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当我还朦朦胧胧地睡在床上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急匆匆地拍打着我的房门。随便披了件外袍,我顾不得头发都还没梳好,便要往门口赶。这门还没开,就听到屋外那郡主急切的呼喊声:“月儿,开开门!”
“郡主,您怎么了?”我忙把门给打开。
“月儿,”郡主脸色憔悴,身上仍然穿着昨日没有换洗的衣袍,她问道,“你把牌子挂起来了没有?”
“牌子?”我懵了,不知道郡主这说的是什么话。
“若兮还没有回来,”她皱着眉,语气里尽是责备,“这要是有人上门来找他看病可怎么办呢,你得把牌子挂出去好告诉大家,若兮得过些日子才回来。”
“可、可是……”我一愣,不由得道,“您和郡马爷差不多三个月不在府里了,这都没人上门来看诊了呀。”
“这也得挂上去,”郡主叹了一口气,“就说若兮他过几天就回来了,让大家再等等。”
“郡主,”我又忙问道,“可昨天……王爷他说的那些话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对了!郡主,我得快点儿帮您收拾东西去,王爷待会儿就要来接您了!”说着便要往外赶,看我这都睡糊涂了,昨晚王爷吩咐我替郡主收拾东西,却又被郡主给赶了出来,要是待会儿王爷看到我们什么都没准备,这要生起气来,可怎么办才好?
“收拾东西?收拾什么东西?”郡主一把拉住我,满脸疑惑地问道。
“您忘了?”我皱皱眉,忙道,“昨天晚上王爷不是说,今天要把您接回王府去住,让我替您把东西都收拾好……”
“胡说什么呢,”郡主笑了笑,像我在说什么天方夜谭似的,“父王为什么要把我接回王府去?我在这儿住得好好的,更何况,若兮他陪梁大夫去看朋友,过几天就要回来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一点都听不懂郡主在说什么。
难道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别傻愣在这儿了,”郡主见我答不上话,又笑道,“快点去把牌子给挂上吧,我现在去大厅,把多天来没打理过的药草再重新弄一下,要不然,待到若兮回来,他又得糊里糊涂地忙上好半天了。”
看着郡主急匆匆离去的背影,我好半天才缓缓地应了一声“是”。
真的,是我的幻觉?
但马上,我就知道出现了幻觉的不是我,而是郡主。郡马府外突然一阵喧嚣,下人们纷纷赶到外面,说是王爷来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忙到大厅去找郡主。我匆匆来到她身后,对她道:“郡主,您别瞎忙活了,王爷他真的来接您了,咱们还是快点收拾东西去吧!”
郡主听我这么一说,手中拿着的药屉一下子没拿稳,摔倒在了地上,里面装着的药草撒了一地。
“我不走,”郡主摇了摇头,脸色煞白,她连连倒退了好几步,只颤着声道,“若兮他、他还要回来的,我不会离开这里。”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郡主便突然转过身,匆匆地跑出了大厅。
“月儿!”我刚想要尾随郡主,王爷却已经拄着拐杖,走进了大厅来,他看着我,问道:“郡主呢?”
王爷的身后,竟然还站着多日未见的齐将军。
“月儿见过王爷,见过齐将军,”我忙行了个礼,道,“郡主、郡主她……”我支吾了好半天,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都收拾好了吗?”王爷又问。
“这、这……”我该如何回答才好?
王爷见我支支吾吾,似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二话不说,扭过头、拄着拐杖便走出了大厅。齐将军也忙伸出手去搀扶,跟着王爷离开。我见了,便也不敢怠慢,紧随其后。王爷在府里转了一圈,到处都找不着郡主,有下人说刚刚看到郡主急匆匆地跑回了卧房里,便再也没有出来过。
我们站在卧房门外,王爷往里喊道:“凝儿,该走了,出来吧。”
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
王爷又喊了几声,觉得不对劲,便伸出手想要推门,谁知郡主把门从里面给拴上了,打不开。
齐将军似乎也想喊几声,却张着嘴,愣是什么都没喊出来。
“凝儿,”王爷连连拍了几下门,又道,“你不可如此任性,快开门,跟父王回王府去。”
可是,房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好半天过去了,喊却没人应,门也打不开,王爷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转过头来吩咐我到书房里去,说是墙上的一幅画后面有条直通卧房的密道,让我快点从密道进卧房去看一看。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难道就是那个上次郡主在匆忙之下当着我的面使用的,连着卧房与书房的密道吗?原来……王爷他也知道?
我赶忙急匆匆地跑到书房,走过那条密道,来到了卧房里。
一看道卧房里的情景,我便吓坏了。郡主那瘦弱的身子正被一条白绫勾着脖子挂在了梁上,身体悬在空中缓缓地晃悠着,郡主她……她这是想要悬梁自尽?!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一边喊着郡主,一边忙跑到她的脚下想要抱她下来,却又苦于不够高,半天都使不上劲。
“月儿?凝儿在里面吗?”听到门外的喊声,我才回过神来,忙跑到门边把门拴给拉开。
“郡主、郡主她……”看到门外的王爷和齐将军,我一边流泪,一边指手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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