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锋的手断了,虽然接骨接好,但是再也不能上手术台了。他的右眼被玻璃渣溅到,划伤了视网膜,做了很大的手术,虽然最后没有失明,但是视力下降得很厉害,都得戴隐形眼镜。爸爸妈妈被火焰吞噬了,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在爆炸前去世的,还是在爆炸时被烧死的。而我似乎是最幸运的一个,就被擦错了点皮,什么伤都没受。只是神经受了很大的打击,一直处于呆滞阶段。
直到叶锋下了手术台、从麻药中醒过来来找我,他一手打着石膏,一只眼蒙着纱布,坐在我的床前对我说:“一切都过去了,还有我……”我看见他来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鼻涕口水一起流。那天我扑在叶锋怀里哭了一夜,叶锋也陪了我一夜,直到第二天天明,他才对我说:“澜儿,男子汉不能哭,你要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叶家的主人了!要是你哭了、认输了,谁来保护叶家呢?”是的,我是叶家的主人了。后来律师宣读了爸爸妈妈曾经立的遗嘱:叶锋全权管理家里的仁慈医院,直到儿子叶澜成为一个适合的继承人,两人共同管理。于是叶锋成为了仁慈医院的新院长,管理到现在。当时我才十五岁,未成年,家里很多亲戚过来争夺我的抚养权,获得我的抚养权就意味着获得了权利和金钱。还闹上了法庭,最后法官征求了我的同意,我被判给了养子叶锋。于是我的哥哥,成了我法律上的监护人。叶锋在宣判的当天,回到家里单脚跪在我的面前,对我宣誓说:“小澜,我只当你的管家,帮你打点一切。你是叶家的主人,现在是,将来永远都是。”
想到这里,我侧着身子,看着叶锋平静的睡颜,其实当时我是真的很感激他,很相信他。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我成年了之后他也不肯交出医院的管理权,到处流言飞语乱飞。他甚至逼我读我不想读的专业,甚至说我“毛都没长全”还羞辱我,这次甚至还派人跟踪我录音我跟别人的对话,而且连我这个月的生活费他都不给我了……
其实我真的没有想过要赶他走,或者不让他管理医院了,爸爸妈妈说过,要我们共同管理。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呢?他要我如何相信他?他在害怕吗?害怕失去现在到手的权利和金钱?
难道真的利令智昏,人在权利和金钱中泡久了,就失去好的本性了吗?
我皱了皱眉毛,转过身子,背对着他,我真的不想见他,不想面对他的转变,变成这样一个势利、虚伪、机关算尽的商人,他甚至还说想要杀了我……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明白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可以永垂不朽,特别是人性本身,本来就是最嬗变的东西。所以对于信任,我还是放弃吧……
我闭上了眼,这是最后一次和他一起睡了。我的哥哥,我曾经最信任的亲人,或许你也没有再把我当成亲人了吧……
叶锋的怀抱总是能让我感到温暖而宁静,是的,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往叶锋的怀里蹭了蹭,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静静地闭上了眼睛,慢慢睡去。
再次醒来,却是在一个濡湿的啃噬中,我惊讶的立刻清醒过来,睁大了眼睛,注视着面前和我睫毛都挨在一起的人。想对着他一脚踢了过去,却发现自己的脚被他压在身下死死的,动都动不了。
“叶——锋!”我气得咬牙切齿,牙槽磨着“咯吱咯吱”的响。他隔着我的睡衣压在我身上,睡袍敞开了,露出小麦色的健康的皮肤。他灵巧的手指解着着我睡衣的扣子,我一直手抵在他的胸前想要拉开彼此的距离,一只手扯着睡衣跟他抗争。
他对我的抗争不做任何回答,不置一词,继续着他手里的动作。他一把拉开我抵在他胸前抗拒的手,整个人压了上来。顺着我白皙的颈项一路轻咬。
我抵挡不过他强制的动作,侧着脑袋,在床上摸索着,想要找东西砸他。我的床头柜上有一个花瓶,里面有水,还有五枝温室里摘出来的睡莲,旁边还有一口闹钟,和几本书……叶锋宽厚的大手在潜进了我的睡衣,抚摸着我的锁骨,我把手伸向了桌边,书和闹钟都太远了,够不到,我直接抓住了花瓶朝叶锋砸了过来,他一把抓住了我手,制止住我的动作,睡莲花和一满瓶水却直直的倒在了他的头上和我满身。
我们都成了落汤鸡,整个床也湿透了。
叶锋把空空的花瓶扔到地上,摔到地毯上一声闷响。他双手肘撑在我两边,我看着他头上一支睡莲掉了下来带着水摔在我脸上。
“澜儿湿透了。”叶锋帮我把睡莲从我脸上拿开,放在我枕边,说。
“你要干什么?”我皱着眉生气地问他。
叶锋轻轻笑了,水滴从他头发上滴到我脸上,他对着我哈着热气,用他的鼻尖抵着我的鼻尖轻声说:“我要,强 暴澜儿。”
我一下子愣住了,没有反应过来这其中的意思,但是他接下来的举动让我彻底醒悟了。他重新压了上来,撕扯着我湿透的睡衣,纽扣脆弱得不堪一击四散崩逃出去。
“叶锋你妈的疯啦?我操你全家!”我挣扎着朝他大吼,他强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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