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沉浸在蓝天白云里的太子还没回过神。
“你闲着没事做?”胤祯只是追问,显然气糊涂了。
“什么啊。”太子莫名其妙。
“你不是闲着没事做,为什么要去窥视皇阿玛的帐子。”
“我干嘛要窥视?”太子奇怪,他意识到这样问来问去就没完没了了,于是道,“我没窥视啊,谁说我窥视了。”
胤祯冷静下来:“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如果不是你,那该是谁。”
胤禛见两人聚在一起,走上前道:“二哥,十四,发生什么事了。”
太子诉苦:“不知是谁夜窥皇阿玛的帐子,结果大家都以为是我。”
“我也略有耳闻,”胤禛看了看弟弟的侧脸,“二哥,真的不是你?”潜台词是你干过那么多荒唐事,是你不奇怪,我都以为是你。
太子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真的不是。”
三人商量了一下,觉得还真没办法。
白天大家可以证明太子哪儿也没去,但晚上大家总得睡觉。谁趁太子睡着了之后去冒充他吓唬康熙,证人能保证自己一晚上没合眼,死死的盯着太子没让他动半步?
太子一百张嘴也辩不清。
康熙那边喊三个人该出发了,胤祯还待跟太子交待两句,被胤禛搂着肩膀带走了。
胤祯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他本来觉得胤禛是个比较冷情的人,不喜欢身体接触。可是似乎自那次矛盾之后,胤禛就和以前不一样了。
两人跟上大队伍,康熙欣慰的笑了笑。然后冷淡的看了一眼太子。
其实康熙心情不好还有别的原因。十八阿哥病了。
一开始康熙禁不住十八阿哥央求,将年仅八岁的他带出来。可是精神饱满的小阿哥,走到一半就蔫了。
随行的大臣建议将小阿哥留在永安拜昂阿驻地,队伍继续前行。
分开的时候十八阿哥躺在床上抽抽噎噎的抓着康熙的手,说我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我要和皇阿玛一起打猎。
康熙歉疚极了。他觉得是自己的错,若不是自己一时心软,十八阿哥就不会一同出巡,也不会生病受苦了。
然而太子却没有一点作为兄长应有的怜惜和悲痛,反而幸灾乐祸。
有人告诉康熙,太子幸灾乐祸是因为十八阿哥的母妃最近很受宠,太子生怕十八阿哥会抢了自己的位子,所以十八阿哥病了,他才那么高兴。
简直是狼心狗肺。
康熙实在不懂,自己辛辛苦苦几十年,全心全意的用爱其他儿子十倍的程度去爱他,怎么就把太子教成了这么一个没有丝毫亲情的怪物。
康熙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是在迁怒。
太子被康熙的目光看得一凉。苦笑了一声,躲开康熙的视线。
胤祯在来保的服侍下跨上马。
胤祯也说不清胤禛究竟变在哪里。
要说他变得沉默寡言了,其实两人的交流比以往更多;要说他冷漠了,胤禛依旧将自己注意到的事做的很好。
胤祯其实隐隐约约意识到了胤禛对自己的感情。不论是府邸中的嫡庶福晋,宫女,还是京城的大家小姐,倾慕他的人不少,他不是不懂,只是以前一直没往那儿想。
这个认识让胤祯有点无所适从。
这算什么?上辈子明明是兄弟却做了敌人,这辈子本该是敌人却做了兄弟,还产生了这样的感情。简直一团糟。
他常常希望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即使不可能去回应这份感情,至少可以无忧无虑的做兄弟。
但那只是偶尔逃避责任的想法。
他被荒谬的冲入了一条历史的逆流。上辈子不仅仅是梦,也不是仅仅是一个回忆。
过去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的。
忘记过去是一种背叛。背叛那些真挚的爱,那些深入骨髓的恨,那些消逝的生命,那些永不褪色的记忆。
过去从不停留。
过去仿佛过去了,却并未成为一页静止的历史。它随着现在而不断的改变,每一刻都要从新的角度来认识。
曾经信任的现在形同陌路,曾经憎恨的已无法去憎恨。
他想要摸索出一个让所有人都开心的未来,不辜负任何人。
他独自行走在小路上。这条路越来越窄。
前面一百里是今天行程的终点,一个小部落。
康熙一行获得了热烈的欢迎。随行的侍卫和太监赶紧驻扎下来。下午康熙和阿哥们随部落中的汉子们收获了一批猎物。
傍晚在篝火圈里吃完了烤肉,少女们绕着篝火跳舞,男人们则开始比赛摔角。
康熙的阿哥们由于长的比较帅,基本都被热情奔放的少女们抓去跳舞了。连胤禛的冷脸都没把她们吓跑。
族长酸溜溜的说:“尊敬的皇帝呀,您的儿子们真漂亮,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就把我们的好男儿们比下去了。”
康熙笑呵呵道:“朕的儿子们在拳脚上也绝不逊色。”
“光嘴上说没用,跟我们比一比。”一个汉子喊道。
康熙笑道:“你们要跟哪个比,尽管挑。”
那汉子道:“皇帝好大的口气,真的哪个都可以?”
“朕金口玉言。”
“那我挑哪个最文弱的,可以吗。”汉子挑衅道。
八阿哥笑了笑,拍拍衣服上前:“好,我来。”
文弱的八阿哥简简单单的把汉子撂倒。康熙和众阿哥叫了声好。
摔角的分了四五个圈子,大阿哥,十三阿哥,胤祯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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