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堇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恬颦殿内,只是这里不知什麽时候多了一棵合欢树。
茂密的树叶随风沙沙作响,似是树上坐著满堂宾客。
虽然不知他是怎麽把这棵树放到这边的,但弄了大半天,只弄了那麽一棵树,折堇不禁有些失望。
恒洛彻自是看出了他的失望,也不在意,而是让他回头看。
折堇疑惑地回头看,便被眼前的场景怔住了。
还是不知什麽时候多了一条河,月光洒下来,映在上面,河水便泛出银白色的光。
而上面则架了一座桥,但并不是一般的桥,而是一座木桥,上面刻满了栩栩如生的喜鹊,乍看之下,竟像是由无数只喜鹊搭成的桥。
折堇看得目瞪口呆,恒洛彻握住他的手,“堇,我们也这麽走一回,就能像牛郎织女般相爱。”
折堇回过神来,抽回手,“我不要。”
恒洛彻没料到他会拒绝,愣了愣,“为何?难道你不愿和我在一起吗?”
折堇摇了摇头,低声说:“牛郎织女一年只能见一面,可是,我怎麽能忍受一年只见你一面?”
恒洛彻一愣,竟忘了这麽个典故,看他这副失落的模样,就忍不住抱紧他,在他耳边低声说:“那我们就不走,我们会一世都在一起,不会像他们那样天各一方。”
折堇把自己整个人埋在他怀里,贪婪地汲取著他的温情。怎麽办?已经恋上了你的一切,不愿放开,你连著我的表皮,要是硬生生地扯去,便会血肉模糊。我惧怕这种疼痛。但是,仇恨也埋入心底,要想忘却也不可能。我究竟该怎麽办?告诉我,我该怎麽办?
“别磨蹭了,小心误了吉时。”恒洛彻没发现他的痛苦,放开折堇,拉住他的手,走到合欢树下。
树下早已放著两根红烛,恒洛彻将它们点燃之後,插在草地上。
携著折堇一起跪在树下,恒洛彻伸出三指对著天空,对合欢树发誓,“天地为证,我恒洛彻愿娶折堇为妻,今生今世,只爱他一人。不离不弃。”
虽然他说的“妻”让折堇有些不舒服,但听了他的誓言,还是忍不住感到了一番。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记得今日的誓言,不管日後发生什麽事,都可以永远爱著我。
“该你了。”折堇的思维被恒洛彻打断,一回头就看到恒洛彻期待地看著他。
於是折堇也学著他的样子发誓:“我折堇愿嫁给恒洛彻...”後面两个字实在有些难以启齿,就硬生生地停住了。
恒洛彻就在一旁小声提醒他,“...为妻。”
看他这副期待的样子,折堇也不忍拂他的意,虽有些难以启齿,但为了他,放下这点尊严又如何呢,於是继续发誓:“...为妻,今生今世,只爱彻一人。不离不弃。”
之後两人又对著合欢三扣首。
这礼就算成了。
恒洛彻一把搂住折堇,在他耳边轻声呢喃著,“今後你便是我娘子,有合欢为证,你今生今世永远都是我的人,不管发生什麽,都是我的人。”
折堇靠在他怀里,幸福已然溢满了胸口,又不禁徒添了些悲伤,“嗯。我是你的人,一辈子都是你的人,只可惜,我是男儿之身,不能替你生儿育女。”
“谁说你不可以?”恒洛彻将他压倒,伸手解他的衣服,“等我把你喂饱了,你一定能给我生出个大胖儿子来。”
“不正经。”折堇被他说得满脸通红,抓住他那只不安分的手,“就算要也得回房吧。”
看折堇这副小媳妇样,恒洛彻再也忍不了,迫不及待地剥掉了他的衣服,爱抚著他敏感的身子,“放心,没人会进来,况且,从没在露天做过这事,我倒是挺想试试的。”
折堇虽然嘴上不愿意,却把腿张得大大的,像是一道美食,任他享用。
星星眨著好奇的眼睛,一阵接一阵的呻吟让月亮羞得钻进云里。
牛郎与织女透过鹊桥相会。
世界不断升温,烫得人恨不得就此熔化。
☆、奇药
七夕之後,他们算是真正的夫妻了,可是恒洛彻却更少来恬颦殿了,而是一直在御书房忙到很晚,也不知在忙些什麽。
折堇心里虽然很难受,但也庆幸他不来,这样就能好好疗伤了。
折堇半躺在软榻上,看著面前的老者。雪鬓华发,却似超脱於尘世,如同仙人下凡。
打量完之後,折堇懒懒地说:“虚设师父当真是越来越难请了,我差残月去请您,您倒是都快半月了才来。”
虚设捋了捋胡子,“老夫绝不敢轻看殿下,自收到残月公子的来信,老夫不敢怠慢,急急赶来,只是路经浣城时,发现那里瘟疫肆虐,便停留了几日。”
瘟疫?难怪最近彻这麽繁忙,可能就是在头疼此事吧!
“那,现在疫情如何?”
“惨不忍睹。”虚设叹了口气,“如今浣城已经完全被封起来了,疫情扩散,那些地方官员就决定让浣城的人,不管有病没病,都死在里面。老夫去时还没封城,直到前几日才封的城,老夫也是用了些方法才出来的。医者父母心,看到如此惨状,老夫实在痛心不已。原想救了那些人再来见殿下,只是浣城之内连基本的药材都没有,老夫就是有心想救他们,也无能为力啊!”
听了这个,折堇不禁蹙眉,“难道彻对此置之不理?”
“也不是。”虚设摇了摇头,“朝廷早已拨下赈款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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