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还和他说什么呢!”罗信这次直接走过来拉住罗秀秀的手臂, 一边走还一边不满道, “秀秀, 我们快回去吧, 大师兄要是走远了我们说不定就出不了这个皇陵了。”
罗秀秀向着身后看了好几次,这才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告别离开。
国师收回视线, 白文林站在他身前不远的位置上低声委屈道:“师傅……”
国师的眼神却并没有看向自家可怜的徒弟,而是面向鬼老,“这次也多亏得鬼老您。”
“我也没说什么, 就是讲了个故事。这些话本来也憋在我心里挺久了,这次说出来倒也是浑身轻松。不过,”鬼老眯着眼睛看向国师,“这事情是你早就知道的,还是那天象真能看到这些?”
“我修为不精,也不过就能知道此劫唯有鬼老您,白道友,还有我那个不成器的徒弟能解。”国师沉声道,“不过天命复杂神奇,我们现在所做的这些事情,或许根本就瞒不了天道。”
“怪不得都说功德罪孽在天道手上都有一支笔,不过这也是,”鬼老笑着摆手,“我们也就是做到问心无愧就好,我也就不留在这里打扰你们了,剩下你应该也能做好。”
国师点头,便看着鬼老和白骨女离开。
整个墓室也只剩下他和白文林两人。
“师傅。”白文林小心翼翼地凑到路子宣面前,看着路子宣没有反应,又往他身边靠了靠,“师傅我不想当皇帝,我什么都不会,坐在龙椅上我都能吓死。”
“是啊,吓死。”路子宣沉声重复道。
“对啊对啊!”感觉好像是一个机会,白文林忙趁热打铁,“那就别让我去了。”
路子宣突然挺直了身子,虽然他一直都是身形板直,但不知道为什么白文林就是觉得他又把自己绷紧了,只听到他缓缓开口:“白忌没事吧?”
“……应该没事吧。”白文林想到那个站在棺材上都显得那么小的孩子,说出来的话也没有底气,“看起来没伤到,那就是没事吧。”
“没事就好。”路子宣的语气平静,听不出什么不同,但身体却明显放松下来。
吓死了,白忌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无道山能拼命吧。
吓死了吓死了,差点就没命了。
幸好幸好。
而被迫趴在胡迟肩膀上的白忌,却根本就没想到国师大人在皇陵暗戳戳地担心,他现在只想着能快点儿回去,不然总觉得在外面很多人都看着他。
所幸这些也都不过是错觉,当胡迟迈进客栈门的时候,白忌才终于松了一口……
“客官您回来了!”这么晚了,掌柜的却依旧精气十足,“您的那位朋友去找您了,哎,这好像没看到。”
胡迟觉得握着自己肩膀的两只小手更加用力了一些,忙笑着说:“没事没事,我看到他了,他还有些事要办,这几日就不回来了。”
“这样啊,”掌柜的没有深思,只是看着胡迟肩头的孩子有些意外,“这是……您家的公子?”
罗信扯着罗秀秀把脸转过去假装看月亮。
胡迟却是连发愣的时间都没有,听到这话就笑出了声:“没错,这是我养的儿子。”
说完就感觉肩膀上被人抓了一下,没用力,简直就像是挠痒痒。
胡迟笑得声音更大了。
那声音传到了白忌的耳朵里,白忌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燥得慌。
果然还是太丢人了。
胡迟和这么小的‘儿子’自然是住到了一间客房里,胡迟选的房间只有一点好处,那就是床大。
被放在这么一张大床上的时候,白忌还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胡迟毫不在意开始解衣的时候,他才仿佛猛地惊醒一样。
“你……”刚开口听到自己脆生生的声音,白忌就闭了嘴。
不过这一声也让胡迟想到了什么,他手下动作一停,看着白忌笑着说:“爹爹来搂你睡觉?”
白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好了,你这么小也不占什么地方,我和你一起住要是有什么意外我还能及时照应。”胡迟依旧是笑着,之前停下的动作也继续,边脱下外衣边随口说,“明天去买两件小孩穿的衣服,你也不能一直裹着这件衣服拖拖拉拉的。”
白忌瞪着眼睛看他解开了腰带,腰带一抽,白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闭上眼。
结果却是闻到了一阵劣质的浓香,白忌一愣,下一秒就听到胡迟有些惊讶道:“我倒是把这些东西忘了。”
什么东西?
白忌抬头,就看到了一个粉色的手帕飘啊飘到了他的身前。
这是……
他低头看着那张粉色的手帕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一个黄色的手帕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阿嚏!”
胡迟看着床上的小人,没忍住大笑起来。
“阿嚏!”
白忌被那浓烈的香气熏得又打了一个喷嚏,抓着头上的帕子就扔到了一边,瞪大眼睛看着仍旧忍俊不禁地胡迟,冷着声音说:“……扔掉。”
然而红彤彤的小鼻头让这个语气里面的情绪减弱了八分。
胡迟拿着手上的香包晃了晃,故意说:“那可不行,这都是小姐姐们的心意。”
“什么心意都是为了让你花银子。”白忌表情更冷,他伸手把床上的手帕都扔到了地上,自己裹着现在对自己来说已经过于肥大的衣服到了墙边的位置躺下,背对着胡迟,“扔掉!”
像是个孩子撒娇。
胡迟摇头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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