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危情在遇见自己之前,只是学校里面一个吊车尾,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危情为了追上自己,哪怕再讨厌学习,也会为了自己安心地在教室里面坐一整天,不会做题,懊悔地咬破手指头,也会按时交作业。
或许正因为危情这种执着的行为,他才没有像以前那样,过几天就把人给丢了,反而一直把这人留在自己身边不肯松手,并且不动声色地,把对方的活动范围牢牢地系在自己一个人身上。
可惜,当时还是太年轻了。
心境不同了,想法也会发生改变。
他觉得自己得多为危情想象,不然他的危情就要被人拐走了,这么耀眼的人,还是要藏着不然大家知道的好。
湛广瑞低下头,轻轻碰了一下危情的嘴唇,眼神变得格外危险,他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在危情耳边轻声细语,“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
在湛广瑞的不远处,先前喝酒等好戏的闫泽对于自己看到的这一幕,心下有些不满,又有些惋惜,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刚才那个袭击危情的人,在走的时候竟然朝他这里看了一眼,而那个时候康景文恰好出现在他身后。
“康景文,你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再不出来,我都以为你掉到厕所里面去了。可惜你没看见刚才发生的事情,一向对湛广瑞唯命是从的危情竟然开始学会了反抗,果然兔子急了都是回咬人的。”
“是吗?我刚才碰见熟人聊了一会儿。”康景文端起酒杯的手顿了一下,他把酒杯放回去,“闫泽,我们也算是湛广瑞的老同学了,去打个招呼吧。”
“喂!你的行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速度了。”还在喝酒的闫泽差点把喝进去的酒给吐了出来,他看着康景文上前去与湛广瑞打招呼,抛下喝了一半的酒极不情愿地起身跟了上去。
湛广瑞搂着危情,心情彻底平静了下来,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康景文并没有多少疑惑,上一辈子,这人也是在这个时候回国的,后来他还帮了自己许多,也算是上辈子极少数对自己伸出援手的人之一,“好久不见。”
“看见你在这里,过来打个招呼”,康景文并没有表现出停留的意思,他与湛广瑞交换了名片就跟闫泽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湛广瑞拿着康景文的名片,脑中突然闪现了一个想法,随即有觉得自己这样没有把握随便怀疑人不好。
袭、击危情的人只抓到了一个,那人一口咬定自己是为了马少爷——也就是被危情打到的那个人报仇,而做出的举动,与其他人无关。
这番言论湛广瑞自然是不信的,而在一边被湛广瑞手下擒住的马少爷,连连摇头表示自己完全不认识这人,他的跟班他都知道,他今天以前完全没见过这人。
眼见危情在自己怀中睡着了,湛广瑞怕危情被吵醒,把事情丢给边昀华处理后,就抱着危情来到了自己位于市中心的公寓。
他轻手轻脚地脱去危情的鞋袜后,又替危情压了压被角。危情睡得很安稳,如果可以他也想抱着危情好好睡上一觉,但是不行。
有很多事情等着湛广瑞去处理,他不舍地亲了亲对方的额头,“晚安,好梦!”
在湛广瑞关门后,原本应该熟睡的人,突然坐了起来,那双眼依旧清澈明亮,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困意。
“湛广瑞,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第六章
湛广瑞前脚走,危情后脚就从床上崩了下了,屋子很暗,他也懒得开灯,借着从窗帘后面传来的微弱光亮,打量了一下屋子的装饰,很陌生,不是湛广瑞平常带他来的地方,倒像是……
他走到高大的落地窗前,猛地用力拉开厚重的窗帘,下一刻窗外的霓虹灯透过特制的玻璃,照了进来驱散了满屋的黑暗,入目的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霓虹灯。
果然和危情想的一样,这套位于b市市中心商业区的顶楼套房,才是湛广瑞日常待得最久的地方,就在几天前,他还来到这栋房子的门口找湛广瑞,却被对方的保镖直接给请了出去。
现在,再看看自己脚下站的地方,真是说不出的复杂。
急切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危先生,您还好吗?”
听着声音似乎是前几天把自己赶走的那位,瞧瞧这声音里面的焦急,肯定是湛广瑞走的时候吩咐的,一直以来周围人对他的态度,都由湛广瑞对他的态度来决定。
真是够了,危情转身把窗帘拉上,屋内再次陷入黑暗,敲门声和担忧声一直持续,他随便应了一声后,又爬回来床上,似乎觉得这样不好,他又跳下床光着脚把屋里面所有的灯都打开后,才回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地抱住。
湛广瑞的态度太奇怪了,跟完了一个人一样,一点也看不见之前冷酷的影子,那么的温柔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在温柔也没用,他已经下定决定要离开湛广瑞了,就算心在痛也得离开。
危情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哪里有一颗心跳的很快,也很痛。
湛广瑞在离开危情后,连夜召集了公司的元老,准备停掉东城的那个项目,上辈子就是这个让湛家引以为傲的工程,最后出了问题成了湛家衰败的开端。
原本借着政、府“外人口东移,大力发展东部经济”的政策东风,准备利用地铁带动东城的房价暴涨,结果项目刚建好,地铁就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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