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叹气?”白倾夏伸手抚平傅澜紧皱的眉头,“想要上厕所吗?”
傅澜艰难转头看向他,视线模糊,泪水蓄积,在看到白倾夏的脸,胸口传来闷痛,他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还难受?等会给你揉揉,先下去吃饭。”白倾夏见傅澜红了眼眶,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额头,心里有些黯然,是他考虑不周全,傅澜一个大学生,自然没经历过恐怖变态的凶杀案,承受不了是正常的。
他将傅澜轻轻抱起,隔空取来浴袍为傅澜穿上,动作温柔得像对待件稀世珍宝,可动作再轻仍扯动他难以启齿的疼痛,傅澜深吸一口气,哑着嗓子问:“带我去哪?”
“洗漱,然后吃饭,我熬了粥,”白倾夏停顿一会,“殷池也在。”
“他来干嘛?”傅澜现在的状态一点都不想让殷池看到。
“火照花,也就是于书墨种的,”白倾夏小心翼翼打量着傅澜的表情变化,“是殷池和金尧几千年前斗法打架的衍生物,我只听过没真正见过,于是问了他,他听完下一秒就出现在我家门口。”
傅澜生无可恋给白倾夏抱到一楼客厅,果然对上了殷池戏谑的眼神,任何时候殷池的出现,总能让其他人失色,除了白倾夏。
殷池懒散地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趣看着白倾夏拿傅澜当宝贝,小心谨慎放上软垫将人放下,安置妥当才到厨房乘粥,恨不得亲手喂他的表情。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殷池笑了,唯恐天下不乱地说:“金巧巧、火照花都出现了,估计金尧躲在不远处操控着,还记得那个诅咒吗?我想你离找到宇文律的那一天不远了。”
傅澜挺直腰板,牵动后方的隐痛,龇牙咧嘴,不禁失笑,诅咒是什么,又干他何事。宇文律应该是白倾夏心里的白月光或朱砂痣了。
白倾夏身子变得僵硬,“我的事,与你无关。火照花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傅澜一听,想起那令人作呕的恐怖场景,顿时没了食欲。
殷池一双大长腿架上沙发,悠然地说:“当初我和熙照宣立了协议,他帮我烧了那片花海,我答应他一个愿望助他打胜战。哪里知道他不知好歹,牺牲一帮忠心耿耿下属的命,私藏花种,打算用火照花来控制迷惑人心,以及用来炼不老丹药。”
白倾夏冷笑,“别为你的不负责任找借口,大妖怪的你居然有求于区区人类,明明就是懒。”
殷池一点都不在乎白倾夏的冷漠,“儿子,这你就不懂了。当年金尧和我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两败俱伤,血流成河。火照花原本是归雁谷一种再常见不过的野花,喝了我们的血,进化了。你接近花的时候,没发现它争先恐后想与你贴近吗?因为花是我们血的衍生物,我或者金尧、你继承两个最强大蛇族的血统,接近花只会让它效力变强。再说了,当时我受那么重的伤,你怎么舍得让我冒着破相的危险去灭花呢?要知道我这张脸多珍贵。”
傅澜给不要脸的殷池震惊了,他忍不住问:“花有什么效力?”
“功效很多,”殷池朝傅澜抛了个媚眼,电力十足,“花香能迷惑他人,放大yù_wàng,还有用花瓣泡澡能保持青春永驻,逆年龄生长,所以熙照宣才拿花炼药,追求不老不死。”
放大yù_wàng……原来自己对白倾夏是有感觉的,在花香的迷惑下,这种感情被放大了……
傅澜忍不住看了白倾夏一眼,哪知他也在看他,眼神交汇处,竟然有几分缠绵的意味。
殷池故意咳嗽一声,白倾夏才收回视线,转头面无表情看着殷池,后者当他是空气,像卖大力丸般下猛药向傅澜推荐,“我说小孩,你要不要试试摘朵花去泡澡?用过后容颜真的会发生改变。你看那女明星,叫啥来着,于书啥就知道了。”
白倾夏脸黑了大半,“花不是那么好种吧?首先长在尸体上,不然于书墨也不用拐带学生杀害种花。第二,一旦停用,会发生反噬后果。”
“错,儿子,”殷池摆了摆手,“花不是非得用尸体养,是要用血养,最好是我、金尧或你的血养,一滴可以养活一百棵以上的火照花。你完全可以想象当年归雁谷火照花的茂密艳丽,红得似火,铺满一地。退而求其次,小妖怪的血也行,最后没办法才人血,养出来的花效力最弱。”
“为什么要来初潮女学生?”傅澜忍不住问:“还种在……头里面?”
殷池耸耸肩,“那我就不知道了,说不定是于书墨自己想出来的旁门左道。或者是砍断脑袋时,出血最大的是脖子吧?”
傅澜起了全身鸡皮疙瘩。
白倾夏不赞成殷池吓傅澜,看着小孩一脸没胃口,就想将人赶出去。
殷池回头问白倾夏:“你打算怎么办?”
“让人类警察去处理,烧掉花。”白倾夏补充一句,“我会在一旁看着他们一、棵、不、剩、销、毁!”
殷池哈哈大笑,“儿子,你是在讽刺我当年办事不力呀?”
白倾夏不置可否。
“年轻就是好,”殷池那张妖孽至极的脸说出来的话总带着魅惑,他想起几千年前,金尧面无表情的脸,一言不合就进攻,打得他节节败退,一开始存着都弄他的心,最后却也不得不认真对付,身受重伤,动弹不得,“让人类处理也好,记得查查于书啥身上有没有蛇族的东西。”
殷池挥挥手臂不带走一片云彩,风情万种离开了,留下傅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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