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却没有多想,继续刚才的话:“我刚才翻了手札,叶家两年前立足真定,以贩卖辽国少见的珍贵药材、皮毛、矿产起家,汴京也有他们的生意。半年前,他们找到朱颜楼,希望和朱颜楼合作。”
“如何合作?”白玉堂眯起了眼,他直觉感到展昭不会平白无故说这话。
“将北方运输交给他们。也就是,”展昭抬起头,直视白玉堂:“把陷空岛的生意分一部分给他们。”
白玉堂再不了解陷空岛的生意也知道此事的严重,眉头一皱咬牙道:“叶家欺人太甚!”几乎捏碎了手中酒杯。
“白兄!”展昭开口,挽回白玉堂的愤怒,“此事兹事体大,朱颜楼的生意太过重要,是不可能跟他们合作的。”
“那么笃定?”白玉堂冷笑一声:“莫非朱颜楼除了做生意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展昭霍然抬头,反问一句:“你刚才说什么?”
“朱颜楼还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不是。”这下轮到展昭皱眉了,“不是这句。前面,说叶家。”
“叶家?”白玉堂迷茫的眯起眼,抬头望向浩瀚的夜空,“我说什么了?”
展昭也在想,他闭上眼眉头皱得更紧,双唇紧抿,头略偏向右边,正迎上白玉堂的视线。如洗的月光洒在他脸颊上,带着隐隐可见的酡红,有一种诱惑的美。展昭还在喃喃自语,“叶家”、“发家”、“地窖”。
“是地窖!”展昭嗖地睁开眼,白玉堂霍然做起身,两人对视,同时想到那个关键词??重兵把守。
终于发现是哪里有问题了。一介商户家中备有地窖不奇怪,但是如此多的家丁护卫把手就奇怪了,而且这些家丁训练有素,身手利落完全可以放在战场上当战士。
这个叶家,很可疑啊,特别是在离辽国如此近的真定府。
看来,这趟查案之旅注定不太平。
想通了问题的关键,顿觉神台清明。白玉堂兴奋的和展昭耍起了醉拳,在踩坏了瓦片无数,几乎要把小二闹上房顶之前两人冲进了房间。
白玉堂兴奋异常,今晚酒喝得痛快,架也打得愉快。回到房间就躺在床上不肯挪动,非要再比划比划??“反正展昭要上床睡觉,还可以再打一场!”白玉堂窃喜非常。
展昭像是猜到了白玉堂的想法,瞄了一眼径自打开自己的包袱,拿出一条床单状的东西,慢条斯理的在屋里布置起来。等白玉堂发现的时候,展昭已经把那东西布置起来,还得意的抛来一个眼神。白玉堂好奇的凑过一看,原来是一个吊床,样式简单贵在材质好,晃来晃去很是随意的样子。白玉堂玩心大起,趁着展昭不注意跳到吊床上,稍一用力便晃了起来。嗯,真的很舒服。
展昭很无奈:“白兄,你不是要睡床吗?”
“猫大人好小气,借五爷玩一会又不会弄坏你的。”白玉堂感觉摇摇晃晃的很舒服,双手枕头,微眯起眼。好像在水里飘荡的感觉,伴着点点酒意,就着点点烛光,白玉堂眼前的一切开始朦胧起来。奋力甩甩头,想甩掉这种晕眩感,结果越来越昏,几乎就要跌入黑甜乡里。
一块温热的布巾盖到脸上,轻轻擦拭,顿时觉得满脸的热气消散了不少。白玉堂不知不觉闭上双眼,半梦半醒见看见一张清俊非常的脸,还听见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白五爷喝醉了不成?”
白玉堂好胜之心又起,挣着脖子嚷道:“白爷爷才没醉呢!有胆子放马过来再喝!”
展昭不答,继续帮他擦拭。白玉堂只觉舒服异常,扯开嘴张开一个自得的笑,猛地起身飞快略过展昭的脸,又倒回吊床,又摇摇晃晃昏昏欲睡。
展昭一怔,抬手用指腹轻拂被白玉堂嘴唇掠过的那片脸颊,微微有些发烫,不知是酒意还是其他?
白玉堂则全然不知,回应了一个微笑,依旧醉意朦胧的嘟囔:“看吧,白爷爷没醉,没醉……”声音倒是慢慢低沉下去,直至完全不见,终于埋头睡去。
展昭摇摇头,收起仓皇的心,收拾一番也睡觉去了。
今夜,注定平安。
第九章 南郊腥风起(上) [本章字数:2463 最新更新时间:2013-03-01 14:54: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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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睁开眼,窗外明亮的光线让他又闭上眼,清醒一下方才起身。客房里只有他一人,安静的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是,空气里还有点酒香,提醒他回味昨晚的尽兴。
起身洗脸,白玉堂发现桌上放着两碟点心,还有一张纸条。上面用清秀挺拔的字体写着:白兄,展某且去朱颜楼查问领队。署名处却是一只小猫,寥寥数笔猫儿憨态可掬,白玉堂会心一笑。再看点心,都是自己喜好的甜食。想不到展昭与自己相处时日甚短,观察得倒是仔细,心下一热。
吃罢点心,白玉堂从窗口观察了下叶家。白日里叶府门口依旧站着几个家丁,收腰挺胸站得器宇轩昂,状若军人。观察一番不见异常,白玉堂便想上街看看。真定府不比汴京八方来客,也是通达四方。商铺林立,人流涌集。白玉堂走了一转无甚奇特之处,决定去商队被劫的地方看看。虽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若有什么意外发现也好在那只猫面前炫耀一二。心下想着,脚步一转直向南门走去。
未至多远,被一家商铺前来往的马轿阻了去路。抬眼一看,真是冤家路窄,叶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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