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佑扭回头,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
他打开店门迈了两步,温热的风吹过来,卷来秋天的萧瑟味道,他忽然想起上一世和程方儒决裂时的场景。
那之前的杨佑已经和程方儒越走越远了,说原因,其实他也说不出具体的来,他们的分歧是由一些陈年小事垫底,最后再因为不能糅合在一起的观念发酵放大,那些存在的问题他无法忽视,最后大家彻底完蛋。
那天是程方儒的生日,杨佑和苏婷一整天都在外兼职。当时他正上大二,时间比大一多了些,为了多赚点钱,同时打了几份工,当天没时间回去,傍晚的时候在网上给程方儒订了个生日蛋糕和他之前看了很久选中的礼物。
人不到东西先给送来,这种事并不是第一次,程方儒理应习惯。可唯独那次,对方也不知道是发了失心疯还是怎么了,等杨佑深夜回到宿舍,那本应该被吃或好好放着的蛋糕以及礼物,全部一团糟地躺在地上,蛋糕碎了吧唧地黏在地板上,礼物盒里的手表也粘了许多,脏乱不堪。
程方儒坐在一旁的电脑桌前,背对着他。
杨佑过去问他怎么回事,对方根本不回话,手在键盘上啪啪地敲着,杨佑疑惑地勾头看了下显示器,当即吐了句脏话。
程方儒在咨询买房的事,并且准备在房产证上写俩名。
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杨佑。
“搞哪出?”杨佑的声音忽然冷了下去。自从高三离开那个家后,他和成兰音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但也说不上有多差,有手有脚,也没到需要别人帮助才能活的地步,只不过生活上的反差太大了,别说成兰音,他认定自己能吃所有苦的纯爷们,一开始都没太适应过来。
程方儒曾偷偷给了他一张卡,里面六位数,程方儒从小存到大的零花钱的一部分。他当时除了那个让别人艳羡的身世,也就只有那张卡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结果杨佑看到后,当时差点和他打起来。后来程方儒就懂了,也就没再做过这种事情,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杨佑自尊心强,如果继续那么做,无疑会拉大两人本来还没提到台面上的巨大差距,尽管他从未将那个差距放在眼里。
后来看到程方儒准备买房还准备写两个人名时,杨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又想用这种方式接济他。那段时间杨佑说过想在学校附近租房子,成兰音租的房子离他们大学太远,一个人住,杨佑总是放心不下。
那个房子正好离他们大学不远,他以为对方是借着情谊的名头写他们二人的名字然后帮他解决难题,程方儒可能觉得这样可以降低一些他的自卑感。
可太荒唐了!
那时的杨佑所处的年纪,不够成熟但也算不上纯真稚嫩,他看到眼里的东西,不会什么都不去想,但又不会想得太深。
他说:“程方儒,你什么意思?”
程方儒手顿了下,关了电脑,转身开始收拾一地狼藉,里面还有杨佑送给程方儒的手表,虽然不是名表,却也花了他一个月的兼职工资。
程方儒终于开口:“以后不要和苏婷来往了。”
那种命令的口吻让杨佑极不舒服。
“凭什么?”他悄然捏紧拳头,看着程方儒将那些东西都扫在一起,然后倒入垃圾桶,第一那么压抑难受,他生气了,脸上却是木木的,什么情绪都没能露出来,“她是我学姐,帮了我不少忙,人也不错,不能来往?因为没钱吗?可程方儒,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随随便便就能拥有别人努力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
“杨佑!”
“你不让我和她来往,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我来往?!”
其实话说刚出口,杨佑就有些后悔了,言语的力量有多伤人,他知道。可家庭的巨变以及突然背负的压力已经让他的性格在不经意的时间里悄无声息地发生了转变,尽管他依旧会像以前那样笑,可之前的那份开朗,却是再也没有的了。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宣泄就仿若等死。
程方儒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他。
杨佑不再说话,努力想要平静下来。
程方儒道:“你觉得你们是一路人,所以你喜欢她?”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嘲,一丝玩味。
杨佑僵住,抬眼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
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变成这样,可如今的一切却又像是必然的结果。
许久之后,杨佑忽然抬手摸了摸鼻子,整个人就像是一下子想开了,他把地上的垃圾桶拿起来,声音平平淡淡:“你说得对,我和她的确是一路人。打个比方吧,今天如果过生日的是她,我挑的这些东西,她不会嫌弃到这种地步。”
杨佑没去看对方的反应,只感觉程方儒本来要走向他的的身影在听完那句话时似乎定在原地。
他没多想,拿起垃圾袋出去了。
之后两人很少见面,因为那段时间成兰音生了场病,杨佑为了方便照顾他,退了成兰音之前的房子,办了走读,在学校附近租了个两室一厅。
他们偶尔在学校遇到,也是形同陌路。
杨佑和程方儒本来就是不同院系,两人本来也应该不住在同一个宿舍,更准确地说,程方儒一开始都不是住校的,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在开学两周后,光明正大地搬到了他们的寝室。
那时不管是同学还是室友,认识他们的基本都会说:“居然从高中缠到大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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