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需要你帮忙。王教授,你能不能查到医院里别的科室的就医记录?”
听着对方一下子严肃下来的口气,胤禩也不由得侧耳倾听:“那要看是哪个科室的,不过找点关系我还是办得到。”
“那请你帮我查一下心理科的病人里有没有一个叫叶鸣的。”
胤禩脑中浮现起那个黑西装,美人胚子一个,五官无可挑剔,骨架挺拔纤细,眉宇间还透着李深言的影子,但从说话态度就知道这人个性十足,不是太好想与:“查他干什么?这跟车祸有关?”
“王教授,你没必要这么警惕我,”杜斯远突然停下脚步,透过落地窗,恰好能俯瞰大半个停车场,“我是个怎么样的人你不了解没关系,但我真的很重视李深言这个朋友,出了这档子事情谁都不愿意见到,我想做的不过是早一日抓到凶手。”
“凶手?”
“有没有关系我不敢肯定,不过我觉得这件事还是跟你先说一下比较好。”杜斯远双手插着裤袋,“昨晚我去4s店修车的时候刚好碰上叶鸣,不过蹊跷的是,那家店的工作人员跟我说登记人是秦燃。”
胤禩默默记下这件事,沉吟一番后出声问:“那这和心理科——”
“叶鸣他有双重人格。”耸耸肩,杜斯远重新戴上墨镜,“你说我多心也好,我只是觉得这里有些古怪,对了,王教授,你不准备把这花扔了么?”
胤禩没有回答,只是潇洒地连着精美包装纸垂直扔进垃圾桶,挑挑眉,在医生这行干久了,病患家属之间的花花草草也知道不少,而他恰巧记得火花兰的花语:忘不了的人。
到底是谁忘不了谁?
是自作多情还是情债累累?
胤禩盯着停车场内打开车门的两人,冷笑一声,白袍飘起一角,走得潇洒而坚定。也许杜斯远这个损友还真帮他回答了四哥说的那半句话:
“开车的是叶鸣,帮我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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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杜斯远扔下重磅炸弹,余波未了,那边康熙和胤祐就匆匆赶到,穿着警局工作服的老七健步如飞,怎么看怎么让人别扭。
“七——哥?”主要人物都消失在洗手间、餐厅、办公室,留下两个编外人员独撑大局,而以男子汉标榜自我的胤禟出言打断了这停滞不前、大眼瞪小眼的局面,“你现在,额,供职于交警大队?”
正享受带薪休假的小十在一旁使劲翻白眼,因为对床上位置不满意,他只能逮着机会就嘲笑:看着紧张的,我这个做弟妹的都还泰然处之,你有什么好不安的,想当年你不是调戏美人调戏得很顺手的么,现在活生生地制服诱惑在面前晃荡,又沾亲带故两兄弟,一点坦荡胸襟都没有,唉~
“是的,我这身子原主叫郑可宁。”胤祐素来好脾气,让他天天面对脾气暴躁、牢骚满腹的车主也算是歪打正着,“现场我们已经去勘察过了,能不能跟我说一下事发当晚的情况?”
不忍心看眼里的负责认真充满渴望被自己一盆冷水浇灭,胤禟随机地指了指:“你还是问胤祯比较好。”
“四哥不是躺着么?”顺着对方指给自己的明路,映入眼帘的是icu病房。
“七哥,他说的是十四不是四哥。”胤誐好心结识,听着就如“十四是十四,四十是四十”的经典绕口令,亏他舌头因为某些方面的长时间磨练,才不至于绕不过来打结。
老康扶额,他当初是造了什么孽,洒下千亿颗种子,等了十月收割这帮不靠谱的儿子,要不是半路就听说老四情况稳定,眼前的调侃聊天还不被他一巴掌送回康熙朝!他可没兴趣搬着小板凳、嗑着瓜子、吃着橘子听评书听相声!
*
托尔斯坦说过: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
对于眼下的境况,“幸福”二字纯属扯淡,至于不幸这一点,那就有层次地分成三六九等,太子最空闲,唯一要做的就是祷告;老八次之,即使没了用药费用如流水的担忧,但病情发展还在密切关注中,不过作为唯一一个能进入病房与四哥亲密接触的人,他在某种程度上还是被人羡慕的;十四依靠他“不翻报纸不看网络不接无关人员电话”的三无原则,整日窝在医院中,静等小蒋安排记者招待会相关事宜,免遭媒体记者穷最猛打、狂轰滥炸;而十三这次最为焦头烂额,看着不合时宜出现的林肃逸,忍着狂吼“你就行行好别来烦我了啊谢谢”的冲动,淡定地接过对方手中的水果鲜花。
“韩大少,出了这事,我感到很遗憾。”
“如果是这种虚情假意的慰问我劝你还是回去比较好。”胤祥捏紧了拳头,骨节泛白,“我不是在电话里跟你说了,这里不欢迎你。”
说实话,最初胤祥还是动过一些歪门邪道的小心思的。林肃逸这人不错,也的确是看中了二哥和四哥这两个朋友的,所以他也曾痴人说梦地希望能借着这层关系让林家收手,不和叶家一道大肆收购股票,并附送新地皮的开发权,以此渡过危机。可惜这心思在四哥出事后灰飞烟灭,连集团的决策权都交还给一年没见几面的父亲,他无暇分神动脑经去管这烂摊子。
装作没看对方的怒气,林肃逸叹口气:“李深言现在怎么样了?”
“他很好,劳驾你百忙之中还不忘来探视。”
“我暂时收手。”突然林肃逸凭空冒出一句,胤祥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人在说什么,看着对方呆愣模样,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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