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殇看着沐决,伸手理了理沐决散乱的头发,擦掉了沐决刚才咬破嘴角,溢出的血丝,冲站在窗外的吴起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吧,把刀给我,你给我大下手。”说着黎殇转头看了眼钟万霆,“不相干的人都出去。”
黎殇话音落了,司徒空什么都没说,指挥者邪日和邪月把钟万霆带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了三个医者和沐决……
屋子里没有了呻y声,没有了杂乱的喧嚣,一切如死一般的安静,屋子外面也没有人说话,凌仇靠在商岚怀里,右手的袖子都是血红的,人已经失去了意识,司徒空紧盯着房门一言不发,一声不算嘹亮的婴儿啼哭打破了寂静,但转瞬那声音就停了,好像就没有响起过一样,司徒空一个箭步扑到了房门口,大力的拍着房门,“是不是生了,孩子怎么样?”
屋子里没有任何人回答他,司徒空急的跳脚,正要冲进去,身后突然传来了异响,一直没有动静被封了穴道的钟万霆,突然吐了一口血,浑身颤抖着,额上脸上都是突出青紫的血管,司徒空暗叫一声不好,飞身跳到钟万霆身后,打晕了钟万霆,把软到下来的徒弟接到怀里,司徒空长叹了一声,为自己的徒弟流下了一抹泪。
房门被打开了,狼狈的无病,一身血污的站在门口,双眼又红又肿,显然是哭过的,见司徒空正看着他,强撑着挤出了一个惨淡笑容……
夜空无星无月,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沐决躺在床丄,身丄已经打理干净,一身素色的长袍穿在身丄,头发也已经疏离整齐,容颜依旧却安静的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
“我要一辆马车。”把手里的帕子,扔进了水桶,黎殇转头冲抱着孩子的吴起道。
吴起吃惊的看着黎殇,这个人的想法他总是看不透,“师兄你要带决儿走。”
“是,这么多年我都没照顾过他,是该弥补他的时候了,”黎殇爱怜的看着沐决,转头瞧着吴起怀里气息奄奄的孩子,虽然小家伙的脸蛋皱巴巴的,却和那个人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看了一眼就无法割舍,“把孩子也给我,你们养不活他。”
“你自己怎么照顾的过来,我…我跟你一起去。”黎殇沉吟了一下,看看沐决又看看那衰弱的婴孩,“也好…”
阳光在地平线升起的时候,一辆马车离开了京城,沿着昨日两匹烈马狂奔的方向,消失了踪迹……翌日,皇宫平静如昔,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少了一个人。
“决……”昏睡的钟万霆被噩梦惊醒,从床丄弹了起来,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昨天的事顷刻间涌进了脑海。
无病端着药碗从门外走进来,看着坐起身双眼无神的钟万霆,“你醒了?比我师傅预计的要早…老大,你去哪……”无病话还没说完钟万霆已经冲床丄跳了起来,冲向了自己和沐决的卧房,无病放下了受伤的东西,追了上去……
钟万霆跑到了乾清宫的卧房,撞开了房门,空荡荡的屋子,死寂一般的沉默,床丄没有人,屋子里没有了往日的温暖,感到的只有冰冷,昨夜弥漫的血腥气散了,但屋子里的空气吸进肺里,像是冰叉,疼的心肺聚碎,五脏六腑都翻搅着,钟万霆在屋子里绕了一圈,手滑过每一样东西,眼里看到的都是沐决的手拂过他们的画面,最后颓然的坐在床头,摸着沐决枕过的瓷枕,喃喃的念着那个人的名字,“决…决…”
无病冲进房里,看到的是失魂落魄的钟万霆,想要开口说话钟万霆抢了先,“他在哪?你们把他弄到哪去了……”
“决被带走了,被黎殇带走了。”
“他凭什么带走决,他是我的就算他死了他也是我的,”钟万霆从床丄弹了起来,“孩子呢,孩子活着吗?”
“活着,只是太虚弱了,被黎殇一起带走照顾了,我师傅也……”没等无病的话说完,钟万霆已经推开他往外冲,“等等老大,你要去哪?”
无病转身拉住钟万霆。“我去找他,我决和我儿子都要回来,他凭什么带走他们,他谁都不是,他们是我的……”
“老大你冷静点,你知道黎殇在哪吗,你要到哪去找他,别乱来,你找到他也只会害了沐决父子俩,除了黎殇没人能救他们……”
无病扯住钟万霆却根本压制不他的蛮力,“来人呐,邪日,你死到哪去了……”
无病的大叫引来了邪日和邪月,三个人联手才把钟万霆压制住,钟万霆被三人压在地上,还在拼命的挣扎,大声的吼叫,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不愿屈服与命运……
“放开我,我要去找他,放开我……”皇帝的喊叫,引来了无数的侍卫暗卫,却没人敢上前……
无病知道再继续下去他们肯定会控制不了他,趴在钟万霆耳边大声喊了一句,钟万霆也不再挣扎了,安静了下来……
85、穿云峰 ...
春夏秋冬,素裹的银装被生机勃勃的j□j覆盖,枯枝萌芽,皇宫的内院是一片清新的绿色,御花园里已经是姹紫嫣红,乾清宫内却只有绿色的植物,乾清宫会是这这样的景色,是因为之前在这里居住的另一个位主人不能消受姹紫嫣红锁带来的一些副产品。
即便置身在这盎然的春景当众,皇宫内依旧沉静的像是一口枯井,了无生趣,从那个人离开皇宫,皇宫里便成了这样。一年多前,皇帝病了几天,而后又失踪了几天之后,等陛下又回到了皇位上,重新结果了朝政大全,每日勤政,国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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