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棋有些想笑,“关系都没定呢,做什么?”
戚楠哼了声,“你跟以前那学弟,一百样关系没有,不照样做了。”
江棋:“……”
江棋滑进被子里,往旁边转了个身。
小学弟的事戚楠他们都知道,关键江棋想瞒着的没瞒住,那时候他经常过来找他,对于熟知他什么取向的人来说,一个同性突然的殷勤与亲近很容易就被看出来。
戚楠没明确表示过反对,江棋想谈恋爱想找人陪那是好事,那么多年总一个人,他都要担心他是不是得憋出什么毛病来,但潜意识里盛轶被抛弃的认知,对作为朋友的他来说,总不太愿意去正视。
尤其作为当事人的盛轶可能这种感觉更明显,戚楠有段时间就发现,他其实是有点吃小学弟的醋的。
因为每次只要人一出现,盛轶周围的气压就会比平时低沉,看江棋的目光更是,多了问不出口的委屈,如果甩给他的是背影,那几乎称得上是明目张胆的怨念。
试想一个总是跟你在左右,选门公共课都要围着你选的人,某天突然分了很大一部分精力去找别人玩了,并且一样很愉快时,这心情即便不是因为喜欢吃的醋也总归是有点酸的。
江棋不认为那是吃醋,戚楠也不好强行认为,但在所有事情都说开后,盛轶为他做的一切坚持,仿佛都在说明,他当时就是因为他跟别人在一起,并且对在一起背后的真实意图有了朦胧的意识,所以怨念了。
戚楠捅他肩膀,“哎。”
江棋:“干嘛?”
戚楠:“说实话,你跟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比当初预想的好太多了,去年这时候你还小心小胆,什么都不敢说觉得没戏呢。”
江棋难得没反驳他。
确实比他曾经想过的好太多了,盛轶在向他期望的结果靠近,在为了他努力改变自己,他走的每一步江棋都既惶恐又充满了感激。
可他真的要用这种方式回报他的付出吗?或者说只有用这种方式回报的付出才是对等的吗?
同样的,盛轶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江棋感到困惑,他还有些犹豫,可心里想过要在一个多月后回答他的那个问题,却似乎早就有了答案。
只要你问,盛轶,只要你问了,我就会回答你。
“棋棋啊。”戚楠还抱着他那条腿在搓,声音里终于有了困意,“你跟桃子一定要好好的,我现在就这点挂念了,我以前……”
“停。”江棋制止他,生怕他又要老生常谈把过去那点事翻来覆去的嚼,“别光说我了,说说你吧,明天就要结婚了,现在除了感慨还有点别的想法没?”
“我有什么可说的。”戚楠一把甩开了他,转身拉过被子盖上了,“我这么幸福。”
江棋:“……”
戚楠是在江棋前面睡着的,他那句睡个形式就是句废话,还第二天要结婚睡不着,第二天要结扎都能睡着吧。
婚礼当天,盛轶特地请了假过来,不过他来不来对他们在人员安排上没什么影响,毕竟戚楠不会不要命的让他去喝酒。
于是盛轶从头到尾被发了杯果汁。
江棋他们去敬酒,周时作为戚楠的同学自然也在,盛轶坐在远处,看江棋跟他一路上有说有笑。
周时是他第一个喜欢的同性,喜欢到什么程度盛轶不知道,他没法去问江棋,戚楠又难得的对一件事这么隐晦,不愿意多聊起。
不过有一点他很清楚,周时各方面条件都不比他差。
江棋虽然反复说过他们不会再有什么,但他也没明确说过要跟他有什么,这种时候作为一个半途被流放的人,心里是不可能有任何踏实感的。
而且他要真在乎江棋,不会毫无感觉,尤其在江棋碰倒后面的椅子,周时顺手搭了一把他的腰,被这一幕刺激的盛轶,五脏六腑跟挤气泡膜似的在往外挤小心眼。
生气。
我都没扶过他的腰,你凭什么就抓上去了。
盛轶决定找机会也要去扶一下。
继而想到周时还吻过江棋。
盛轶:“……”
这人怎么还不回国,他不是个外国人吗。
赵宏亮往他这看了眼,又看了看江棋,在他杯子上轻磕了下,“如果你还觉得感动得来的爱是暂时与肤浅的。”他顿了顿,等盛轶看过来时说:“那嫉妒呢?”
盛轶被他念诗一般的语气逗笑了,跟着喝了口水,“我应该早就不是感动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
“那天跟你聊完。”
赵宏亮挑了眉毛,“我哪句话让你感悟了?”
“不是话。”盛轶说。
“是问题本身?”
老赵是个洞察力和判断力都很强的人,盛轶对他能一语道破一点都不奇怪,他甚至觉得在这个问题上,根本不需要用到洞察这么深层次的感知能力,“我估计你们早看出来了。”
“你在群里问我们要办法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会是什么想法。”
“舍不得?”
“舍不得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他那个时候确实是舍不得,原则问题上他做了保守判断,但对江棋,他是真的有太多的牵挂放不下。
“其实我也挺舍不得的。”赵宏亮说:“要是你们没结果的话。”
“说句肉麻的,我兄弟就你们几个,毕业后更体会到珍贵,一个我都不愿意失去,他心思那么细,那么多顾忌里肯定考虑到了。”
所以宁可憋死了也不说是吗?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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