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以均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看萧一献顿住,傻愣愣看着自己的右脚,右脚上的棕色脚绳缠着白皙的脚踝,跟枷锁似的。
“要不要上去揍他一顿?”李以均往上几阶楼梯,很快就要揽到萧一献的肩,萧一献又陡然转身下楼了,他跟着他走,路上遇到一个在楼梯口几乎演“全武行”的情侣,他还很有礼貌地绕开了。他一路跟着,跟到了自己跑车前。
“车晚上借我。”萧一献醉醺醺地讲,他表情迷离,红唇微湿,银灰色头发在夜色中反衬得他颓唐的美。
李以均哪里敢让他自己开车走人,他一边观察他的神情,一边走向驾驶座:“我带你回家吧。”
“我不回我爸家,你送我到酒店吧。”萧一献单手撑在车门上,跳进副驾驶座,瘫在车座上伸手摁了音乐,一首很h的dj。
徐徐夜风在引擎声中陡然变得凌冽,像粗布擦脸似的让人生疼,李以均瞥了萧一献一眼,看他很享受音乐,不由问:“不生气?”
萧一献有些h,居然凑到他耳朵说:“有什么可生气的?不就打赌输了么?”
迷离的酒气喷在耳边,闷闷的笑声送入耳膜,李以均恍如梦境,他已经许久没有这种待遇了,是十八岁还是十九岁的时候?李以均加大车速,萧一献发出一声极亮的“飙”字,两人相视大笑,郎朗笑声传得很远。
下了山,恢复正常车速,萧一献像个被摁了复原键,恢复疏离的态度,他目光在车外逡巡,很快选中了附近一家四星酒店:“那里,放我下来。”
跑车顺着车道滑向酒店门口,李以均问:“或者我送你回你妈那边?”
萧一献摇摇头,下了车,背手朝李以均挥挥,便毫不回头地进了酒店。先开了房,萧一献问前台:“这附近便利店在哪里?”
这个浑身散发迷人酒味的帅哥言笑晏晏,前台期期艾艾说:“大堂里有自动销售机。”
萧一献点头,直接问:“有卖避孕套吗?”
前台红了脸:“我们房间里有提供,先生……”
“有几个?”
前台怀疑他是用这个话题在调戏自己,羞得垂眸:“有四个。”
够了,萧一献打了个响指,旋身走向客梯,掏出手机拨了某个酒吧酒保的电话:“帮我叫个妞……”他进了客梯,摁了楼层,把电梯墙当镜子捋发型:“都行,让她带点助兴玩的东西……”
他从电梯墙的镜面上能看到同个电梯里性感女人朝自己抛媚眼,他轻佻地转过身,上下打量着女人的身材。
女人从宴会包里掏出一张香气喷喷的粉色名片:“帅哥,下次有需要可以找我。”
萧一献接过名片,落嘴边轻轻吻一下,粲然道:“好啊。”
电梯门开,他的楼层到了,他朝女人眨眨眼,懒洋洋地走出电梯,进了自己的房间。
进门是一个小客厅,高脚吧台格开了客厅和大床,大床右侧是全玻璃围着的大浴室,萧一献满意地关上门,率先进浴室放热水,哗啦啦水声很吵,他转身看向逐渐朦胧的镜子,目光落在了右耳的别针耳环上。
别针耳环在逐渐模糊,萧一献双肩抖动一下,单手将耳环扯下来。耳环的活动针上带了血,被狠掼进洗手池碰壁了又弹回来,只是怎么也没弹出瓷白的洗手池,最后安静地躺在底池。
萧一献盯着耳环看了很久,直到裤兜里手机嗡嗡响了起来,他叫的酒吧酒保工作地点离这里不远,大概是妞到了,他随手接了起来,走向房门:“到了?”
“什么到没到啊!”电话那头是席来州的声音,“你不是说去搬酒吗,怎么整个别墅都找不到你人影?喝醉了?在哪里,我去找你。”
萧一献兜回卧室区,躺倒在大床上,可能是对面听到了水声,席来州问:“你在房间?二楼还是三楼?”
萧一献说:“没在别墅了,刚搬酒的时候看到对野鸳鸯,痒得我出来叫个妞……”
“你在哪里?”席来州的声音凌厉起来。“你在哪里!”
萧一献瞟了浴室一眼,水都溢出来了,他单手接着衬衫纽扣,不耐烦和席来州再说话,他敷衍道:“不跟你说了,美女洗完澡了。”说罢他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随意将手机放在床上,三两下把身上材质很好的衣服脱下来,跟踩脚布似的堆在地上,满身赤裸的他信步走进浴室。
手机在转动,屏幕不断闪现“席来州”三个字,只是大床绵软,柔情地裹挟着手机,将烦人的嗡嗡声消减到最弱。
热水很烫,萧一献洗得很仔细,整个人粉粉起来,浴室氤氲得人都陶陶然。他还刷了牙,他一向很尊重床伴,即使是小姐。浴巾围着下身走了出来,他叫了客房服务,要了一些吃的。
吃完了他又重新刷了牙,这时小姐来了,是一位长得颇纯情的女人,胸不大,头发柔柔顺顺的。她无所谓的眼神落到萧一献的脸上,就变得炽热起来。萧一献笑了笑:“先洗澡,我喜欢干净点的。”
女人乖乖就范,洗得不仅仔细还十分风情万种,萧一献坐在床头撸着管,都能看到她扭着腰的妖娆。最后她赤条条地走出来,柔情蜜意地坐在萧一献身边,伸手摸小萧。
萧一献双手撑在身后,笑着看她动作:“带了什么东西?”
女人本来以为今晚是为喜欢玩特殊的无良客人,害怕自己受伤,就将自己所有的助欲的东西都拿来了,结果伺候的是位大帅哥,她都苏了,哪里需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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