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保带着个蒙古少女到毡房门口。帘子才拉开一半,来保忽然忘了怎么呼吸。
他沉默了一会,用蒙古话问那少女:“你看见什么没有?”
少女一脸说不出的怪异。
来保对毡房左右的侍卫使个眼色。少女被捂住嘴,惊恐的挣扎。
“抱歉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
40、迟迟钟鼓初长夜(三) ...
40
半夜时外面灯火一片,侍卫们匆匆往来,似乎发生了天大的急事。帐口的亲卫想禀报,被巡逻至此的来保肃然制止了。
因此毡房里面的两人丝毫没有觉察到动静。
直到天光大亮。
初秋的日光从卷起的布帘映入,照亮了草原毡房。毡房里凌乱的一塌糊涂,唯有纱帐还是完好的。不知草原人是为了防备多大的蚊子,才把纱帐缝的如此坚固。
光芒驱逐走黑暗,令胤祯的手指微微发热。一片耀眼的白慢慢延伸到手腕,小臂,赤/裸交接、密合如一的肌肤,肩膀,下颌,最后一点一点的侵上眼帘。
胤祯躲闪了一会,无处可躲,这才睁开眼睛。
胤祯发现自己搂着一个人。
那人和他躺的很近,额头贴着额头。
那人的气息是如此的熟悉,以致胤祯按照习惯轻吻了一下那人的唇,柔软微凉。
微凉!他彻底吓醒了。
胤禛觉得很别扭。身体保持一个姿势保持了很久,四肢百骸都懒懒的,腰酸的一动不能动,稍微移一根指头,就牵一发而动全身,让全身的骨头呻吟起来。
胤禛隐约记得自己昨晚似乎很荒唐。那场荒唐首先是以一个吻开始的。
不,不对。
他好像是被人荒唐了。
全身最不舒服的就是那尴尬的私密处。
记忆一下子复苏。
从帐门口一直到床上,被握紧手腕,抬起腿,摆出羞耻的姿势,研磨着贯穿。那人的力气让他根本没法反抗,一次次被突破防线,溃不成军。
情形难道不应该反过来吗,怎么会是这样。
更让胤禛尴尬的是,他此刻似乎正被弟弟抱在怀里。
胤祯呆滞中。躺在他床上的人遍身欢好的痕迹。但对方不是福晋,不是别的蒙古女人,而是他四哥。胤祯伸手去摸了一下那充斥着吻痕的锁骨,居然是真实的!
胤禛一瞬间眼前发黑。他拉过薄被掩住身体,不顾全身酸痛,狠狠一拳过去。
还是来保拯救了胤祯。
“爷,奴才有急事禀告。”来保巡逻完后就守在帐门外,熬了半夜。
胤祯套上衣服逃离此地:“发生什么事了。”
“爷,”来保挂着黑眼圈,神色难得凝重,“太子昨晚意图谋害皇上,已经被抓了。”
“昨晚什么时候。”千防万防还是发生了。胤祯擦了擦嘴角的血,匆匆往康熙的毡房走。
“大约是丑时。爷,皇上昨晚已经发过脾气了,罪名也快定了,您现在去有什么用,只是让皇上再发一次脾气。”
“你昨晚怎么不叫我。”
来保苦笑:“昨晚那情形,奴才只能帮着遮掩,怎么敢叫您。”
一连串记忆在胤祯脑中闪过,他停住步子:“来保,昨晚你给我倒的茶,不干净吧。”
来保的心一跳,勉强笑道:“奴才给爷倒的茶怎么可能不干净。”
“接着你拦住侍卫,不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刚好四哥又阴差阳错在我这里,”胤祯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怪异,“所以太子孤零零一个人应对皇阿玛的责问和诸兄弟的嫁祸,毫无还手之力。罪名才板上钉钉。是吧。”
来保不说话了。
胤祯转过身道:“你处心积虑,想要什么。”
来保低头笑:“我想要的,你有,却给不了。”
胤祯仔细瞧了他一会,拍拍他的脸,语气冷淡了许多:“有机会,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
来保被留在原地看胤祯离开。被碰过的耳廓微微发红。
“爷,”来保喊道,“你还是别去的好,你只会被迁怒。”
消息对蒙古人封锁了,重重侍卫包围着康熙的住处。
胤祯才走近毡房,九阿哥就嘲笑道:“老十四,你来的也太迟了。是不是害怕了,所以连你亲爱的太子哥哥都不敢保,拖到现在才敢来?”
胤祯不理他。踏进半步,却被焦急的十三阿哥推了出来:“老十四,现在别进去。四哥呢?我昨晚找了一夜都没找到他。唉,你们怎么不早点来,皇阿玛被大阿哥撺掇,现在已经气到逮着谁把谁骂的狗血淋头了。
“四哥……昨晚在我帐中。我们醉糊涂了,所以没醒。我还是进去看看。”
“你傻了吗,现在不能进去。”十三阿哥拦住他。
“十四阿哥来了?”里面传来康熙的声音,“十三阿哥拦着他做什么,朕倒要听听他有什么话说。”
康熙坐在正前方,气氛阴沉的可怕。帐内一片昏暗,四处狼藉。
“儿臣听说二哥昨夜曾窥视皇阿玛。”
“窥视?”康熙昨晚不知发了多大的火,一个用词就把他点着了,“朕清清楚楚的看那狼心狗肺的逆子拿刀。他那是要谋逆!”一块玉玺狠狠的砸过来。
胤祯不敢躲,任凭额角的血淌下:“皇阿玛,您不觉得很奇怪吗,二哥若要害您,何必亲自去。只要任何一个人看见他的脸,他就完了。二哥没有那么傻,也没有那么大的心,儿臣敢用性命担保。”
康熙冷笑:“他不止是亲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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