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快走。”络腮胡男摸了摸自家女儿的头,眼神微动,却又十分坚定的说道。
小姑娘刚再说什么,却被她父亲用手一推,小女孩直接撞入后面另一面男子的怀中,那男子用手直接抱住她,“该走了……”低低的在她耳边说道。
“何叔你放开我,我不走!!我就不走!”
“别以为我年纪小我就不懂,山贼要我爹爹留下来,就让车队过去,用我爹来换整个车队,别人愿意我不愿意!就算这样车队过不去我也不在乎,我只要我的爹爹。”小姑娘在男子怀中张牙舞爪,拼命的挣扎。
她说话的声音很大,不少人都听见了,有人略有羞愧的别过了头,有人毫不在意,宛若什么都没听见,只是无论是同情也好忽视也罢,却是没有一人愿意停一停脚步。
人情冷暖,此时最是残酷不过。
“她可不能走……谁让她也走了?我说了吗?”手中翻飞着匕首的山贼,从石头上一跃而下,冲着小姑娘所在的方向喝道。
该死!络腮胡男脸色大变,他转头看向边上,被小姑娘称为何叔的男人,却见他只是犹豫了片刻就松开了手。
小姑娘一落地,眼睛通红的就向他爹这边跑去。
何叔歉意的看了络腮胡男一眼,转身也顺着人流走了。
喧嚣的山涧,不一会的功夫就又安静了下来。
山道的拐角处,父女俩牵着手静静站立,此时的小姑娘也不吵了,再向山道后上方看去,还有一辆马车孤零零的停在山道的中央。
就在这时,山贼的首领扛着一把大砍刀从上面走了下来。
络腮胡男抬头看了一个清楚,不由一怔,他立刻将自己女儿拉到自己的身后,“待会听话,我让你跑,你就得跑。”
“爹……”小姑娘正要反驳,但看到她父亲的眼神,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只是到时候她究竟会不会跑,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了。
“马当家好久不见啊,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万万没有想到你我还有再见的一天吧?”哐的一声,大砍刀直接戳在地上,山贼首领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原西临……我现在可不是什么大当家了……该是大当家的是你才对……原大当家。”络腮胡男与原西临对视,肌肉绷紧,明显有些紧张。
“哎呦,那可真不好意思,坐了你的位置,这是不是有些对不起你?马东升!”
“西风口西风响马……想想还真是宛若昨日……”
“正是威风的时候,你说不干就不干了?你tm将我们这些兄弟们放在什么位置?”
“就为了个女人?”原西临语气嘲讽,眼神冰冷。
“我不欠你们的……我走之前大半的财产都留给你们了……”马东升沉默了片刻这才说道,他身后的小姑娘动了动,又迅速的安静下来。
她大概怎么也没有想到,她最最亲爱的爹爹竟然曾是一名响马!大漠沙盗!
只是在听到爹爹为了娘/亲,放弃了当一名响马头子,在觉得爹爹有些陌生的一瞬间,却又觉得这的的确确就是自己的爹爹。
无论爹爹过去是什么样子……
“白毛,你可听见了没,他说他将大半的财产都留给我们了呢……”
“你信吗?”
“马大胡子说的话,鬼都不能信!西风口的那段时间,马东升可是威风得很呢。”原西临伸手拔起大砍刀,指向马东升。
他身边的白发青年欲言又止,要说马大胡子的话能不能信,他肯定是不信的,但要说马大胡子留下来的财富不多,却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要不是那么多的钱财,他们这群原本混迹在西风口戈壁的沙盗,也没本钱走到今天。
虽然大半的人都已不在了,但人却是越变越多了。
此时四周一片寂静,有种狂风暴雨之前的宁静压抑,不少山贼已经开始无声无息的向后退去,渐渐的隐没到山林中。
弓箭手的弓箭已经悄悄搭上,只是这次不再是没什么杀伤力的圆头箭矢,锋利的同时甚至还抹了毒。
“你想怎么样?”马东升皱着眉,这种无形的压力他或许能撑得住,但他女儿时间一长肯定受不了,他不得不开口打破。
“你胆子可真大,不愧是曾经的马当家,马大胡子……都这个样子了,你还问我想怎么样?”
“行,谁让我念旧呢,你要能拿出百两黄金,我别的不说,这次还是能让你过去的。”
“如果金子拿不出来,那么就按照道上的规矩,三刀九洞,要是怕死,你女儿也能为父带受一刀两洞,没准你们还真能活下来。”原西临裂口一笑,笑得寒意森然。
“原西临!!你别太猖狂了!你我路数是不对,我曾经打压你也是事实,可你我当真就得非要走到这一步?你我可没生死大仇!”马东升自己被威胁他并不在意,但提及他的女儿他立刻就受不得了。
“可你毕竟曾经是沙盗,一入响马,终身为盗……就算想要退,你也要有金盆才能洗得了手,没金子,那么就用命来赌吧。”原西临手中大砍刀猛然一挥,随着他的这一动作,只听嗡得一声轻鸣,刷刷刷,密集的箭矢直接向马东升这边射了过去。
马东升站在他女儿身前,双手猛然合掌一拍,只见他的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变红,手上的肌肉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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