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便说得更加露骨了:“殿下就那脾性,最恶下人聒躁多话,要说心存不满嘛,或多或少也有,只不过王妃何等聪慧?新婚之夜其实也就只有那一场小风波而已,这几日,殿下有两日都是在正院过夜,有一夜是在柳媵人处,就说今日,殿下原也去了柳媵人处,不过听说扈娘子有些不适,急赶着回去看望。”
乳媪一听,王妃陪媵竟然“捷足先登”,心里顿时怨愤,却也没有表现出来,耐着性子与茂林好番寒喧,把人送去安置后,回来又对任氏说道:“一个扈氏,得殿下多年盛宠,不过她出身卑贱,倒不足为虑,只那柳氏,生来有煞克之命,年过二十尚未婚配,不曾想却有这般手段,她身后可有韦太夫人撑腰,娘子可不能轻视。”
又蹙起眉头:“难道果如传言,殿下是真喜好年纪略长之女子?”
任氏这时又懒懒歪在榻上,仿若烟柳一双翠眉稍稍蹙起,也拿不准晋王殿下的喜好:“堂兄见过那扈氏,大赞冷艳,我却打听过柳氏,与冷艳却挨不上边,虽年长王妃几岁,似乎也不具风骚/媚骨,只不过命运多舛楚楚可怜,论这一点倒与扈氏几分类同,难道说殿下虽然刚戾,却与那些游侠勇武一般,怜惜弱质?”
乳媪颔首:“往往自恃勇武者,大多难免豪侠心肠,就吃楚楚可怜这套。”
任氏思量一阵,又转而莞尔:“不用焦急,在真正摸清殿下喜恶前,可不能轻举妄动,免得被人当作笑柄,阿媪记得,无论是王妃,还是柳媵人,这时咱们都不能冒犯,我要等到时机恰好,力求一矢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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