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喻这才满足的收回了手。
王颉忽然道,“你叫他小狗腿?”
陆子喻疑惑,“啊,对啊!老师,怎……怎么了,有问题?”
王颉忽然就笑了,摇头:“没事。”还挺形象的。
这边飞机上的父子俩。
林东隅兴奋的问林建,“爸爸,我们去哪儿啊,是去找爷爷吗?那林奶奶在那儿吗?”
林建笑着给他解释,“宝贝不能叫爷爷,是爸爸的爷爷,你要叫太爷爷。”
“好,那就叫太爷爷。那林奶奶呢?”
林东隅就是执着这个话题,他自从被林建收养,就再也没见过林奶奶了。也不知道林奶奶现在在哪,会记得他吗?
林建的眼神暗了暗,“没,那里只有太爷爷和太奶奶。”
林东隅瞬间就有些沮丧。林建安慰他,“爸爸不是告诉你林奶奶是高中语文老师吗?等宝贝上高中后,林奶奶就会回来。好不好?”
“好。我最喜欢爸爸和林奶奶了。”
林建笑着去捏他的鼻子,林东隅开心的用手去抓爸爸的大手,胳膊上刚痊愈拆线的伤疤若隐若现。林建心疼的把他的胳膊拉过来,轻吻伤痕。“还疼不疼?”
“不疼,都好了。”林东隅轻描淡写道,他怕爸爸又自责。
“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一定要和爸爸说,不许自己一个人撑着。”
“那你以后也不许抛下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怕吃苦,我怕你离开我。”
“好。”林建爽快答应,伸出小拇指,“我们拉勾。”
林东隅愉快的勾住林建的手指,一边晃一边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谎话精。”最后大拇指对在一起,盖章。
林德之年近古稀,身体一直健朗。万分的热爱自己的教育事业,退休后也被学校返聘回去,继续燃烧自己的教师魂。
这天下午他和往常一样,下了课去菜市场买了些蔬菜,准备回来做饭。
上了楼准备开门,这才发现家门口站了个牵着小朋友的男人,他疑惑,打量了男人一眼,高个,身材偏瘦,长的也好看,他记得自己也没有这么个长相又带着孩子的博士生,何况他手里还推着一个大的行李箱。林德之正准备开口询问,男人却比他先早的开了口。
“请问,您是林德之林老先生吗?”
“对,我是。您是……”
林建从口袋中拿出母亲的照片,双手郑重的递给林徳之,“外公,我是林思奕的儿子,我叫林建。”
林德之仿佛一瞬间遭受五雷轰顶,他一个踉跄,林建眼明手快的扶住他,“外公!”
林德之扶住墙站稳身子,不敢置信,“你是……思奕的孩子?!”
林建虚扶着他,点头。
“那,思奕呢?她没回来吗?还恨着爸爸啊……”林德之说着,不禁老泪纵横。
“没有,妈妈很后悔当年那么做,她很爱您。”林建顾忌着东隅在场,也没解释得很清楚,“外公,我们可以进去说吗?”
“哦,好好好。”林德之这才反应过来,忙掏钥匙准备开门,手却控制不住的抖。林建放下行李,接过老人手里的钥匙开了门。
“要,要喝水吗?外公给你倒。”林德之说着就要去厨房,林建拦住了他,接过老人手中的菜,“外公你坐我去倒。”
林建拦着老人,提着菜牵过东隅的手进了厨房。
“宝贝,爸爸和太爷爷说会儿话,你能不能帮爸爸把这些菜洗了呀?”
林东隅乖乖点头,林建奖励似的摸摸他的头,倒了两杯水出去。
林德之局促的坐在沙发上,双手不自主颤栗,看见林建出来重重的深呼吸了下。林建将水放在老人面前。
“思奕,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林建点头。“我妈妈前年因为乳腺癌去世。”
林德之刚刚逼回去的眼泪又顺着眼角滑落,“那傻孩子啊,这么年轻。和父亲有什么隔夜仇?二十多年了都不愿回来看我们一眼。她妈妈一直盼着她,盼啊盼啊,到死都没有见她一眼。如今,两人也算是能见到面了。”
“妈妈觉得对不起你们,她说没脸再见你们。”
“不是她一个人的错,当年,我们都太冲动了。我也有错啊!”
林建知道,这个时候一切安慰的话都是苍白的。便闭口不言,静静的等老人的情绪恢复。
过了好一会儿,林德之才擦干净,问:“那……你爸爸呢?”
林建摇摇头,“不知道。我从出生就没和他生活过。”林建将母亲信里面的内容详细的和外公说了。
“那傻孩子,那时候就回来啊,她一个还没成家的女孩带着你,得有多难啊……”
林建想起他贫穷苦难但却有永远爱他的妈妈的童年,那个女人,一生都在拼搏,一生都在与斗争,但一生都坚持善良。
林建想,可能就因为这个,他想一直做个好人。
“我和妈妈虽然过的清苦,但是我们很快乐。妈妈很坚强,她从来没有抱怨过谁,连他和我父亲的事情都是去世后写信告诉我的。他没有怨恨那个人,只是说唯一的遗憾就是没勇气来见您,希望我带她说一声对不起。”
林德之握住林建的手,久久都没有说话。
“爸爸,您炒一下菜吧,我把粥烧好了。”林东隅蹑手蹑脚的走过来,轻声对林建说。
“好。”林建朝东隅笑笑,林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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