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珝听出他口中暗带的嘲讽,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怎么使不得?”
“那好,你既说使得,这样,你和我对几招如何?”
隗子梁微眯眼睛,脸上笑意更浓了。
此话说完,不待身前女子回答,他便拔出腰上之剑,霎时剑光一闪,直直刺向女子胸腹要害。
萧珝见他来势汹汹,身形一晃,移步后退,勉力用素心剑护身。
勉强接过隗子梁递过来的几剑,她已是气喘吁吁,额间冒出细汗。忽听呛啷一响,她的长剑落地,隗子梁的剑已抵住了她的喉。
“你要杀便杀!”她看着眼前之人,面无惧色,吐出此话,字字清晰。
“我怎么舍得?”隗子梁移开剑去,笑中带着邪气,“这剑虽重,但对你的影响不应该如此之大。”
他顿了顿,又笑道:“你说我是个武痴,我不反对。但我痴迷武道是因为知道这世上从来都是强者生,弱者死的道理。你要想不被别人欺负,就得努力变强,强到所有人都不得不仰望你!”
他慨然说完此话,眼神忽然变得恍惚空洞,缓缓走开。
萧珝听他之言,不觉有些呆了。那怪人说的虽然激进,但却有几分道理。她闭上眼,回想起以往,越发觉得那人说得十分贴切,不竟悄然感伤。
夜间辗转反侧,她难以入眠,种种思绪在她心中交集,将她一颗心折磨得厉害。
终于,在夜间某个时间节点,她平静下来,心中自此定下主意。
所以,第二天天还没亮,她便反常的跪在那人石床旁一两步远的位置,静候他醒来,道:“萧珝自知愚笨,恳请前辈能指点迷津,传授武学!”一言毕,连嗑三个响头。
抬头时,额头上已有鲜血溢出。隗子梁听她言语恳切,脸上流血状,不竟想到很多前的自己。
那时的他,在师父及众人眼中,还是个心纯俊美好儿郎。他平生最为爱惜的,一是他的同门师妹,孟瑶衣,二是他的俊美之颜。
惊逢事变,孟瑶衣身死,他悲痛不已,发誓要取杀害她那人的项上人头。那人却是血剑门下已被驱逐的秦涵康,他疯疯癫癫,武功高强。
为了能打败他,隗子梁勤学武艺,日夜操练,到后期甚至于四处寻得邪功秘术,加以偷学。如此,他的武功日日拔升,一朝功成,其武功大臻圆熟,人亦变得阴狠毒辣。
一日,他练邪功被其师尹弘潜撞见,盛怒之下,尹弘潜将他逐出师门。
他被逐以后,手刃了秦涵康。又因为修炼歪门邪术的缘故,脾性大变,遇事急躁,稍有人逆了他的意他举剑便杀。又因为他修练的黑骨绵掌内含毒素,专攻人身毛孔,一经渗入体内,中者浑身奇热发黑而死,连骨头亦成黑色。此等阴毒武功让正道人唾弃,邪派人生畏。皆恨不得除掉他以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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