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见他们。”贺椿不相信刀丽会凭空消失,而想要让看守人员产生“错觉”,让监控录像变成雪花,对修者来说不要太容易。
说话间,他们已经赶到了监控室。
龚秋冬电话联系看守警员和医生到会议室见面。
洛河这边则请监控人员调出之前的监控画面,追踪傅逸离开刀丽囚室后的行踪,
监控人员立刻操作电脑,“你们看,这是傅逸离开刀丽囚室后,这里、还有这里,他正在通过走廊走向外面,一直到他离开警局大楼,我们都还能看到他。”
贺椿:“大门外面的监控录像有吗?”
监控人员用最快速度调出警局大门口的监控录像:“这是我局装在警局门口的摄像头画面,如果还想看到其他多角度画面得找交通局。”
“等等,他这是在走向停车场?你们警局的停车场不在地下?”贺椿弯腰盯向画面,他看到了指示图标。
“警局大楼有两栋,新的有地下停车场,旧大楼地方狭窄,目前暂时借用了后面的老小区拆迁空地停车,那里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监控人员还特地调出旧大楼那边的监控录像,但只看到傅逸走向拆迁空地的停车场,后面就看不到他了。
在见那几名看守前,贺椿又跑了一趟拆迁空地的旧停车场,在那里他没有感觉出任何异样。转头看阿蒙,阿蒙也对他摇摇头。
贺椿问洛河,傅逸有没有在这里停车。
洛河表示他们在荷花市使用的车辆都是跟警局临时调度,傅逸刚到还没有来得及给他调配车辆。
那傅逸为什么要特地跑来拆迁空地的停车场?偏偏这里因为拆迁,一个摄像头都没有,这要说不是故意,在场的人恐怕没有一个能相信。
傅逸是不是在那里见了谁?刀丽的“死亡”和换人,以及活死人刀爷的失踪是不是都和他有关?而他现在又在哪里?
贺椿忍不住传音给阿蒙:“你为什么说刀爷是活死人?洛河他们都说他看起来很正常,能走能说话能呼吸。”
阿蒙:“能呼吸?谁探过他鼻息?”
贺椿噎住,但他还是想不通,“我亲手给刀爷洗的尸体,他当时确实已经死亡,我还亲自把他的尸体送进了火化炉。”
阿蒙:“那个刀袁因何而死?”
贺椿一秒没顿地回答:“生病,他得了脑肿瘤。”
“你确定?”
贺椿正要张口说确定,可仔细一回忆又不敢这么肯定了,“我那时已经离开刀爷,刀爷联系我让我去见他时,他已经病入膏肓,人已经躺在床上无法起来,整个人瘦得只剩下皮包骨,脸色也特别难看,眼袋乌黑,嘴唇发青……”
贺椿当时没有多想,因为刀爷说他得了脑肿瘤,他也就真信了,可现在仔细一回忆,他怎么觉着刀爷看起来更像是中毒?
贺椿再一回想刀爷临终前对他说的一些话,突然想到了一个让他浑身发冷的可能。
“我当时离开刀爷不止是因为我完成了一个任务,还因为刀爷隐隐透露出他知道了我的另一种身份。我以为刀爷看在大家生里来死去去的份上,哪怕怀疑我是卧底也想放我一马。可实际上会不会是他觉得如果我继续留在他身边,会很危险?而这份危险就是来自妒忌的刀丽?”贺椿按住额头,他当年错过了多少真相?
贺椿又自言自语一般说:“当年刀丽母亲为什么会要离开刀爷?她为什么说她对不起刀爷?会不会她也发现女儿的不正常?因为无法承受所以才抛夫弃子?而刀爷……他是不是也不是病死,而是被自己女儿下毒?”
贺椿打了个激灵,不住摇头:“不可能,刀丽那么喜欢她爸爸,她怎么会想要毒死自己的父亲?”
“为什么不可能?”阿蒙接话,大手按住他的头,“就因为喜欢才会想要霸占,某些人更是会有自己得不到也不想别人得到的想法。你也说当初那刀袁对你很好,好到他女儿刀丽都对你妒恨的程度。那么作为一个喜欢父亲、想要整个占有自己父亲的女儿,弄一点毒/药给偏心的父亲一点教训,或者干脆毒死他,再自己殉情,对一个几岁的小女孩来说说不定是一件很凄美的事情。”
贺椿骇然,连传音都忘记,直接小声喊出来:“刀丽当时才几岁?刀爷去世的时候,她才五岁好不好!”
阿蒙单手抓住他的后脖颈,低头看他的眼睛,也没有传音,冷然道:“你以为五岁的孩子就没有自己的想法,就不会杀人了?”
贺椿口吃:“可是、可是……”
只听到结尾几句话的洛河突然回头道:“你听过天真的残忍吗?”
贺椿嘴巴张了张,闭上。
洛河放慢脚步,和贺椿他们走了个并肩,继续说道:“我们在知道刀丽这个人后,对她的生平深挖了一下。首先她很聪明,她没有上过幼儿园,也没有正经上过小学,可她却在十六岁时进入了a国s大学,跟随一位基因学教授读博士课程,两年后她结束课程从a国消失,在她消失的同时,该大学发现带她的教授被浸泡在福尔马林液中已经足足有三天时间。这是她唯一的求学经历,用的是玛丽袁这个名字。”
贺椿在心中说,可不是我和刀爷不让她上学,是她自己不想去,一说去学校就大哭大闹。硬送她去,她就用小刀划伤同学,到最后谁也不敢送她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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