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郁飞,就似骤然停顿的陀螺,在无所适从的停滞里,慢慢平复着伤痕。
而黎烬,道上的事,公司的事,他有太多的事去消耗。成日同一班兄弟饮杯到天明,用忙碌同酒精来麻痹自己。那个本以为,不会心痛的自己。
凌晨三点,阿扬从酒吧门口接黎烬返屋企。黎烬刚上车就发现打火机落在了包厢。
“黎生,我去拿。”阿扬说道。
“唔使(不用)。”
讲着,黎烬开门下车,独自回了酒吧。
刚才的包厢里的人已经全散了,几个保洁的大婶正在进行清理。黎烬刚想踏进门口,就听到其中的一个说道:
“你有没有看八卦杂志。听说最后生(年轻)的那个警司是靠出卖身体去换的消息,现在男人都要到出卖色相的地步了,真是新时代。”
“不是吧!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听讲他就是跟了黎生。”边收拾着桌上的空酒瓶,大婶边说道,“杂志上都有他的相,真是靓仔!唔过,如果不靓仔,我估都上不了黎生的床。不知男人同男人做是什么感觉,是不是比同女人更爽?”
脚步声打断了女人嚼舌根的声音。大婶回过头,看到面色铁青的黎烬。吓得把手里的酒瓶都跌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黎...黎生... …”
“滚!”
听到这句话,几个女人几乎是逃出包厢。如果他们是男人,恐怕都没走出去的机会。
黎烬在沙发上拿起落下的打火机,走出了包厢返回车上。
上车后,阿扬从后视镜里看去。黎烬面无表情地坐在后座,阿扬唔知这短短的几分钟里发生了什么,他只知现在的黎烬非常危险。
阿扬可以感觉到他紧绷着的神经,犹如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随时准备攻击的雄狮。
不敢多说什么,阿扬把车开到半山停下,黎烬独自进了屋。
方才那群妇人的话在黎烬的脑海里反复地回荡,这些言语与措辞在古惑仔的眼里甚至都算不上不堪。但当这些词汇用在郁飞的身上,黎烬却有一种非常痛心的感觉。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黎烬头一次,仔仔细细地望着这个屋企。
郁飞曾经在这里住过,这里还留有不少他的东西。这间屋,黎烬住了很多年,但只有那段时间,他觉得这里称得上屋企。
黎烬摸了摸一旁空空的座位,掌心传来的只有皮质沙发的冰冷触感,没有人的温度。
黎烬记得,那个晚归的晚上,郁飞就睡在这里等着自己,然后将头靠在自己的肩上,软软的头发在脖间让人心痒。
就连黎烬都搞唔明此刻自己的心情。是他先反骨(背叛)!他背叛了,利用了自己对他的爱。现在他所遭受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反击。是他罪有应得!
为什么,自己会于心不忍。为什么,那么挂念他!
这些时日以来,黎烬可以用纸醉金迷麻痹自己。但此时此刻,他坐在这个家里,回忆乘人不备地狠狠在他的心窝里剐了一刀。
黎烬痛恨厌恶这种被制约的感觉。他太习惯于控制一切,他觉得自己什么都可以做到。哪怕是这段感情,哪怕一黑一白,天敌般的存在。
他以为,自己可以处理好。
社团,兄弟,郁飞他都搞得定。只是需要一些时间,他等得到,等得起。
可是结果呢?
自己在发疯似地想念着一个根本不该想念的人。
起身,黎烬拿着车钥匙驶向市区。黑色的跑车在夜色中疾行,如困兽般,想要冲出这样一个无形的牢笼。
好在,这个城市不会入眠。总有可以让人忘却的地方。当黎烬的车在北区一间高档会所的门口停下,值班经理如临大敌一般亲自招待。
这间会所是凯霆旗下的,但黎烬却是第一次到访。
这个时间,来这样的会所,还能做什么?唔使开口,自然是心照。经理很快为黎烬安排了最高档的套房,然后将一个称得上尤物的女人带入房。
黎烬抽着雪茄抬眼看了眼女人,对经理说了声:“出去。”
这样层次的女人和一般的坐台小姐唔同,除了相貌身材全都是百里挑一的之外,连胆识都不差。无论什么样的场合,都唔可以失态。
所以,即使此刻女人见到黎烬心中紧张万分,依旧用那一双勾魂的桃花眼直勾勾看着黎烬,笑得妩媚动人。
套房剩低两个人,女子慢慢行近,凑到黎烬的嘴边。然后俯身拉着黎烬的手,将他的雪茄送到红唇边,深吸一口。
青烟慢慢从红色的嘴唇吐出,飘散到黎烬的面上,混合着女人身上的香味,挑逗着男人最本能的反应。
黎烬一把将女子拉到怀内。所以的一切,都变得再简单不过。遵循着人最原始的本能,在放肆的欢爱中去寻觅,或者麻木一些东西。
性和爱,本来就是两件事。
即使对这个女人毫无感觉,但这并不阻碍此刻的欢爱。男人的本能让黎烬可以沉溺在此刻的□□中,但越是沉溺,越觉得空虚。
身体的快感充斥着黎烬的大脑,女人的身体酥软无力地攀附在身上。耳畔媚惑的□□,掌心内丰润的触感,眼前充满征服感的画面不断刺激着黎烬的神经。
可如此截然不同的感觉,却让黎烬更加清晰地念起郁飞。
他的身体那么紧实有力,他总是皱着眉头隐忍着开始的不适,自己最钟意看着他硬生生地将快要喊出口的声音强行咽下,钟意轻吻他紧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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