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真的还有人生存吗?我带着疑问朝四周看。周围全是冰冷的岩石,看不出什么痕迹。
人们好奇地四处查看,最后汇聚到三个洞口处。很显然,我们需要挑选一条路走进去。
三个洞口外表相似,只是大小稍微有一点差别,但洞穴走势只有中间一个是笔直的,其余的两个分别在三四米处拐向两边。人们进去查看也看不到尽头。
犹豫之际,左边的洞穴里忽然传来一串脚步声。人们立刻熄灭手电和火把,紧贴墙壁隐藏起来。
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离我们很近的位置,火光在洞口闪烁。
这时,不知是谁忽然放了个响屁,洞里的人丢掉火把扭头就跑。
我们急忙打开手电向里面追,转了两个弯跟丢了,只留下洞穴深处隐约的脚步声。从这声音判断,洞还有很长。
安德里道:“这条通道里有人,肯定就有出路,我们走这边吧!”
于是我们在士兵们的保护下朝洞穴深处摸索进去。这是一条及其难走的路,地面崎岖不平,头顶高矮不定,有时我们甚至需要蹲着前进。
大概二十分钟,洞穴渐渐开阔,演变成一条至少四排道的隧道。前方两侧岩壁顶上出现人为开凿的方洞。
沙克举手止住前进的队伍,朝黑暗中嗅了嗅鼻子,而后竖起两根手指头。士兵们立刻分成两组,列在众人两边,拉开枪栓按照战斗队形展开。
继续前进,人们走得小心翼翼,空间里安静得连脚步声都没有了。
疯子眼睛紧盯着两侧的方洞,在我和刘叔耳边悄悄说:“注意两边顶上的洞穴。”
我点头,把目光挪到那上面。恰在此时,一个人影从一个方洞口闪现,而后一道寒光擦着我的耳朵划过。
士兵们当即调转枪口,瞄准那方洞,在不倒一秒钟的时间里射出至少十发子弹。可惜那人影一闪而过,子弹全部击中方洞口上方,只毁掉几块岩石。
枪声渐行渐远,沙克指挥士兵每人盯住一个方洞,他自己悄悄解下一颗烟雾弹,拉开保险环丢进出人的那个方洞。
伴随着呲呲的声响,灰黑色的烟从洞口滚滚冒出,不多时,一个干瘦的土著人从里面滚出来,掉在地上。
疯子立刻冲上去将其擒住,同时踢开那人的弓箭。
土著死死盯着疯子,勒紧喉咙发出像狼一样的吼声。之后山洞远处响起此起彼伏的回应。听声音至少有百人以上。
刘叔骂道:“姥姥的,这是狼群成精了吗?”
话音未落,大地震动,吼叫变成连串的“呜噜噜噜”的叫声朝我们奔来。
沙克再次举起手,士兵们瞄着各自洞口,掩护我们向后退。大概五米以后,在我们前面形成一道屏障。
疯子紧抓着土著人质,跟在队伍前排,阿故捡起土著的弓箭,在疯子身边做好了战斗准备。
我们在山洞狭窄处停下,几个心跳以后,一片火海汇聚在前方开阔地带,土著们簇拥着一个个头高大头戴鸟羽的健壮男人出现在我们遭遇袭击的地方。
陆续有弓箭手从头顶方洞钻出来,加入队伍,张弓搭箭,瞄准我们。同时我们的士兵们做好先发制人的准备。
他们在距离我们大概二十米的地方停下,戴羽毛的土著跨前一步,手握一把黑曜石短刀,左右踱步,怒气冲冲地盯着我们。
起初看见他们人山人海地过来我还有些害怕,可近距离再看,我未免对这支队伍的战斗力产生怀疑。
队伍里除了那个戴羽毛的男人跟埋伏的弓箭手还算得上结实以外,后面两排男人都干瘦干瘦的,连健康都算不上,再后面还有不少女人和孩子,最后面是陆续赶到的弯腰驼背的老头老太太,他们手里的长棍与其说是武器不如说是拐杖。
粗略估计,他们的人数在八十人左右。这种距离下,只要士兵们火力全开,不出五分钟就能把所有人放倒。
羽毛男终于站定,举起石刀朝我们说了一句阿故那种语言。
沙克看向安德里,安德里给他翻译,说对方问我们是干什么的人?为什么要闯入他们的领地。
沙克想了想,让安德里回答他们,我们是不小心路过这里的,无意冒犯,只想找条路出去。
羽毛男说让我们把他的兄弟放掉,之后会给我们指出通往地面的路。
沙克则说出去后他才能释放土著,只有这样,他才能保证所有人都安全活下去。
两人僵持的功夫,后面有几个老人体力不支倒下了。
羽毛男略显着急,几乎答应了我们的请求,可当他看见刘叔时,神情忽然紧张起来,取下弓箭,瞄准刘叔,问我们那是谁。
我正纳闷这土著怎么可能跟刘叔结过仇,忽然发现阿故不知什么时候躲到了刘叔背后。
刘叔赶紧闪开,阿故跟在他屁股后面,刘叔再躲,他再跟,挪了好几次都没甩掉。刘叔无奈,只好抓住他的肩膀把他硬生生提到队伍前面,暴露在对方的视野中。
羽毛男又问了一遍那是谁。
沙克回答那是他的兄弟,一名新入伍的战士。
羽毛男仔细端详一会儿,改变主意,让我们走出去之后把阿故一并交给他,他可以送给我们一些宝石。
沙克说那是他的兄弟,是军团一员,不能用钱财交换。并且表示他没有交换的条件,我们可以在短时间内让他们全军覆灭。
羽毛男想了想告诉我们除了他没人能在迷宫一样的地底下找到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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