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岑裕,白薄一旦想起对方平日里犯蠢的模样,心中没有丝毫软化,反而还想狠狠地敲他脑袋一下,所以,岑裕和阿黄还是不一样的。可白薄又陷入了深深的矛盾,虽然他并没有爱得那么深,但是如果要让他和岑裕共度余生的话,他是愿意的,甚至还觉得那是一件不错的事情。这么二者综合之下,你情我愿、各取所需,白薄已经决定了在任务完成之后就换取回到岑裕身边的条件,他们将会度过温情似水、平和轻松的一生。
所以,现在的白薄并不悲伤,就算知道他即将抽离这个世界,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岑裕在他回来之前该如何度过那段没有他陪伴左右的时光,以岑裕这般固执的性子,就算不出事也要遭上不少罪。
就在这么闭着眼沉思的时候,白薄突然感觉到嘴上一片柔软,温暖干燥的触感相贴而至,对方急促间乱了节奏的打在白薄的脸颊,从触碰到的那一刻,岑裕就像是个被定了身的兔子,呆呆的,僵直着身子丝毫不敢乱动。
白薄睁开眼,正好对上的岑裕离得十分近的眼睛,明亮流光的黑色眼珠中满满的都是他的模样,透过岑裕的眼睛,白薄看清了自己此刻的神情,有些发愣,看起来傻透了。不过,再怎么傻也比不上现在的岑裕,说是个完全失了魂的躯壳也不为过,面上透露着一丝窘迫与惊吓,耳根红得滚烫,白薄忍不住笑了出来,在两人还紧密接触的双唇上,为了不让岑裕再这般失神下去,他轻轻地在岑裕的唇上啄了一下,力道很轻,像是微抿了一果。白薄看向岑裕的目光越发温柔,他抬起手抚上对方的脸颊,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岑裕滑嫩白皙的皮肤上轻轻划过,带来绵软柔嫩的触感像是软到了白薄心里去,他用带着三分笑意有些纵容的嗓音说道,“睡吧。”
岑裕顺利地借着黑暗将自己脸上的红晕隐藏地严严实实,只是白薄还贴在岑裕脸颊的指尖感受到的温度去却出卖了他,被迷得腿脚发软的岑裕鼓起勇气问道,“你有没有一点,哪怕就一点喜欢我?”声音在黑夜中显得越发单薄,微微颤抖的声线流露出主人此刻紧张激动的情绪,岑裕白天的告白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当时他因为胆小选择退缩,但是现在已经是最后一刻,不知从哪里鼓起来的勇气让他选择再次问出口。就好像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如此现在不问的话,日后他一定会后悔。
白薄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而后将手指拂过他的发间,像是以前替他家阿黄顺毛一样,一下又一下地安抚着岑裕此刻紧张害怕的情绪,嘴里的声音像是最好的情话,他毫不犹豫地答道,“当然。”声音肯定,不含半分虚假,岑裕瞬间得到满足,一直困扰着他许久的答案终于被揭开,只见他笑弯了眼,乖顺地任白薄揉着他的脑袋,脸上露出犬科动物被撸毛时的满足神情,像极了一只乖巧听话的贵宾。
指针已经过了十二点,在僵持了这么久之后岑裕依旧不肯睡去,时限快到了,离他的抽离只剩下不到二十分钟,岑裕依旧不知疲倦地盯着白薄,尽量减少了眨眼的频率,只要能见他多一秒都是值得的。白薄拿他没办法,只能泄愤地将对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口,将其本来就敲了几个呆毛的发型弄得更加凌乱,他有些牙痒地问道,“到底要怎样,你才肯去睡觉?”
听到透过白薄胸腔传来的强有力的心跳,一声声像是同岑裕的心跳声起了共振效应,随之同步进行,让岑裕有一种和对方相依相融的错觉,他也显得十分无辜地答道,“我睡不着啊。”
骗鬼呢,虽然关了灯,但适应了室内黑暗的白薄早就发现岑裕已经背着他偷偷打了好几个哈欠,现在估计都困到不行了,只是一直在死撑着不肯合眼罢了,就像撑到最后一刻亲眼见证着白薄的消失,而白薄却不像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在他面前消失,二者站在了对立面,不可谓不矛盾。
最终,白薄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口中轻声说道,“算了,拿你没办法。”此言意味着不再同岑裕争执,默许他睁眼到最后一刻,听言岑裕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弯起的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下去,让白薄看着都忍不住被他所传染。
就在岑裕已经困到双眼都泛出泪珠的时候,迷迷糊糊地合上眼皮,下一秒猛然睁开的时候,躺在他身侧的白薄就已消失不见,岑裕瞬间惊醒,摸了摸旁边空了的被子,有些紧张地出声呼唤道,“白薄?”
白薄,[嗯,我在。]
在脑海中,又得到了对方的回应,岑裕原先紧张的情绪瞬间放松了下来,原来你还在,那就好,看来,是时间一过白薄自动回到系统空间里了,岑裕原本早已不太清醒的脑海被困意所侵蚀,双眼变得十分沉重。
白薄在此时适时地说了句,[我困了,睡吧,晚安。]
“嗯,晚、安……”最后一个字被岑裕含糊在嘴里,发音微乎可微,在说完这声晚安之后,岑裕便迅速地进入到了梦乡,白天坐了这么久的火车,晚上又坚持到深夜还不合眼,他已经十分困了,所以,在确认完心中唯一的担忧后便放下了重担,放心地放任自己睡死过去。
回到系统空间的白薄其实是卡在最后一分钟,也好在岑裕现在困得不行,如果他稍微精神一些和白薄聊上两句可能他就露馅了,所以他才会在最后的时候那么快对他说出晚安这句话,不管如何,现在总归是瞒过去了。
紧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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