今晚就麻烦了。”
“没什么,要不是韩以诺跟你们在一块,你们真得麻烦了,弄一个出来也是弄,弄一群出来也没差,不用谢。”严冬棋笑了笑,冲他们挥了挥手。
薛楷挠了挠头:“那个,大哥,我叫薛楷,是韩以诺的同桌。”
严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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