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现在的脸色比她雪还要白。
厉君的眼睛似乎洞穿了她藏在内心深处最见不得光的东西,她的脸上也显出了恐惧,她近乎尖叫着问:“你究竟是谁?你还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还要多一点,自我介绍一下吧,”厉君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心口,她并没有压低声音,就这样轻轻道,“我叫凤尊,如今是大燕帝国的神使,也是国师秦彘的师妹,长公主殿下,既然你知道我就是曾经的梅林,你就更应该明白,这天下已经没有人是我的对手了,而左义杀我的那一次,也是你们所有人最后一次机会,而这样的机会,你认为你还会再有吗?”
厉君脸上的笑意没有消退,她如今再次站在她面前,带着冲天的气势,一步一步,紧紧逼迫。
她强压住内心深处的恐惧,咬着唇,对厉君说:“你要报仇,找谁都可以,可我求求你,别动若儿!”
刚才所见的画面中,小丫头靠在厉君的怀里,眼睛里全是对她的信赖,她的眼里全是这个可怕的女人,而一旦这个女人想做些什么,最后受伤的,一定是若儿!
厉君想了一下,她轻笑:“我到现在为止都不明白,我对小丫头是什么样的感情,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我对她的感情,比你纯粹得多,你会带给她伤害,可我不会,虽然我不知道你和若儿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你一定做了很对不住若儿的事情,愧疚到你见到她都无法面对她的地步。”
长公主的眼瞳微缩,被厉君击中的位置又开始疼痛,她未曾想到,厉君竟然会和秦彘有关联,那个人地位超然,当了很多年国师,他受皇帝的敬重,收过两个子弟,可那个人,从来都没有把任何人真正放在心里过。
骤然想起了曾经元璇对她所说的话。
这位号称是秦国师师妹的女子,其实很有可能就是秦国师真正爱的人。
他们曾经肆意嬉闹,甚至有过肌肤之亲,秦国师面对任何人都不会像面对这位师妹一般肆意亲近,想到这里,妒忌涌上心头,让她几乎控制不住。
不过她终究长大了,曾经征战沙场,她再也不是那个遇到讨厌的人就上去撕逼的野丫头了,她今日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可以忍受自己等了这么多年的人爱上其他人,对小丫头,无论是愧疚也罢,补偿也罢,她只能尽力。
她捂着心口,心中并无多少怨恨,从这个女人提起小丫头而变得软化的眼中,她看到了绝无可能看到的温情,或许,她可以找寻这个女人的帮助:“凤尊神使,在下明白,当年襄州城的那次事故,除了若儿,所有人都对不住你,你可以复仇,可我求你,别伤害若儿,她真的吃了很多苦,她很可怜。”
厉君抬手,止住了她的话头,她幽深的眼瞳中没有了戏谑:“长公主殿下,虽然我不知道,无论是陆慕、还是你,遇到我就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就好像我是从地狱中爬上来的恶鬼,可事实上,我从来没有仇恨过任何人,你和陆慕都一样,你们只是在处置左义的时候,选择了手下留情,这并不是这么大错,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不会杀你们,因为我可不是什么杀人狂魔。”
长公主的恢复力很强悍,她看得出,厉君说的都是实话。
这个女人如今比两年还要强。
强多少她不知道,可她只用一招就制住了苦练两年的她,两年多前,她曾以一人之力杀掉了敌方的大将,将北院大王斩于手下,如今只要她愿意,她甚至可以摘下当今帝王的头颅。
这样一个强大的女人,已经无人能敌。
她坐下来,靠在身后冰冷的石头上:“你愿意听我讲若儿的故事吗?”
厉君那几拳其实也不重,顶多让这位公主在床上躺一个月,她想了想,最后走上前,盘腿坐在她的对面。
两个人此时都没什么形象,长公主抬头望着天空:“若儿活到现在,会活得这么艰难,其实,背后藏了太多人的心思。”
这是厉君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得到小丫头没说起过的过去。
其实让小丫头选择回来,除了是给她自己一个机会,未尝不是给那些曾经爱过的人一个机会。
长公主轻声述说着,从小丫头的母亲说到自己的母亲,又说到那个家里曾经所经历的种种,最后是听闻小丫头死讯的时刻。
谁也没想过,小丫头会以那样一种方式死在了路上,死在了自己亲生母亲和弟弟的手中。
厉君听着这一切,有点心疼,又觉得有点可悲。
长公主笑笑,她的眼底有泪:“没想到吧,曾经的罪魁祸首是前王妃,如今的王庶人,这其中,我知道很多事情,可我选择了沉默。”
就因为知道,父皇是一个长情的人,不是彻骨的失望,她不可能撼动那个不学无术的愚蠢王妃的地位。
她受够了那位前王妃对母妃明里暗里的加害,也受够了她和她的儿子毫无掩饰的蔑视嘲笑,所以她选择了沉默,又在最后假装查到真相,将所有前王妃加害若儿的证据放在了父皇面前,一举扳倒了那位王妃,让她再无翻身的余地。
“你看的没有错,我就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长公主没有哭,她惨然笑道,“可是如果不这样,一旦燕泓做了太子,以他的性情,我和妹妹还有母妃还有活路吗?”
厉君沉默的听着,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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