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我又没练一指禅!”游危发现不对,不顾子皓的反抗强行扯开他衬衣领口,势不可挡在他肩头拿捏,换来小包子又一声痛叫,于是不由分说拉他起身往外就走。
监察科留守者是个调任不久的年轻人,工作经验尚浅,见被监守人要出门,慌乱迷茫不知所措:“喂,你们要去哪里?”
游危大眼一瞪,数万伏电力直接把小科员烤成焦炭:“医院!你们监察科是纳粹吗?人家身上有伤还押着人写检查!”
子皓不安地为监察科同僚辩护:“不关他们的事,这点小伤没关系的——”
游危的眼睛转向瞪他:“说你有病还不承认!这是小伤吗?你丫要敢不好好做修复,下半辈子就别想动枪了!”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柔软的发丝在指间缠绕,悠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那粉色的丰润嘴唇半启着,是无法抵御的诱惑。
低头轻轻咬上那两瓣润滑的嘴唇,舌尖探进齿缝,触到温热的口腔内,引来对方轻微的一声叹息。
小诺,别离开我,我还没来得及对你说:我爱你。
成深从甜蜜的梦境中醒来,口中犹自呢喃着那句恶俗到泛滥成灾的话。
此刻说来却是口齿留香。因为是真心真意。
一个虎跳从床上跃起,男子敏捷地穿过病房的门,毫不顾及护士的阻拦,闯进重症监护室。
怎能不解释为心有灵犀?病床上那个脸色几乎与白色床单媲美的人恰在此时睁开了眼睛,黑得泛蓝的双眸从床旁数人脸上一一扫过。
主治医师和蔼的脸上满是欢喜,这病人情形比他预想的要好。东行的表情除了内疚又添上兴奋,你能醒来太好了。一来的笑容里是真诚的喜悦,东行开心就好了。
唯有成深,一张俊朗的脸上神情竟然复杂到无法形容,惊讶快乐伤感困惑温柔严厉惧怕林林总总奇迹般融为一体。
“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在这里?”
病人的语速很慢,似乎太久没有开口,忘了该怎么说话。
主治医师亲切地笑着:“你被人绑架,受了伤,现在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吗……”文诺闭了闭眼睛,似乎在回想什么。然后,他再次睁开眼睛,“为什么是他们在这里?我的家人呢?”
东行有些受伤的表情:“我知道是我不好害你被绑架,你也不用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啊!”
文诺看着他,乌黑的眼睛里没有波澜:“对不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李东行,我们两家好像没什么太深交情吧?”
“你什么意思啊——”
主治医师阻止了气急败坏的东行,声音轻柔地说明:“是n……导致的部分失忆吧。没关系,那些不好的记忆,忘掉了也罢。”
站在人群之后的成深,只觉晴天霹雳劈头而下将自己击成粉末化作飞灰不复存在。不好的记忆?那些笑闹亲吻拥抱温情,全都是不好的记忆吗?
太残忍,竟然不给我机会说爱你。
穿过水泥丛林,在张正楷那摆满了真伪难辨古董充满暴发户气派的办公室里,两个男人正在像野兽般厮打。地上已经落满残破的陶器碎片和撕裂的丝帛。
最终正楷凭借着体力优势将袁平生压在身下,铁铸般右臂死死卡着对方喉咙:“你干了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他?”
袁平生呼吸不畅,拼命挣扎着:“我也不想的!我怎么知道事情会闹成这样?”
正楷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终于松手:“他是你弟弟啊,你也真狠得下心……”
袁平生坐起身,摸着喉头,心有余悸:“我又没想害他,我只想拿回属于我的那份而已。”
“我总觉得,”正楷靠在倾斜的博古架上,若有所思,“你就是直接开口跟他要,他也会给的。”
袁平生低头检查自己手臂上被打出的青紫:“谁知道?我可不想冒这个险。他要是想给,两年前就给了。”
帅哥流氓嗤笑:“那时不是因为你坚持要走黑道你们才闹翻的吗?他是为了你好啊!”
“最讨厌的就是三叔!都是他从中作梗!”袁平生突然想起什么,“我要去医院!可续还在牢里,张叔一个人料理不来。”
“你?”正楷脸色阴沉地看了他一眼,“你真的会好好照顾他?”
袁平生已经站起来,在整理头发和衣服:“我不行难道你行吗?看小诺不把你打出病房来!”
“可续……”
面对病房内齐刷刷投来的十数道异样眼光,肤色异常白皙、容貌秀丽如女子的青年站在门口愣住了。
思维简单自有好处,一来直接发问:“你怎么就被放出来了?”
可续摇摇头:“有人告诉我文诺在这里。”他走到病床边,看着依然半跪在床前静得像一座雕塑的成深,“发生了什么事?”
成深勉强笑了一下:“没什么,现在没事了。你……拜托好好照顾他。”
可续有些愠怒地瞪了他一眼,不明白他是从什么立场出发来拜托自己,肃杀气场却在文诺说的一句话里瞬间化为似水柔情:“可续,你瘦了。”
“那不是正好,前一阵子不知道是谁说我越来越胖的。”
“我有说吗?”
这两人相视而笑的样子气场调和颇为养眼,看得人心里暖融融的。
那位主治医师咳了一声,代表一干酸溜溜人等站出来说:“病人的身体还很虚弱,我们都出去,让他好好休息吧。”他拍拍可续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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