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好。”贺椿抱着小阿蒙笑嘻嘻地向老道行礼,并没有见他邋遢就看不起他。
老道没有报道号,他的目的是高人,可不是想和苏家亲近,更不是前来为他们解决一个不知怀了什么的小妾,当丘和宜再三否认没什么高人后,而他也没有找到可以散发灵气的宝物,他就不是很想再继续和苏家打交道。这时候丘和宜向他介绍友人之子,他也只是随意扫了扫,见是之前见过的两孩子就没怎么在意。
原本贺椿还担心老道会不会看出什么,见他神色正常就安下心来。
他师父阿蒙一向有让别人忽略他的能力,现在哪怕变小了没记忆了,似乎也一样可以做到这点,也许这是他的本能?
小阿蒙却把自己半张脸藏在贺椿怀里,就好像怕生一样。他是有本能,他的本能告诉他,只要藏在哥哥的怀抱中,他就是安全的。而一旦离开哥哥,他就会被人发现……
有件事他没有告诉少年,他怕刚认的哥哥会因此讨厌他。
没告诉少年的是:他在看到少年的第一眼就觉得特别亲切,特别想要和他在一起,而且他脑中似乎有谁在告诉他,只要和少年在一起,他不但会变得安全,还不会再给别人带来灾难。
丘和宜想留下老道,不管是回府作证,还是预防曹氏出事,有个老道在,说不定还能对付一下那位老祖宗。
丘和宜这样想,并不是他改变主意不想请贺椿他们帮忙,也不是不相信他们。只是人嘛,都希望做多手准备。再说丘和宜对孙氏的忌惮已经根深蒂固,他越是喜爱贺椿两人,就越不希望两人出什么事。如果那老道可以代替两个孩子对上孙氏,也可以给两孩子减少危险不是?
贺椿也看出丘和宜想法,所以看丘和宜接近老道也没说什么。
老道虽然因为找不到高人而大为失望,但他转而想到没有高人,可这家人还有宝贵的符箓和能产生灵气的宝物,于是他跟丘和宜提出条件,说让他对付曹氏可以,但丘和宜必须把剩下的符箓全都给他,还要让他在他们的随行物品中随意挑一样做酬劳。
听说老道的目的是纸符,也希望多一层掩护的贺椿暗中塞给丘和宜一张叠成三角形的平安符。
丘和宜就把那张纸符拿出来,郑重其事地说:“这是敝人仅剩下的一张宝符,只要道长能证明曹氏怀的不是正常胎儿,这张符就送给道长。至于其他,只要道长有看中的,包括敝人身上饰品,除这枚玉佩是敝人与外子的定情之物不可失外,其他道长都可以随意挑选。”
老道还特意看了看那玉佩,见只是普通玉佩就没怎么放在心上,“除了这枚纸符,你们车上的符,贫道也要,不过可以等你们回到广宇城后再交于贫道。”
丘和宜做出肉疼的模样,同意。他是真肉疼,知道少年的符箓有奇效后,他一张都不想送给老道。可后面还有用到老道的地方,丘和宜想着如果老道真的有用,那就送他,如果老道只是口花花,那就一张符都不给他。
下人前来禀告,说饭食已经造好。
因为不确定后面还有没有合适又干净的水源,这次休息,丘和宜指示家丁特意多做了一些干粮,又煮开很多水装起来备用。
苏家车队分成了三个圈子用午饭,一处是丘和宜这里,一处是仆人们,一处就是曹氏这里了。
曹氏吃了安胎药,自觉舒服了一点,但不想吃任何东西。
她身边的丫鬟为让她开心,有的给她捏腿捶背,有的给她说笑话,她最信任的大丫鬟看周围野花遍地,心中一动,找了一名护卫跟她一起去附近cǎi_huā。
偏大丫鬟嫌弃宿营地周围的花草都给难民踩坏,非要让护卫带着她往山上走。
护卫无奈,只得陪同她一起上山。
大丫鬟拎着一个篮子,跟郊游似的,一路走,一路cǎi_huā,直走到山上的泉眼附近,见再往上就没有人走的路了,就在泉眼附近采了不少野花。
山下,于管事丢下饭碗,坐立不安。
他着实担心曹氏的胎儿会保不住。
抬头时,他正好看见贴在车厢上的符箓,想到曹氏说就是那符箓害得她又出现问题,虽说这符箓没有也贴到曹氏的车厢上,但其他车子都贴了,于管事想多少还是会对曹氏有些妨碍吧?
于管事转头看向大夫人方向,见丘和宜正在和两个孩子说着什么,心情很好的样子,一咬牙,走到车厢边,伸手就把车厢上的符箓给撕了下来。
大概是于管事心中没有恶意,只是不想曹氏受罪,他撕下符箓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于管事撕了一张,见没事,胆子也放开了,反正撕一张也是撕,剩下的也不用留了。
于管事以检查的名义,溜着车子走了一圈,除了丘和宜的车厢有人守着没有动,其他车厢上的纸符他全都撕了下来。
于管事的行为一开始并没有引起别人注意,但所有纸符都没了,贺椿第一个感到变化,随后其他家丁也发现了这点。
福清拦住于管事,愤怒地让他把撕掉的纸符交出来,说要重新贴回去。
于管事当着福清的面,把所有纸符都给撕碎了,口中还说:“这东西已经害了三夫人再次落红,哪能再留?还是你们真的像三夫人说的,想要害他?”
于管事只说你们,没敢直指丘和宜,但福清等仆人怎么不知于管事指的是谁。
福清看于管事把纸符就这么撕碎了,气得要上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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