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怎舍得去
哭态也绝美如何止哭
只得轻吻你发边
让风继续吹不忍远离
心里极渴望希望留下伴着你
风继续吹不忍远离
心里亦有泪不愿流泪望着你
过去多少快乐记忆
何妨与你一起去追
要将忧郁苦痛洗去
柔情蜜意我愿记取
要强忍离情泪
未许它向下垂
愁如锁眉头聚
别离泪始终要下垂
我已令你快乐你也令我痴痴醉
你已在我心不必再问记着谁
留住眼里每滴泪为何仍断续流默默垂
为何仍断续流默默垂
为何仍断续流默默垂
是这几年一直很流行的粤语歌,张国荣的《风继续吹》,莫清弦静静听着,沉醉在孟元年那独有的嗓音之中。在这样的一个夜晚里,孟元年的歌声带着蛊惑人心的的力量,它从头顶直穿透进脚底心,凄迷的寡淡的,带着淡淡甜蜜的桃花香。在即将睡过去的那一刻,莫清弦仿佛看见家中院子里的那颗百年桃树抽出新芽,他们迅速的生长出指头大小的粉色花苞,在春风拂过的刹那,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第17章 拾
你若爱他,让你的爱像阳光一样包围他,并且给他自由。
——莫清弦
一连几天,莫清弦和孟元年都四处找着藏匿的地方。时不时地就能遇见那么一群寻摸他们的人,有几波看着还不像是一家的,莫清弦和孟元年却不敢冒险。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哪些人是林家派来的,又有哪些人是那些想要抓他们的人。
莫清弦觉得他应该把这辈子所有的狼狈都尝尽了,他衣衫凌乱,脸上还糊着泥浆,远远看上去像个小乞丐。孟元年比他更狼狈,衣衫褴褛,一边脸上还有一块巴掌大的红色的疤痕,若是没有心理准备猛一抬头,能将人吓得半死。
这是他们研究准备了好几天的形象,只为了能从那些人的眼皮底下逃出这个城市。孟元年先低着头慢吞吞的向城门外走去,偶尔还故作姿态的假装要跌倒,路上的行人纷纷避开他躲着从边上走过。所有人都一脸嫌弃的看着他,还带着点微不可见的悲悯。
莫清弦紧紧地盯着孟元年的身影,他们早就商量好,出了城就朝东北方向走,听说那个方向可以到保定。莫清弦趴在墙边直到太阳下山了,才将蛇皮袋提溜着扛在肩头,佝偻着腰步履缓慢的走了出去。这些天他在桥下练这个姿势练了许久,明明很是熟练,到了真的实行的的时候,却紧张的厉害,浑身都僵硬的打颤。
从外人的视角看过去,就是个病态的小乞丐扛着包脏兮兮的口袋,抖搂着腿在路上蜗行。跟孟元年的情况不一样,或许是因为他长得不那么吓人,有过路的人塞给他一个馒头,几块饼干,他不敢开口说话,就装哑巴一个劲儿的冲哪些人作揖。他这辈子也没有低过这么多的头,躬的腰都软了。
也许在那些要抓他的人眼里,他是林家的大少爷,断不会做出这种乞丐做的事情。所以他比孟元年出去的还要容易,出了城门口他也不敢放松,依旧那副模样东走走西停停,直到彻底看不见身后的人群与房屋了,才撒腿朝东北方向狂奔而去。
孟元年早在路旁等着他,脸上还顶着那块红色的丑陋疤痕,衣服却换了件干净的。莫清弦突一看见孟元年,就扑过去双腿抖得都不像他自己的。
“阿清,你做的很好!”孟元年用力的搂了搂他,神情愉悦的小声说着:“阿清,我真高兴。”
“我也很高兴!”莫清弦激动地想要大叫出声,但是还是知道现在也不是绝对的安全,只用力的拍打着孟元年的背,“我们终于,离开那个鬼地方了。”嘴里说着就要哭了。
孟元年扶着他坐下,拿出吃的喝水分给莫清弦,笑着说道:“快吃带东西,我们要连夜赶路,走的越远越好。”
三月,留给莫清弦最深刻的记忆就只有那淡淡的微弱月光,看不到前路的黑暗,以及一个挺直瘦削的背影。
累了,就靠着树稍作休憩,饿了,就就着冷水啃几口馒头。莫清弦在日后回想起这段时光,他不知道那时的自己究竟是怎样坚持下来的。他觉得很累,累的五脏六腑都疼,但是还是不能停下来。他知道孟元年比他还要累,但孟元年的忍耐力实在太过强大,强大到他永远也做不到。
保定是个热闹的城市,人口明显要来的密集。在这样的人流中,莫清弦才感到一点安心和放松。他拉着孟元年的手走在市集上,瘦的尖尖的脸露出朝阳般明媚的笑颜,他说着:“阿元,你看,这儿真好。”
孟元年也跟着笑起来,如果没有那个碍事的疤痕,他肯定会是这个城市最美的一道风景线。
他们决定先在保定住下来,等攒够了钱再从保定坐车回北京。
第18章 拾(2)
孟元年游荡几天好说歹说终于找到一份在餐馆厨房打杂的工作,只有五块钱一天,但是可以在下班以后将剩菜剩饭带走。餐馆的老板帮他们牵线租住了一个阁楼单间,一张床,一床房东借给他们的棉被,一张桌子,一个小窗。除了这些,再没什么东西。
莫清弦的身高一直卡在一米六几,看上去却又瘦弱又娇小,暂时还没有哪个招工的愿意要他。而孟元年也觉得莫清弦做不来那些事,他被娇养的娇气在骨子里,身上都是书卷的笔墨香,实在不适合干那些粗活。
日子就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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