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川海看着兴致勃勃并且无比认真的讨论着的不靠谱的两个人,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总觉得明明三人中年纪最小的自己是在带两个有着成年人外表的孩子。
走到亮灯的那户的楼层,就发现,他们磋商了一路的说辞根本派不上用场,那家门户大开,屋里早已经乱作了一团。
门口还有个年轻男人在朝外张望,看到刘越他们三人,赶紧跑出门,急切的问:“你们是医院的吗?快点快点,病人在里面。”
说着,拉着刘越就着急的往屋里走。
“欸欸欸,你别拉我,我们不是医院的。”刘越被男人拉得趔趔趄趄,被何川海扶了一把才没一跟头摔下去。
“那你们干嘛的?”男人警惕的甩开刘越的手,看着他们。
“过路的。”
“警察。”
“捉鬼的。”
三种声音,三个答案。
刘越有点尴尬,何川海没表情,李恩一脸得意。
“我算出你们家今夜有难,所以特意前来相助。”李恩摸了摸最近开始留起来的几寸长的鬓角,微笑着说。
“你……神经病。我们家没鬼要捉。你们赶紧走。”年轻男人的面色变得很难看,着急的把刚刚才领进门的三个人往外赶。
“小伟,医生来了吗?你在门口跟谁说话。”屋里传来了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没等被叫做小伟的年轻男人回答,李恩率先高着嗓门说道:“你们家要真没有解不了的祸事我就走了。只是,你们可别后悔。我今天就把话说这了,医生救不了屋里那个老太太。”
小伟听了,生气的打算跟李恩动手,就被屋里跑出来的中年女人叫住了:“小伟,别动手。大师,请你进屋给我妈妈看一看。拜托了。”
李恩笑得很是嚣张,一甩手就往屋里卧室走。
刘越和何川海也无视了屋里尴尬的气氛,赶紧跟了上去。
卧室里一片狼藉,一个老太太正痛苦的躺在床上,双手紧紧的在脖子附近抓扯着,好像喘不过气一样,呼吸急促,双眼突出,四肢不由自主的挣扎颤动。
床边有个中年男人正手忙脚乱的试图抓住她的双手,防止她把自己抓伤。
可是,在李恩和刘越眼里,却是另一幅景象。
一个瘦小的老头正跨坐在床上老太的身上,双手用力的掐住了老太的脖子,面露凶光,一副不掐死她不罢手的架势。
刘越第一次看见这么诡异的谋杀现场,吓得脸色发白。
李恩倒是很镇定,大声冲老头喊:“住手!吴老头,你不要一错再错。”
吴老头动作缓慢的转过头,眼神阴森的看着李恩。表情诡异。一种说不清是嘲笑还是欣喜的笑容慢慢的从嘴角延伸到了整张脸上。
“小子,别得意。爷爷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多。”吴老头声音低沉,从胸腔发出一种带着共鸣似的笑声。他慢慢的转过身体,好像要朝李恩走过来。却突然的伸出手,穿过老太的身体,狠狠的朝她的胸口伸进去,使劲攥了一把。
老太仿佛被被人突然捏住脖子的老母鸡,发出一声高亢而尖利的嘶鸣,痛苦的捂住胸口,甚至上半身从床上一弹而起,双手抱胸,蜷缩成了一团。
旁边的中年男人本来还因为李恩的突然闯入又胡言乱语,正不悦的等着他。看到老太情况突变,也赶紧收回目光,焦急的搂住老太,大声的问:“妈,妈,你怎么了?你坚持一下,医生马上就来了。”
然后又回过头,对李恩说:“你是谁,跑到我家干什么?请你出去!”
“大叔,能帮你母亲的还只有我了。”李恩面色不善。当着他的面还敢对人下手,李恩觉得吴老头简直是众目睽睽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也不再跟中年男人多解释,李恩伸手就往布袋里掏。抓出那把袖珍的桃木剑,嘴里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左手作出剑指手势,往桃木剑刃上一抹,右手一伸,就要把桃木剑朝吴老鬼射去!
这吴老鬼居然一副毫无畏惧的样子,闪身就往床上老太身后躲去。明明一副病入膏肓行动迟缓的样子,此时却出乎意料的身手敏捷。
眼看桃木剑直奔老太而去,刘越想也没想的就伸手想去挡那桃木剑。
但是,且不论他肉眼凡胎能不能抓得住李恩一直倚重的法器,就他平时疏于锻炼,常年在办公室养出的一副小身板,也是绝不可能办到的。
倒是站在刘越身后的何川海,一看刘越这架势,知道是出了什么变故。所以也没多想,左手把整个身体前倾的刘越往后一带,右手借力往前长长伸出,右脚一点地,向前一扑,还真给他抓住了桃木剑的手柄。
只是,何川海一握住袖珍剑柄,就感到手上一阵难以忍受的灼热。一分神,木剑掉在了床上,何川海好容易稳住身体,没有因为惯性摔倒。张开右手,手掌心俨然被烫出了一个大大的红印,隐隐的要起水泡的架势。
刘越没想到一个看着跟玩具一样的木剑有这么大的威力,愣了一下,才抓起何川海的手把他拉到厕所去冲冷水。
嘴里还不忘埋怨李恩:“我说你能不能靠点谱,你这是打鬼还是打人呢?这么危险的东西你能不能自己看好,误伤你赔医药费不?”
☆、1
李恩一是没想到居然会有鬼不怕法器,平时的鬼看到这类的东西都是吓得瑟瑟发抖,这鬼老头居然不仅不怕,还敢往生人身后躲。二来自己也是被鬼老头的话激到了,想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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