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小生,其实张启山和张副官就是陪酒的,在台上唱的时候,声音并不是他们俩的,而是对口型,真正唱小生的在后台。
佐藤新一倒也听得入迷,微垂的眼帘似是沉浸在戏曲的故事里……
张副官依旧在台上,而张启山已经走下台。说是戏台,其实便是在房间里抬高了一点,听曲儿的坐在离戏台四五米开外的地方。
张启山虽不喜欢看戏,但也没少去给二月红捧场,戏里的小生是如何走路的他还是能记得住,此刻他走下台,佐藤新一却也没正眼瞧他。
正当张启山以为眼前这日本人要睡着的时候,他却睁开了眼,张启山刚想皱眉却硬生压了下去。
“太君,喝些酒吧。”张启山压着嗓子,让声音变得尖细一些。
佐藤新一抬眼,微笑着捏起案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细细品味后才道:“好酒,好酒。”
看来这佐藤新一还真是喜欢中国的文化,连说中文都不带本国的口音。
连续给他倒了几杯,再几杯,再几杯,张启山也被灌了三杯下肚,过了不久,佐藤新一开始醉态明显,眼神变得迷蒙。
正当张启山要下手之时,佐藤新一拿去他的一只手伸进内衫里!更想不到的是佐藤新一倚在张启山颈窝,温热的气息混合着酒气喷在张启山脖子上,他个姥姥的,纯属诱惑人么?看来解九爷调查得确实很清楚,佐藤就是一兔儿爷!
如此说来,邀请函一定会在他身上。
张启山强忍着要揍人的冲动,顺着佐藤新一的意思,将手放进衣服内,触及到了男子的胸膛,烫热的肌肤惊得张启山浑身起鸡皮疙瘩。
睨了一眼佐藤,脸上莫名的红潮是怎么回事?
不对劲儿,这酒绝对有问题!莫不是……酒水中混了□□?细想,是九爷派人在酒里下了药?
正好,房内只有佐藤一人,所谓的保镖都是在门外守着的,此时不下手等待何时。
佐藤新一握着张启山的大掌在胸膛游移,双唇微张,吐出的气息是浓重的。
张副官在台上见此也知道哪儿出了问题,按理来说在这种形势严峻的场合中是不敢掉以轻心的,可瞧见佛爷一脸要杀人的表情,打心里觉得想笑。
张启山只能不断自我暗示怀里的人是二月红,是二月红,是二月红啊!
佐藤新一舒服地哼哼,抱住张启山的脑袋,仰起脸,他娘的,这不是在索吻么?
张启山此刻非常想拿鞋拍在厚颜无耻的日本人脸上。
暗地里朝张副官做了个手势,人便走过来了,因为张启山在佐藤新一的身侧摸到了类似邀请函的硬质纸片。
幸得长袖掩护,邀请函一直没露出来,从张启山的手中传到了张副官的手中,怀中的佐藤新一依然没有察觉。
原本该是心惊肉跳的过程,却无比顺畅,直至回到张府,张启山也还没反应过来,实在匪夷所思,如此重要的邀请函,竟然轻易得手了,总觉得这过程中出乎意料的顺利。
站在落地窗前,端详着手中的邀请函,新月饭店这几个描金大字映入眼帘,加上外框欧式的图案和那防伪的暗纹,张启山确定这是真的。
解九爷到的时候已是夜深,从张启山手里接过新月饭店的邀请函,并拿放大镜细细研究了一番,正如张启山所想,这确实是真正的邀请函。
“佛爷,明儿就要上北平了,让张副官先帮你收拾收拾,把该带上都带上,到了北平发电报给我。”
“你不跟我一同去么。”
“邀请函不见,日本商会肯定会派人来找我,若是这个时候我去北平,日本人定会起疑心。”解九爷正色道,“佛爷有张副官和齐八爷陪同,应无大碍。”
“行,那便这么决定了,带上齐铁嘴,偶尔还能给咱算上一卦,倒也好。”张启山点头道,“日山,你去把行李收拾好,明儿一早启程。”
“是,佛爷。”
所以,第二天天还没亮,齐八爷便被张副官从被窝里扯出来了,睡眼迷蒙的齐八爷还没回神呢,身上已经套好了衣服,连最喜爱的围巾都暖和地围在脖子上,迷迷糊糊便上了开往车站的军车。
张日山坐在副驾驶,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睡得天昏地暗的齐铁嘴,余光瞧见佛爷看向窗外的侧脸,叹了口气,这才转过脸去。
佛爷啊佛爷,您这样,啥时候是个头呢?
☆、启红
上了开往北平最早的那列火车,张启山、齐铁嘴和张副官三人坐在同一包厢内。张大佛爷上了火车之后依旧没说话,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也不知那些景色有没有入张大佛爷的眼。
此时天才微亮,兴许是要下雨的原因,天色比平时更暗沉。
齐铁嘴靠在张副官身上睡得安稳。张副官习惯性坐得挺直,时不时把齐铁嘴的脑袋固定好,人这才不至于摔在地上,最后齐铁嘴不知不觉睡趴在张副官怀里了。
不知过了多久,火车发出呜鸣,把齐铁嘴吵醒。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齐八爷迷糊道:“这、我这是在哪儿呢?”
“火车上,要把你拉到北平去卖了。”张副官正色道。
拍了两下脑袋,齐铁嘴总算清醒些,低头一看自个儿身上的长衫,瞪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你帮我换衣服?”
张副官睨他一眼:“怎么着,还委屈你了?”
“……”齐铁嘴抓了抓头发,不知道嘴里念念叨叨着什么。
张副官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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