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却知情达趣:“霓珍衣坊确是被我接手,不过眼下还没有在市坊开张营业,而这些披帛,也的确是霓珍绣,诸位不用拘礼,本就是件玩意,正好用作消遣。”
徐夫人便道:“那妾身可就真不客气了。”
将那披帛拿出来赏看,自然是引得一片惊叹,当知并非铺翠,而是用绣线制成,众人却也不减珍爱。
就连毛夫人也被吸引了注意力,一时之间顾不上与晋王妃打擂台。
唯有陈氏暗诽“玩物丧志”,格外鄙夷十一娘这堂堂晋王妃竟然行持商事贱业,甚至借这机会,以为宣传,俨然有如满身铜臭的商贾,品性卑劣至此,有什么资格嫁入宗室?
腹诽归腹诽,陈氏却不敢说出口来,只坚持目不斜视,以示自己的端方雍容。
毛夫人却也只是略微跑神而已,眼看着晋王妃仅仅用了一条披帛,竟然便起到了收买人心的作用,导致气氛热烈,原本有些拘束的女眷,这时也开始谈笑风声,她当然想到了自己今日的“职责”,突然咳了一声。
“王妃,早前听徐夫人说话,妾身方想起一件事来……”
这借口,未免也太过生硬了,十一娘笑而不语,徐夫人的目光却攸然冷洌,她就知道,毛维必然不会放过七郎!
又有徐夫人的娣妇孟氏更加是满面悲愤。
因为这位,便是甄守律的生母,很巧,出身自太原孟氏嫡系分支,当称王夫人一声族嫂。
“毛夫人,我不过只说了三两句话,便让毛夫人恍然大悟,那么此事必然与我不无关系,我却不解,怎么便触动了毛夫人?”
太原甄已经知道唐迁背后是谁在指使,而甄守律竟然被人追杀,显然毛维已经视太原甄为敌仇,徐夫人就没打算今日要与毛夫人客套,这话说得,也实在是饱含讥讽。
毛夫人冷笑道:“我原也没有过问政务,只这些日子以来,却听说不少闲言碎语,称云桂坊有个叫做唐迁之人,状告甄七郎强霸民女,薛少尹虽然接了案子,却并未理断是非,最近又听说甄七郎竟然畏罪潜逃,唐迁之妻思女成疾,已然不久人世,唐氏却大逆不孝,不肯回家侍疾,又有人说唐氏实际是被甄家威胁,不敢交待实情,甚至有闲话……称唐氏其实是被王妃扣押,总之众说纷芸,今日徐夫人既然在场,我便有意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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