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范刚忍不住和释小心聊了起来,他想要更多了解释小心的为人。
他是白继松的秘书,但是白继松受伤那天他刚好有任务出门去,所以并未亲眼目睹释小心给白继松动手术的场面。
后来虽然也听医院的护士说起过,但是范刚并不是很相信——因为护士把释小心的医术夸的天花乱坠,简直不像是医术而像是魔术,甚至是法术了。
特别是当他亲眼看到了释小心之后,就更加觉得这件事太离谱了!
——释小心还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而已,哪怕是从小就接受医术的熏陶,这么小小年纪,医术能高明到哪里去?
现在白书记居然还让他去给法医帮忙?
要不是因为白书记的威信向来比较高,范刚都快忍不住怀疑白书记这一次受伤的地方是不是脑子了。
因为医术好的医生和法医根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领域好吧。
“我听说释老师好像是在星城中学当代课老师的,怎么连医术都这么高明?”
“其实医术只是我学佛学道的过程中的意外收获而已。”
“学佛学道?这佛学和道们和医术有什么关系?”范刚大为惊诧,他并不知道释小心是佛门弟子。
释小心耐心地解释道:“自古以来,佛门和道门都是名医辈出的。比如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佛图澄大师,就是以医术着称于史,他甚至能够救活已死去一日的皇子石斌。佛门之中,更有《佛医经》论述“四大致病”,《医喻经》讲述良医的标准,《迦叶仙人说女人经》论述孕妇养护之方……佛教初传到国内来的时候,很多高僧以医术为切入点,救死扶伤,方便教化,故而被视为神医,他们为佛门在东土的顺利传播奠定了厚实的基础。至于道门,也是一样,自古有个说法叫做‘十道九医’,意思是说十个道士中有九个懂医术。因为中医的阴阳五行理论和道门的阴阳五行理论是通本同源的。”
范刚似懂非懂,却已经有了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毕竟十七八岁的小孩子怎么可能会懂得这些?他回想起自己十七八岁的时候,好像还处于无病吟呻,热爱写一些现代朦胧诗的年纪,哪会懂得这些生僻的知识。
“我自幼在伽蓝寺出家,学习佛法,看的佛经道藏多了,自然而然的就懂得中医、藏医的理论,又经过一些临床实践之后,倒也勉强能够帮人治病了。”
释小心这话说的很谦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范刚却觉得有一种反差的效果——这哪里是谦虚了?这特么分明就是在装逼啊,随便看看佛经道藏就很自然而然的懂得了中医藏医的理论,你这让那些医科大学里苦读五年、七年甚至更久的大学生们做何感想?
范刚心里是不信的,但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总得顾忌一下白书记的颜面吧,所以他倒也不好表现出现。
不巧的是,释小心也正在观察他,所以一看到他的眼神,就基本上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于是笑着道:
“其实中医理论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复杂,阴阳五行的理论就是将健康的人体看作是一个和谐的小宇宙,当所有的器官都运行正常的时候,其他的相关联的器官应该是什么状态,而当有某一个器官运行不正常的时候,其他相关的器官就会出现相应的变化,这时候,就可以通过这些变化来判断这个人是那个器官出了问题……
比如说范大哥吧,我从你的眼睛晶状体的浑浊状况来看,想必你最近一段时间看东西会有模糊症状,而中医理论认为肝开窍于目。所以,眼病通常都与肝胆有关,范大哥这种视物模糊的症状,一般是因为胆结石或者胆息肉引发的,所以,最近一段时间,范大哥还是不要喝酒了,喝酒伤肝胆……”
释小心的话还没说完,范刚已经惊呆了,目瞪鸟呆。他的确有胆结石,前段时间发作的时候痛不欲生,要不是纪委的工作实在太忙,他早就去把这结石打掉了。
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释小心只是看了他一眼,通过他眼中的晶状体的变化,就能顺势判断出他有胆结石,这简直就是神乎其神啊。
释小心却并未当回事:“华夏的医术讲究的是‘望闻问切’四种手段,‘望’其实就是通过观察病人的面色、眼睛、舌苔这些器官的变化,来推断是什么地方的病变引发的;‘闻’指听呼吸声、心跳声、肺部的扩张声音;‘问’就是指询问病人身体哪些地方有不舒服的症状;‘切’就是用手指来触摸脉象,判断病灶所在。通过这四种诊断手法的互相配合,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一个病人到底是什么部位,什么器官出现病变。”
范刚不由得啧啧称奇:“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的觉得中医好像并没有怎么太神秘了。真是没有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懂得这么多,想必学习的时候费了不少心血吧?”
释小心笑着摇了摇头道:“还好,寺里有好几个师兄都精擅医术,我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向他们请教,还能从他们给山民治病的过程中验证自己所学,倒是觉得乐在其中。”
范刚闻言感慨不已。不过,他跟着一起过来的目的可不仅仅是为了感概的,哪怕释小心真的在医术上面有很高深的造诣,但是中医的医术和法医验尸根本就是两回事。
“你的医术确实有些超出我的意料之外,只不过,我还是有些不太明白,白书记怎么会想到请你去帮忙验尸呢?”
医生治病,看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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