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爸……给我的?”还是不太相信,这不会是康桥为了哄自己买的吧。
“当然了,不信你看,奶奶实在,当年买完连□□收据都没拿出去就那样给妈妈了,妈妈也没扔,一直在盒里放着。”
康桥把那张泛了黄的,薄薄的印有“东嬴珠宝行,1986”的单据递给了姚远,“你看这个,这个我不会造假的吧,现在还哪有这种纸张了。”
姚远看了看单据,又看了看那枚戒指,真的很漂亮,只可惜自己戴不了,但有了这个信物应该比任何一句承诺都要可信的多,证明他即将和康桥成为一家人了。
激动的泪水瞬间打湿了他的眼眶,这一切来的多不易啊。
康桥紧紧的抱住他,亲吻着他的额头,他能体会到这种幸福突然而降的感觉,有种错觉,甚至是迷茫,眼前的整个世界都是明亮的,所有的花都向自己开放,就像他刚才在家看到戒指时,也是同样的感受,不敢相信,以为是在做梦,可能是他们的路走的太漫长太坎坷太羁绊了吧,一下子都往好的方向发展了,竟然有些不自然。
“我爸说了,他过几天会亲自打电话给你,邀请你去我家过年,然后在所有家人面前介绍你,怎么样,高兴吗?”
“介绍我?还要当着你全家人的面?”
“怎么,是不信还是紧张,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吗,我爸爸你见过的,可是我爷爷奶奶没见过啊,得让他们看看他的孙媳妇一点都不丑,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媳妇。”
“去你的,谁是你媳妇,一口一个媳妇的,你还叫习惯了呢,你怎么不说你是我媳妇。”
“那也可以啊,是你嫁我还是我嫁你,最后还不是一个样儿,你说是不是啊,宝贝儿。”把人压在身下又开始动手动脚。
这一晚姚远最终还是没有逃过魔爪,大白天的都发-情,何况夜黑风高之时,又有这么大的好消息当借口,就算是你躲到别人家去,他也会把你抓回来,然后蹂-躏你直至求饶下不了床。
这种甜蜜与幸福,真的希望一直就这样沉溺下去,直到你我牙齿掉光,天荒地老。
两年间除了回来一次取证件就再也没踏进过这个家门,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处指痕都有他们的影子,当年的窒息感,如今的幸福感,时间似乎又是一个轮回,把他们带到了过去。
‘老公老婆’的情侣拖鞋还纹丝没动的放在门口的脚垫处,客厅窗子上的大红喜字早已被日晒风化成白色,卧室的红色床单被罩也被厚厚的灰尘隐去了它原有的颜色,窗台上的花也成了干枝败叶,但所有的一切还是原来的感觉,原来的物品,原来的位置,原来的家的味道。
看着这一切,康桥心里真是热潮滚滚,当年是他亲自布置完,然后去找姚远相会的,当时的绝望简直用撕心裂肺都形容的不够透彻,他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和姚远在一起,无论生死,都要在一起,谁也不会再将他们分开。
谁都没想到时间转到了两年后,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物,真的是奇迹般的出现了,他们感动了上天,感动了地府,那个发了白的喜字,那满是灰尘的婚床,那双情侣拖鞋,终于有了主人,这里不再冷清,不再荒废,未来会和过去一样充满欢声笑语,充满打情骂俏,充满一切只有他们俩的声音。
“这些都是当年你准备的?”姚远问道。
康桥从昨晚开始,笑容就没离开过他的嘴角,一直那样挂着,“嗯,就是为了等你回来,你看,这不等到了吗?”康桥摊开双手,环视了一下四周,“只是脏了点,不过没关系,很快就会恢复原样的。”
“切,还弄什么喜字,俗不俗啊,还大红的床单,恶心。”明明心里很高兴,但嘴上还是嫌恶的说着。
“恶心吗,等到咱们真正结婚的时候,我把整个婚房都布置成红色的,恶心死你。”
“你试试看,如果真那样,我才不要跟你结婚,又不是女人,干嘛弄那么鲜艳的颜色,素的不好吗?”
“结婚是大喜事好不好,红色能突显气氛,营造氛围,到时候我把卧室的四周全安上镜子,那样我们就可以一边做,一边现场直播给自己看了,呵呵。”
“说着说着就走下道,你脑子里就这些没别的吗,快干活吧。”
“我们要自己干吗,不要请保洁公司的来吗,他们干的很快的,这个房子不是搁了几个月,而是两年,就咱们俩肯定一天弄不完,难道你不想早点试试大红的婚床是什么滋味吗?”
姚远把一脸淫-笑的康桥推到了一边,转身去阳台看了看,窗玻璃厚厚的黑灰,躺椅也失去了原有红木的颜色,地板和瓷砖更是不用说,别说是两个人,就是四个人,一天估计也干不完,其实他想自己做,收拾自己的家跟以前一样,感觉挺好的,但这么大的工程量他真的有点退缩了。
等他回到客厅的时候,康桥已经约好了保洁公司的人员。
有钱能使鬼推磨,原本老板说由于年关,人员早已被预订,没有闲人接工作,但当说要出三倍的价钱时,老板立刻答应了,并很快就来了10个人,这些人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分工也很明确,干活利索,又快又稳,不用担心什么瓷器被摔的可能,也不用担心东西被盗,在保洁人员干活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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