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支烟,觉得酒意慢慢上了头,眼前的东西柔软地晃荡,把他挤得东倒西歪。他侧过头去看陈衍,陈衍也软软地坐在那里,似乎任凭他摆布而不会有怨言。
齐安东吐出一口烟,控制欲随着雾气升腾,他整个人扑到陈衍身上,像条大狗一样乱蹭,用嘴去咬他的脸蛋。
陈衍躲他,他很不高兴,四肢并用地把人扣在身下就开始扯衣服,衬衣落到地上,四条胳膊在狭窄的后座上交缠。
车还在开,走走停停,外面大概又堵了。陈衍的脑子里浮现出拥堵的北京街道,密密麻麻的车排列整齐地停滞在路上,他和齐安东就在车海的中央,密闭的四方空间里,做着车窗一开就会被人唾骂的行径。
隔在中间的不过是一块厚布,他们发出的声音倪正青都能听见。这种迫不及待的嘴脸让他觉得他们行的是不见光的苟且之事,躲在阴沟里,要扯下人皮做qín_shòu了。
他不愿意在这种地方跟人做/爱,可他越挣扎齐安东就越兴奋,手里力气也越大,他拖着陈衍的腰往上抬,把他折成倒弓形。
陈衍躺在座椅上,头往后仰,眼里是个颠倒了的世界。旁边的车窗户大开,一个小姑娘支着手,瞪着大眼睛看他,怀里抱着只狗,也瞪着大眼睛看他。
他明知道外面看不见,他们只是偶然看向这边,却还是无法容忍落在身上的视线。
他把手覆在车窗上,企图遮住那两双眼睛,齐安东的手也跟到车窗上按着他,指缝里夹着的烟头抵在玻璃上。
火会不会把车窗烫坏?陈衍茫然地思索着,脑子里一片混沌,要是车窗破了,外面的人就该看见他们了。
不,不能被看见……他急忙用手心捂住那个烟头。
“你他妈疯了?!”
齐安东气急败坏地把他拽起来,把烟头摁了,抓起他的手来看。
他的手心只有一点烟灰,齐安东于是又掐住他的脖子:“你现在是我的,你知不知道?”
他一把把陈衍的裤子扯到脚踝,让他下半身几乎全部裸在外面,又把他放在腿上往下摁,一上一下地起伏。
车顶不高,陈衍动一下头就往车顶上撞一下,他尽量勾着头,脖子几乎折成直角。
车动了,前冲的力量把他压在齐安东胸前,他的嘴唇刚好碰到齐安东的额头,在这场强迫和被强迫的性事里像一个充满嘲讽的、漫长的晚安吻。
没过一会,到了车少人少的地段,倪正青终于忍不住开了窗,让满车的烟味散一散。
齐安东也伸手让车窗降了一点,露出一条小缝。
凉风这么一灌,已经失去了斗志的陈衍又猛烈挣扎起来。
他能透过那条缝看见对面人行道上三三两两的路人,甚至能看清他们的脸,谁能保证他们不会看到车里?
“又哪里让您不满意了?”齐安东不耐烦抓住他的手腕,语带嘲讽。
他伸手要去够那个窗户,齐安东见了,了然地说:“你是怕外面的人看见?”
陈衍点了点脑袋。他低着头,不想看他。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他非但没把窗户关上,反而把右边的也打开了。这次行人离得更近,他们手里提的塑料袋几乎都能碰到车门。
“你……”陈衍慌忙扫了一眼窗外,又匆匆把脸转回来。
他拍了拍陈衍的屁股:“你就是读书读死了,缺点儿野趣,来,好好学着。”
他按着陈衍的脑袋和他接吻,这个高度正对窗外。
陈衍好不容易被放开了,红着眼睛哆哆嗦嗦地骂他:“齐安东,你要点脸。”
“要脸?”齐安东哼哼,“你找我要钱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你的脸?你把韩天纵带到我家里的时候怎么不要脸?”
窗外红灯变了绿灯,血似的颜色忽然褪去,变成魂灵的眼睛。
倪正青的声音从驾驶座传过来:“你酒疯发够了吧?!差不多得了,给我消停点!”
齐安东口齿不清地冲前面喊:“正青,我知道你为我做过什么,我都记得,可这是我的私事,我的人,我爱怎么管教就怎么管教。”
“放你妈的屁!他签了卖身契给你了?你给他上户口了?还是他改姓齐了?!”
“没错!”齐安东兴奋地一拍大腿,没碰到自己的腿,倒一巴掌打在了陈衍身上,“明天,明天就让他改姓齐!”
倪正青在前面噎了半晌,无奈地又说:“陈衍,他醉了,听不懂人话,你……”
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说你别反抗,配合他?
齐安东又嘿嘿笑,揪着陈衍的耳朵说:“你不要脸,我也不要脸,正好,天生一对。”
倪正青在前面把所有的窗户都关了,喊了几声“陈衍”,没听到回答,怕他出什么事,就要下车到后面来看。陈衍怕他过来,急忙开口答了一句,这一句又颤又弱,迅速湮灭了。
倪正青这才放心,闭着眼睛歇了一会,听着后面窸窣响动间夹杂的人声喘息,苦笑一声,开了发动机。
到家的时候齐安东已经完全分不清方向了,他努力保持清醒,却还是失去了判断能力。
倪正青帮着把他抬回床上安置好,陈衍坐在床沿上,眼前是他神志不清的脸。
被子盖到了齐安东的下巴,他觉得难受,手不耐烦地乱扯。陈衍伸手给他把被子理好,看着自己放在他胸前的手,突然怔忡起来。
齐安东这么对他,在他面前还敢毫无戒备。他现在只要花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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