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最近出现的这个姓徐的小歌手,为了一个赞助,三番五次来找文斓。文斓一开始是拒绝的,他向来不喜欢将生意和私生活扯在一起,但架不住对方是个偏执狂,还玩上了三顾茅庐这一套,文斓不答应,他还不走了,这回甚至跟到酒店来。不知是不是这份执着打动了文斓,今天他终于改变主意了。
小周没见过这个徐姓小歌手,但听声音,他判断出,对方应该是个小美人,再说了,唱歌的,艺人嘛,总归丑不到哪儿去。
他一路走到酒店的喷泉边,远远就看见台阶上坐着一个人,正低头抱着身体,眼眶红红的。晚上刮了点微风,将他细碎而微长的刘海吹得凌乱,显得愈加憔悴可怜。
这情景,别说文斓,他看着都不忍心了。
小周先入为主地脑补了一阵,走过去俯身问:“先生,你是姓徐吗?”
许瑞溪眯着眼抬起头。
喷泉的水声很大,许瑞溪喝多了酒,耳朵嗡嗡的,脑子也不太清醒,听见有人朦朦胧胧地问他是不是姓许,迟钝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事情,他没有清晰的记忆,只恍惚感觉有人架着他去了楼上的酒店,将他送进了一个房间。房间很大,床也很柔软,他醉得厉害,几乎没有什么思考,踢掉鞋子就爬上床钻进了被子里。
半夜,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推门进来。
被子被人掀开了一角,他嘟囔着翻了个身,感觉有个凉凉的东西摸上了他的脸颊,他皮肤发烫,忍不住舒服地在上面蹭了蹭。
那晚,他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一条大蛇,从领口一路钻进了衣服里,在他全身游走着。他难受地四处躲藏,那蛇却刁钻得很,将他缠紧了不让他动,还一个劲儿地往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钻。
“不要咬我……”他在梦中呓语。
那蛇果不其然停下了,又在他脸上摸了摸。
“第一次?”
许瑞溪皱了皱眉,昏昏沉沉地想,这蛇怎么还会说话。
接着,那蛇再次动了起来,只是这次轻缓了许多。他轻轻咬住下唇,感觉浑身都燥热无比。
那天他最后的记忆,止于身体某处传来贯穿一般的剧痛。
3.
天渐渐亮了。
文斓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窗帘只拉开了一条缝,熹微的晨光从缝隙漏进来,刚好落在他手中那张摊开的学生证上。
学生姓名:许瑞溪。
白纸黑字。
身后的大床中间躺着一个瘦弱的青年,正裸着上身,半张脸埋在枕头里沉沉睡着。在他背后,斑驳的红痕从后脖子一路蔓延到脊椎尾部。
突兀的电话振动声打破了宁静,文斓吐出一口烟,瞥了眼来电号码。
“文总,文总,”小周在那头惊慌失措道,“不好了,我弄错人了。”
“迟了六个小时才发现?”文斓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
小周几乎快哭出来了:“我昨天手机没电了,又不认识那位姓徐的小歌手,就把那个学生错认成他了,今天早上那位歌手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文总,我错了……”
文斓掐灭了烟:“自己去财务处领罚。”
错得这么离谱,却只是罚点钱,小周明白这已经是格外开恩,抱着手机千恩万谢,要知道,他原本都做好被开除的准备了。
文斓对待下属向来严厉,今天却这么亲和,唯一的解释大概是,他犯的事没酿成大错。
“那个学生已经回去了?”小周试探着问。
文斓回头看了眼:“还在睡。”
小周懵了,一时没弄懂这到底是把人睡了还是没睡。
“给你发了一个名字,去学校查查这个学生的履历。”
“哦……哦好。”
身后传来些许动静,文斓转过身,见床上的人皱着眉,轻轻翻了个身。屋子里空调开得很低,他大约是觉得冷,整个人一直往被子里钻。
文斓走过去,帮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许瑞溪醒过来的时候,感觉旁边有人盯着他。他揉着钝痛的太阳穴睁开眼,瞥见床边高大英俊的男人,差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猛地从床上坐起,腰一软,又跌了回去。
“慢点。”文斓及时地拉了他一把。
“我……咳咳……”许瑞溪一张口,发现嗓子哑得说不出话。
文斓递给他一杯水。
许瑞溪往后缩了缩,没接,警惕地盯着文斓,余光在房间里胡乱瞟着。
文斓微微笑了一下,把水放了回去。
“我叫文斓,”文斓顺着他的目光解答道,“这里是你们举办舞会的酒店。”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许瑞溪哑声问。
他浑身上下一件衣服都没有,后腰又酸又涩,某个部位更是肿痛难忍。此时如果换做是个更精明的人,多少都能推测出昨晚经历过什么,可惜许瑞溪一向迟钝,加上宿醉,只是一脸茫然地缩着。
“昨晚的事没有印象了吗?”文斓轻声问。
许瑞溪摇摇头,显得很紧张:“我喝多了。”
文斓观察了他一会儿,发觉他是真的不记得,决定还是直接告诉他:“这个房间一直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昨晚发生了关系,你的身体应该能证明这一点。”
许瑞溪愣愣地看着他,随即,眼睛瞪大了。
今天太阳不错,小餐厅里,侍者推着餐车离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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