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是个很理智的人,但感情向来没有由头,也管不住。
徐更对孟泽的伤势还是不放心,第二天一早又拉着孟泽去了趟医院。公司里突然有状况,他不得不在午饭后就离开。徐更当然舍不得孟泽,可来日方长。
确认了没什么大碍,才把陈牧叫过来。陈牧对徐更的了解仅仅在白金娱乐大股东这一层面,关系远,他倒是见过徐更以前的照片,真人是第一次,看到徐更的模样时他明显愣了愣,和他印象里的差太多了。
孟泽进组以后徐更和陈牧联系过几次,这会儿也不用再做多的介绍,徐更直接嘱咐道:“每天按时给他搽药,到完全好为止,去了解下他接下来的戏还有什么安全隐患,别让他再受伤。”
徐更的话说得强势,陈牧只有说好的份。
“之前给他安排的助理上哪儿去了?”徐更问。
“她家里有些变动,我给她放了假。”不等陈牧开口,孟泽抢先一步说。
“我叫白金那边再调一个过来。”徐更“嗯”了一声。
他暂时想不到还有什么是要叮嘱的,就和孟泽他们告了别,先行一步。
等了好一会儿,确定徐更已经走远不会返回,陈牧才拉着孟泽感叹道:“真没想到徐总真人和照片相差这么大,摄影师跟他多大仇啊。”
提起以前徐更糟糕的那副样子,孟泽忍不住笑了:“那是他之前,现在减了肥,所以说胖子都是潜力股啊。”
“也对,徐总他哥那么帅,一家子的基因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陈牧点头赞同,调侃的表情也收了起来,他表情变得凝重,“徐总对你是很好,可是哥得提醒你一句,漂亮话听听就行,别把自己栽进去。”
他叹了口气:“他们这种资本家最喜欢玩什么包养,不把人当人看,觉得好看新鲜就买来玩玩,不顺了他的意就想方设法整垮你,腻了就一脚踢开,干净利落。你看那些女明星,费尽心思嫁进了豪门,结果又如何?浪费了大好青春年华,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没捞着。”
陈牧说得激动,脸都涨红了些。
孟泽懂陈牧:“陈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三年前我就是因为这个理由被雪藏的。”
陈牧噤声,一不小心戳到了孟泽的痛处。他了解过孟泽的过去,一路看下来只能说他走得太不容易。然而他并没有被苦难所击倒,还是在努力地生活着。
光凭这一点他就愿意以真心相待,所以才有这发自肺腑的一段话。
孟泽是该在荧幕前发光发热的,他不想娱乐圈这些腌臜事又给他裹一层漆黑的污迹。但是事情发生在他带孟泽以前,他没办法做出什么改变,只能尽力不让那些寻常的结果降临在孟泽身上。
最好的方式就是保持清醒,不谈感情。可这几天观察下来,他觉得孟泽应该是不受管控了。
对方却不以为意,他轻笑着摇头:“其实我很庆幸当年我还有那股傲气,不然一切又都不一样了,”他的目光定住,“可是你说的话有一点我不同意,徐更并不是你所贴了标签的那类人。”
“他是一个努力又真诚的人,温柔得让人心疼,”孟泽的语气很平和,也异常地肯定,“他值得被人好好对待。”
陈牧什么话都说不出,这突如其来的告白是怎么回事?
就这么沉默了半分钟左右,陈牧绷着的肩膀才松懈下来。
他用手摸摸头,“给人下定义是我不对,”他语重心长地说,“我只是出于善意,希望你不要因为感情的事而耽误了自己,哪怕徐总也是真情实意,可是这份感情能保持多久呢?人心总是善变的,今天有你孟泽,保不准明天就有张泽、李泽,他现在对你一腔热情,你有没有想过,这只是一种‘狩猎’的心态,猎物到手以后,他的征服欲被满足,到时候你会怎么样?”
孟泽的眼睛微微下垂,陈牧觉得他说得有些过了:“哥只是希望你慎重一些,我当了十二年的经纪人,真的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风风雨雨都遇到过。”
孟泽笑了,眼中有仿佛万千星辰:“喜欢就是喜欢,要是什么都瞻前顾后、步步为营,人生还有什么乐子?我这辈子生离死别的苦都吃过了,为什么还要拒绝那些甜呢?”
人生得意须尽欢。
他是那个饮水的人,自然知道其中冷暖。
他知道没有一颗亘古不变的心,可一味地追求永远,又会错过多少呢。
徐氏影业的地址并不在市中心的繁华地段,但站在这一栋大厦最高的楼层往下俯瞰,也能望见城市的车水马龙。
三年前这家子公司还不是现在的模样。它年年赤字,企业如同一根被虫蚁钻空了的巨木,只要有一阵风就会被吹得支离破碎。徐氏之所以还留着它,是因为这是处理那些给公司造成了损失却又不好真正动的人一个好去处。
与其说是家公司,倒不如说是徐氏投放下来的一所“监狱”。
徐更接手的就是这样一副烂摊子,当年徐氏的主人还不完全是徐更的哥哥,将这手烂牌扔给徐更,是出于他父亲的授意。
他顶着巨大的压力,坏人做到了底,将内部尸位素餐的人剔了个干净,又自掏腰包外聘了很多管理人才和专业人士,力挽狂澜并不是那么容易,直到今年,徐氏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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