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看他若有所思的模样,关唯晨问。
单钰博正要说,见到lucy从楼上下来,便摇了摇头。
“关叔叔,您和我们一块儿去吗?”lucy刚才大概听见了关唯晨说话的声音,知道他也在。
“我就不去了,让clive陪你吧。”关唯晨和单钰博交换了一个无声的吻,临别前,抚了一下他的脸庞。
lucy对关唯晨的回答十分讶然,看见她错愕的神情,单钰博忽然想:关唯晨平时想必非常疼爱她,也愿意陪伴她,起码,在她看起来是那样。
虽然知道lucy会滑冰,不过她毕竟是盲人,单钰博做了这个决定以后心里依然充满不确定。他自然没有把这份担心和不确定表现出来,在车上与lucy愉快地交谈着,他发现lucy尽管看不见,可这不妨碍她认识这个世界。她懂得的事情不少,如果不懂得,也会很耐心、很愉悦地听单钰博讲,那份静怡的样子着实令单钰博怀疑她究竟是不是美国人。在交谈当中,单钰博得知她的母亲从前是一名芭蕾舞演员,天妒红颜,很早便在病榻上去世了,那时lucy才失明不久。后来她的父亲也因为思念妻子而相继辞世,从那时起,lucy便住在关唯晨的家里,和他们一起生活。
“你的父母应该很爱对方。”单钰博帮她系好鞋带,“他们也很爱你。”
lucy恬静地微笑着,说:“是的,我很幸运。”
这话让单钰博由不得仔细地观察她的表情,不禁想,平时关唯晨是否也常这样观察她?他取下刀套放在一旁,站到冰上,也扶着lucy上冰。
临近圣诞节,很多人开始休假,冰场上有不少孩子和年轻人,全在场上莽莽撞撞、高高兴兴地滑着。起初,单钰博谨慎地牵着lucy的手,带着她,后来反而是lucy满不在乎了,说她自己能行。
单钰博于是放开手,留在她的身边,跟随她的步伐为她保驾护航。从他们旁边路过的人发现lucy是个盲人,多用惊奇的目光看她,而她对此毫无察觉,依然心情愉悦地照着自己的步伐滑动。她的步伐轻盈,像一只小燕在冰上快活。场上的人生怕与她发生冲突,大多自觉地避开她,单钰博一路跟着她,直至有路过的人在边上提醒:“嘿!看好这个姑娘!”
闻言,lucy倒滑的步伐开始减速,单钰博往前去,拉住她冰凉的手。
“我累了。”lucy恬淡地笑,“能带我去场边休息吗?你为了陪我,没顾上自己玩儿。”
单钰博仍仔细揣摩着她的表情,说:“好,跟我来。”他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场边。
确认lucy没有关系,单钰博吻了吻她的手背,朝冰场中央滑去。上一回站在冰上还是在冬天,单钰博和同学相约去往隔壁学校结冰的湖上滑冰,但在专业冰场上滑行的感觉和野冰有许多不同。单钰博本不是为了滑冰而来,心思不定,场上每一个人的冰刀滑在冰上的声音都送进他的耳朵里,直到做完一个燕式转和一周半后,在后滑时气喘吁吁,才发现不远处lucy的脸上浮现出焦虑的表情。
单钰博没有立即回到她的身边去,而是在场上继续滑行着。触冰的声音还在单钰博的耳边回旋,在他的余光里,他看见lucy的焦虑越来越明显。
最后,单钰博又做了一个一周半,回到lucy的身边。
焦虑的神色因为感觉有人靠近而消失不见,lucy茫然地抬头望向声音的来处,露出善意的微笑。
单钰博喘匀气,还没开口,一个少年人从他的身后经过,毫不吝啬地夸道:“喂,滑得不错!”
“谢谢。”单钰博回答时,对方已经走远。
单钰博终于从lucy的脸上找到焦急和恼怒,选择视而不见,说:“lucy,以后由我来照顾你吧。”
话音未落,lucy的脸刷地变白了。
“richard似乎是一个永远不会松懈的人——”单钰博稍作迟疑,最后笃定地说,“但我还是想自作主张,如果你愿意。”
“不,我不愿意。”话毕,lucy沉下脸,拿上刀套,转身沿着护栏滑行,找到门以后独自走了出去。
两人一同回家的路上,lucy刻意避开单钰博,倚着窗户边坐。单钰博知道她生气了,就如同他早知她会生气那样,但他不确定lucy究竟有多喜欢关唯晨,所以心里免不了有些忐忑。他没有主动开口向lucy道歉——如果这意味着他必须得收回自己所说的话,他给关唯晨发了一条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关唯晨告诉他,他因公事缠身,恐怕得明天才能回家。
读罢信息,单钰博不禁转头看向lucy,思量后终是没有把如今的情况告诉关唯晨。
连daisy也感觉到二人之间有了隔阂,在晚饭时看二人的眼神充满了犹疑。待lucy先一步告辞离开,daisy紧张地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我想,或许她正在考虑什么重要的事情。”单钰博的话没能纾解daihard的慈善晚会在什么时候举行吗?”
daisy眨了眨眼,不确定地说:“在平安夜以前吧。”
单钰博沉吟片刻,将餐巾放回桌上,与她道别以后回房休息了。
白天的运动使单钰博感到疲惫,他在泡过澡以后,很早便爬回床上睡觉,不再关心关唯晨究竟什么时候回家。
太阳升起以前,城里刮起很大的风。风速影响了直升机的飞行,关唯晨回城的时间比起预计的晚一些。他没有回办公室,而是直接乘车回家。早些时候,关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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