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棋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发际线,还好,还在原位。
江棋:“不带我玩就算了,回来还要收拾我,这什么道理。”
陈嵘:“煞费苦心的给你制造机会,不懂得感恩还要道理,现在在哪呢,是不是在小盛家。”
江棋手指在键盘上虚晃了一圈,打下了个“嗯”。
陈嵘:“我就说嘛,他肯定得带你回去。”
江棋没说话,等了一会,陈嵘又发过来一条:“这两天过的怎么样啊,今天过年,有没有什么好事给我通报一下。”
江棋:“没有。”
陈嵘:“那去庙里烧香的时候记得多磕几个头,心诚则灵,你妈我现在见一个庙拜一个,没准哪天拜对了就称你心了。”
江棋没想到,他妈居然在这个时候煽了把情。
那根在这两天里被磨的纤细的神经,面对盛轶时仍能坤的笔直,却在这个时候“吧嗒”一声断了,他低着头,在屏幕前哭成了狗。
他们一定不会想见现在的结果。
江棋无比庆幸他们此刻不在他身边,有足够的时间让他收拾起狼狈,等他们回来,也许他已经过了控制不了情绪的阶段。
江棋:“(ok)”
江棋:“玩的开心。”
陈嵘:“你也是,儿子,新年快乐。”
江棋:“新年快乐,跟我爸也说一声。”
左上角提示有一条消息,江棋退出去,一看居然是盛轶发来的,让他到了给他发消息。
江棋:“……”
这人魔怔了吗,怕他突然离家出走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江棋收起手机没有回。
过不了三分钟电话又响了,他以为是盛轶打来查岗的,没想到是王文宇。
江棋:“我今天不想听笑话。”
王文宇:“咋啦?”
江棋:“算了你讲吧。”
王文宇:“潘金莲杀了武大郎之后,提笔写了篇什么?”
江棋:“什么?”
王文宇:“毒后感啊,哈哈哈哈哈。”
江棋:“……”
王文宇:“好笑吗?”
江棋:“好笑。”
王文宇:“你笑了吗就说好笑。”
江棋干干笑了两声。
王文宇等了一会,“你怎么了,我怎么听你声音不大对,是不是桃子欺负你了?”
江棋:“没有。”
“听着就是有嘛。”王文宇叫道:“你现在在哪儿呢,怎么这么安静,他们村里过年不放鞭炮吗?”
江棋:“在房间里,外面太冷了,不想出去。”
“是吗?”王文宇拖长了音调,“那你让他听电话。”
这货什么时候成的精?
江棋:“你自己打给他吧。”
王文宇:“这么说你们不在一起,你不是跟他回去了吗?”
“前往xx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由xx飞往xx的xx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您带好随身物品……”
王文宇:“……”
王文宇:“你房间挺大啊,谁给你承包的啊。”
江棋:“不跟你说了,我要登机了。”
“等会!”王文宇喊道:“你这个时候从他那回来?!你们怎么了,发生了什么,真吵架了?!”
江棋站起身,“别乱猜,回头我再跟你说,先挂了。”
王文宇:“行吧,那你落地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江棋:“嗯。”
江棋这头挂的瞬间,盛轶电话就进来了,他手一抖给掐掉了。
不用关心他,这个时候除非答应他,其他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同一条航线,来去心情千差万别,江棋睡不着,望着窗外松软的云层发呆。
居然还当自己是朋友,他到底有没有脑子,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干脆利落的放手吗,他都放得下,盛轶到底在留恋什么。
如果说周时那件事给他带来过什么教训,除了一朝出柜天下知外,也让他明白,处理不需要的感情最忌讳拖泥带水,不但于事无补,还会让事情陷入更难堪的境地。
何必呢。
回到家后江棋才开机,群里悄然无声,王文宇没有把他的事情拿出来讨论,这让他松了口气,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别的,等他缓过来再说。
他给盛轶回了个“到了”,不说显得很没礼貌,也许人家只是单纯希望他能报个平安,毕竟人是从他们家出来的,江棋理解那种心情。
别的不多说,冲他最后给的那个回应,他也不该结束的那么难看。
发出去的下一秒盛轶就回了,四个字,“好好休息。”
江棋在想这会不会是他们之间说的最后一句话了……至少说句新年快乐啊混蛋。
不过一想到盛轶还有那么多行李在他们家,以后来来去去,少不得还有碰面的机会。
他睡不着,尽管已经全身无力还是睡不着,他刚失恋,睡得着才有鬼了。
到晚上了,戚楠给他打了个电话。
江棋对着电话嚎:“我的精神支柱没有了,我要垮了!”
“哎呦别嚎。”戚楠头疼,“我这听了一天的炮仗了,耳朵都要炸了,咱有话好好说。”
彼时江棋正坐在桌前包饺子,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对,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包饺子,就想着今天是过年,恋可以失,年却不能不过,趁着超市关门前,去买了最后一点皮和馅,回来一个人,凄凉的对着空气包饺子,“没什么好说的了。”
戚楠“啧”了声,“你做什么了,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小宇跟我讲的时候我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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