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屋里有人在问:“常欢,出什么事吗?”
随着话声,道人影出现在门帘之后,瘦削的身材,烛火之下若隐若现的容貌。那不正是数年不见人吗?
文亲王愣愣的看著举着烛台的易璩,句话也不出来。
易璩有些诧异的看著院子中站着的那个人。
个人,很陌生,不曾见过,看他的穿着打扮该是个身份显赫的人物。只是,个人怎么走到后院来?莫不是来参加喜宴走迷路?
“位大人可是来王府参加喜宴的?里是后院,喜宴不在边。您若是要回去席上,出门左拐,再直走,然后右拐就是。”易璩神情温和的道。
文亲王喉头动几下,最终也没有出话来,只是样直勾勾的盯着易璩看。
他瘦好多,记忆中的他是清逸的、温和的,可现在,温和依然,那股清逸的味道却是淡,也所以,给人的感觉似乎不样。
易璩有些奇怪的看著那个站在院子里语不发只是盯着自己看的年轻人,个人,怎么?
易常欢则是站在门口咬着唇气恼的眯着眼看著文亲王。
个人也太奇怪吧,先是乱闯别人的住处,闯进来又样直勾勾的盯着师父看,好像很惊喜、很感慨的样子。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位大人……”清清嗓子,话才刚开个头,易璩就被那人突然冒出的话语给惊住。
他叫自己什么?虽然他的声音很小,可是易璩很确定自己绝对没有听错。
震惊的看著院子中的那个人,清景容,个称呼他已经十多年不曾听过。个人是谁?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过去在照夜的称号?
“是谁?”定定神,易璩开口问道。
文亲王向易璩的方向走几步,依然不曾把目光移开,扬起笑容,“清景容,还记得吗?”
易璩微眯着眼看著文亲王,个年纪,个装扮,样的称呼,再加上箫儿曾提起过的片断。
易璩心底已有些然,缓缓的开口,“是庭儿?”
文亲王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神情间也愉悦起来,重重的头,“对,是庭儿。”
易璩的神色顿时放松下来,笑意浮上脸庞,向着文亲王头,道:“庭儿长大,都认不出来。前些日子还听箫儿起,到底还是出息。”
文亲王却有些不开心起来,并不是他预想中的对话,易璩为什么要样呢?疏远而且客套,也不像以前对自己那样温柔、关切。不悦的情绪慢慢的堆集起来,他要改变样的局面,因为样的情形不是他来见易璩的目的。
再往前跨两步,文亲王随意的瞄瞄屋里,懒懒的笑笑,似乎是不经意的道:“不请进去坐坐吗?刚刚走许久,现在觉的有些渴,想讨杯水喝。而且,还真是不想回去喜宴上头,那里太吵。让在里歇歇脚可好?”
易璩看著面前站着的文亲王,有些意外又有些感慨,到底是不样,不再是那个毛毛躁躁的孩子,股子气势,呵,到底是亲王啊。
头,易璩半侧身,摆手,道:“既然样,里面坐吧。”
文亲王头,抬腿跟过去,神情欢愉的道:“打搅。”
易常欢站在院门口看著文亲王和易璩同进屋,静静的又站会,才回身把门关好跟过去。
刚刚文亲王的那句清景容惊住的不仅仅是易璩,还有易常欢。
景容啊,师父以前是样的个身份吗?从来不曾听师父提起过。可是,师父既然贵为景容,那又为什么要离开呢?为什么要放着那样富贵舒适的生活不过而要去到处流浪呢?易常欢边走边困惑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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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进到屋里,就见到易璩正准备沏茶,易常欢忙赶过去,从易璩手中拿过东西,道:“师父,歇着吧。来就好。”
易璩微微笑着头,“好。”
回过身对着文亲王道:“今年出的云歇可使得?”
文亲王边打量着屋内的陈设,边头道:“云歇可是好茶,如何使不得?再好不过。”
屋子里面的东西并不算太多,但样样都是实用而且耐看的家什,摆放的也是恰到好处,让文亲王不由的回想起小时候曾去过的青虞宫,那是易璩在照夜皇宫做景容时的住处。青虞宫的陈设也多是简单而不张扬的,就如同易璩个人般,丝毫没有别的宫中那种奢靡张扬之感。还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和如今的照夜帝最爱去的地方就是青虞宫,喜欢那里轻淡雅致的感觉,也喜欢清景容毫不张扬的笑容。
可是,清景容为什么会离开呢?先帝如此的喜欢他、疼宠他,他也是爱着先帝的,所以,他应该没有离开的理由不是吗?
“水还烫着呢,小心!”易璩的话音还没落下,就见想事情想得出神的文亲王狼狈不堪的将喝下的茶水吐出来,还不住的吐着气。
易璩又好气又好笑,吩咐易常欢快些去取些冰以及药过来,自己取布巾替文亲王擦拭弄湿的前襟,低声责怪道:“么大个人,还是国的亲王,怎么还和小孩子样喝个茶都会烫到?舌头有没有事?话要是传出去,还要不要脸面?”
文亲王却是嘿嘿的笑,虽然是被烫着,可是能够听到易璩样关切的话语还是值得的。
易璩见文亲王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就如同从前般伸手在他头上不轻不重的拍下,骂道:“脸皮还是那么厚,挨个骂还乐得跟什么似的。”
文亲王略略收敛,正色道:“才不是呢,挨骂也要看人的好不好?”
易璩的动作因为句话而停顿下,收回手,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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