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出去透透气罢了。”陆追又解释,“那位妙手前辈,没恶意的。”
“他也就是仗着你失忆。”陶玉儿拉着人进屋,“以后要离他远些,记住了吗?”
陆追试探:“那先前——”
“先前的事暂且不提,总之那老头虽不是坏人,却更不是什么好人,他就是个没有感情不讲道理的疯子,满心只有机关与墓葬。”陶玉儿递过来一杯热茶,咬牙道,“若还不知悔改,总有一天,他怕是会死在自己心中的执念里。”
陆追答应一声,却依旧满心疑惑,在脑中搜刮了一圈,可也还是没能想起来,自己先前与这位奇奇怪怪的妙手前辈究竟有何瓜葛。
晚些时候,陶玉儿亲手写了一封书信,交给了前往西北的驿官。从阳枝城到玉门关,路途迢迢跋山涉水,即便是用最快的马,抵达时也已经从春到了夏。信里头还夹了一张纸,是陆追在练字时顺手抄的情诗,或许是因为当中饱含的绵绵思念太真切,以至于连落笔都变得轻缓,不再龙飞凤舞狂草洒脱,而是用了规规矩矩的小楷,一字一句,工整而又温柔。
萧澜将那张纸小心叠起来,又放进木盒里收好,方才抖开陶玉儿的信函,却越看越哭笑不得,他原以为空空妙手已经放弃了让自己生儿子的渴望,可现在看来,倒是更变本加厉了些。不过所幸除此之外,信上提到的其余事情都是好的,陶玉儿甚至还额外加了一句,说陆追吃得挺胖。
萧澜“噗嗤”一声笑出来,心更往江南飞了几分。
大漠深处,耶律星手臂发力弯弓满月,三支箭羽稳稳将远处的草人射了个透心凉。
“王上。”胡达罕骑马过来,“有客人来了。”
“客人?”耶律星问,“谁?”
“幽幽泉的圣姑。”胡达罕答。
耶律星微微吃惊:“当真请到了?”
胡达罕点头:“人就在大帐内,正等着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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