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范丞又来踩地雷,傅澜和唐木溪一副快晕倒的样子,赶紧捅了捅粗汉子的腰,借机提醒。
果然,李思齐依然笑得人畜无害,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是他爆发的前兆,他温温和和地开口,“白倾夏是个学识丰富的好教授,我和他见过几次,小觉是个书呆子,找白教授自然是为了学术交流。等回学校了,我好好和小觉谈谈。”
躲过一劫,三个人都松了口气。范丞更是一脸得救了,傅澜和唐木溪白了他一眼,看他下次还敢不敢乱说。
一行人说说笑笑,吃吃喝喝,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唐木溪接了个电话,脸上乌云密布,话语尖锐,“我在哪关你什么事”、“少管我”、“理好你的美女团就行了”、“不许你来”……
傅澜从话语中猜出肯定是“弟管严”的游沅来逮人了,果然,不一会,酷帅狂霸拽的游沅出现在大家面前,对着大伙点点头后直接把不情不愿的唐木溪拉走,唐木溪不乐意,发了疯挣扎,游沅无奈,顾不得一身优雅的黑色西装,就把唐木溪扛在肩上,狂风过境地大步离开。
傅澜了然,李思齐意味深长,范丞则目瞪口呆。
少了一个人,也没继续的心思,李思齐急着要回学校找苏觉算账,范丞女朋友约他去逛街,傅澜无所事事,便在火锅店的四周转转。
帝都的夜晚是光的世界。纵横交错的交通设施,构成了城市的血脉和骨架,一条条街道上的路灯亮了,向前望不到头,向后望不到尾,像一串串的明珠。街道两旁,七彩的霓虹灯错落有致地闪烁着绚丽的光芒。远处的汽车灯光,恍如夜晚动物发亮的眼睛,装点着夜幕下的城市。
街上人来人往,大多是情侣牵着手,抱着搂着,开学了,两个月不见的情侣回到学校,自然要出来恩爱一番。傅澜孤家寡人,倍感无趣,想打车回学校。
突然,傅澜感觉自己的衬衫衣摆被什么拉住了。低下头一看,一个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气息的男孩背光而站,长长的刘海盖下来,遮住了眉目,黑夜中有点看不清表情。小孩大概十来岁,瘦骨伶仃,穿着破旧,蜡黄的脸上挡不住他的好样貌。
傅澜蹲下身,温柔地问:“小弟弟,怎么了?”
小男孩紧紧拉住傅澜的衣摆不放,“哥哥,我不见了,你帮我找找吧!”
傅澜蹙眉,“什么‘我不见’了?是迷路了吧?”
小男孩没回答,含糊不清地点点头。
“你妈妈呢?你在这里游荡多久了?”
小男孩的打扮,让傅澜怀疑他已经在外面飘荡很久,衣服又脏又旧,还有破洞,面黄肌瘦。
“妈妈在我小时候就不见了,我在这里走了好久,没人理我。就大哥哥是好人。”
无比同情小孩,傅澜早就听闻社会冷漠,老人跌倒没人敢扶担心被讹,现在连小孩丢失了,都没人报警,傅澜真想对满大家的人群大吼,“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啊!”
傅澜拍了拍小男孩的头,“你叫什么名字?记不记得你家在哪?我带你回去,要是不记得,我只能把你送到警察局,让警察帮你找了。”
小男孩快速地摇摇头,声音带着某种空洞,“我叫林雨泽,我记得家哥你不要送我去警察局,我怕。”
傅澜温柔抚摸着林雨泽乱七八糟的头发,也不嫌脏,对他这种一年要在山里诵经闻法、参禅悟道的人来说,一个星期不洗澡是常事,更不用说在深山在摸爬滚打。
“饿不饿?哥哥买东西给你吃?然后送你回家,你家在哪?给我个地址。”
“不饿。哥哥我不记得家里的地址,但是我知道怎么走,你带我过去好不好?”
林雨泽眼里出现了乞求的意味,他在这里游荡了两天,拉过不下几万人的衣摆,男女老少,所有人都当他不存在,唯一理他的人是傅澜,如果这个看上去温和的大哥哥都不管他,就不知道怎么办了?怎么办?真的不理自己,就把傅澜推到车轮下,让他的身体被碾压到支离破碎,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傅澜没察觉林雨泽的戾气横生和狰狞扭曲,他牵起小男孩的手,走进旁边一家灯光温暖的面包店,买了几块奶油蛋糕,递给林雨泽。
林雨泽沉默了,大哥哥是好人,如果能带他找到自己,就不伤害他了。
傅澜在街口招了辆出租车,小心翼翼抱着林雨泽上车门,他没注意到司机通过后视镜奇怪地瞪着他的举动,以为遇上神经病了,还是个好看的神经病。
“小伙子,去哪啊?”
傅澜看着林雨泽,无声地询问他。
林雨泽说:“大哥哥,你让司机开,我认得路,我说怎么走,你传达。”
傅澜回答:“师傅,我说怎么走就怎么走,你开车吧。”
出租车司机不乐意了,现在社会治安那么差,经常有听到出租车司机被袭击后劫财的,“小伙子,你这个不符常理。”
傅澜不是傻子,在军区大院长大的人,多少会看人脸色,于是从钱包里抽出几大张票子,又把学生证递给他,说:“大哥我不是坏人,我真是有急事,这钱是给你的小费,车费另外算。你不放心的话,我学生证抵押在你那。”
司机接过学生证仔仔细细看了起来,哦!原来是a大的高材生!难怪看起来斯斯文文,不像坏人,加上这么瘦弱,大腿还没司机的膀子粗,于是放下心来,态度也一百八十度转变,豪迈道:“好,你说,我开!”
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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