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嗯——”勉强止住笑意,芍孑撇见门没关严,便先去好好的合了门,才转身回至桌边坐下,随便拿了个竹箸轻敲慕倾墨的头,好笑的摇头,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声,“王爷啊,您说您这可怎么办呦……”
“我怎知道……若是知道,也不来这边了……”慕倾墨别过脸去说道,叫芍孑不禁笑得更是欢喜,许久才缓下来,点着筷子,托腮看着他。
“王爷,您说您烦着的到底是什么呢,这不是很好么?虽还未曾正式见过夫人,这般看来,该是个很惹人喜爱的人吧——尤其是叫王爷喜爱的。”
“……芍孑……”
“唉唉,王爷别急,您先听我说。”芍孑毫不客气的将想要抬起身的慕倾墨又按了回去,翘起腿来悠哉荡着,“这可是您已承认的,您确是喜欢夫人,既然如此,直截了当的说了明白,难道不是王爷更愿的么?比起隔着层纸张不肯捅破,能交互了心意,这样不是更好么?这般来,夫人也明白了您的心意,与你一同时自然更加安心,日后相处,也自然更是融洽的——正是增进感情的好机会,王爷您此时可该时时陪在夫人身边,将这关系拴的牢牢的,夫人的心不也就全都留在你身上了么。”
“诶?呀,不是——”慕倾墨听着,想要驳些什么,却找不到言语,只能丧气的埋头下去,兀自叹息。
“王爷,不是芍孑我说您,”芍孑探□去看他,微微笑着,满是感喟,“您也该长长大了吧。王爷您也成了家,既有了喜爱的夫人为伴,可务必要好好珍惜才是。日后可还是不要总是来此了,就算与夫人解释明白了,叫外人听到,总是有些不好的。”
“嗯?那以后见你们要去哪里?”慕倾墨先是问道,随后想起现况,有些无力,“啊,常缨已出兵去了边境……久黔呢?他今日没来么?”
“呵,王爷您还真敢问——还不是你和皇上将那许多事务都推脱给了他,叫他日夜忙的不可开交,哪里有得时间来这边了。”
“嗯,是呢——那也没办法了。”
“……王爷……”芍孑无奈的摇头,只为区久黔感怀,“您就不会想着帮他分担些事务,叫他清闲一些么……”
“……我似乎该回去了……”
“诶?王爷您这就走了?太不负责了吧……”芍孑叹呼起来,“您就真的不管久黔了么?”
“这……朝政一类,我实在插不得手——还是劳烦于他吧。”
见慕倾墨扶墙将要离开,芍孑起了身,有些关切的问道,“王爷您是不是有些喝的多了?可要些醒酒的茶么?或者叫些人送你回去吧。”
“啊,不用了。我去些僻静的路就好,总还撑得住的。”
“哦……”也只当平常,全不知稍后变故与日后的悔恨,芍孑只微的欠首,“那王爷慢走,恕不远送了。”
“嗯——”
略感艰难的从后门走出,慕倾墨扶着昏沉的脑袋,一时犹豫是不是还是叫人来送自己回去的好,而勉强着才走出几步,忽的传来脚步声,有谁碎步走过来,在他身前恭身一礼。
“王爷,您可还好么?”
抬眼看了看,酒力这时起了来,让他只看到个模糊的身影,见似乎是宫中仆侍的衣衫,慕倾墨便也没有多想,点了点头。
“啊。那王爷,小的是宫里派来接王爷回宫的。那边已备好了车,请王爷您移驾——”
“……汐臣么……”慕倾墨喃说,便点了头跟着那仆侍而去,坐上了车,靠在一边揉着额头,他却隐约嗅见什么味道,而车动了动,似乎已缓缓行进,本想歇一歇清醒下的他只觉渐渐头痛,昏昏沉沉的不堪酒力,一头栽向了一旁,深深睡去。
那驾车之人听见声响,挑帘看了眼,便驾了马车,加快了速度。
“驾——”
那马儿在寂静的一处路上奔驰起来,车中颠簸,那人却丝毫,不能觉察……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那段....算不上虐..吧 = =...嗯......
☆、魇蓦
默默的靠在床头等了一夜却仍不见慕倾墨归来,汐臣望向外面,正是初亮的晨晕,染了朦胧的光色,画着一点水汽。
无奈轻叹,汐臣抿唇浅淡的起一抹微笑,起了身,穿了衣衫往外而去。
“呀,夫人,怎这么早就起来了。”枣翠正蹦跳哼唱着往这边来,看见汐臣有些惊讶,停了动作望了望,一拍手,“那我可要快去叫梨香取药送来。夫人您等下,我马上回来——”
“等等——”汐臣忙伸手呼道,叫她停转身来,收拢了轻薄的披风,浅笑而语,“今日王爷不在,就不用弄药了。我想出宫一趟,你们可陪我去么?”
“诶?”枣翠奇怪的歪了脑袋,“夫人您出宫干什么?”
“我在暂居的宅邸那边还有些物什,这几日清闲,想去取了回来。”
“那又怎劳夫人亲自,嘱咐一声,自有枣翠和梨香去弄了妥当。”
“哪能这般……”汐臣摇摇头,垂顺眼眸,“再说,你们也不晓得在哪里,还是我亲自去的好,东西也能收拾的明白。”
“哦。”枣翠于是点头笑起来,“那夫人几时走?我去告诉梨香,陪夫人一同去便是。”
“嗯……”望向天际,汐臣轻弯着眼,“吃过了早饭便去吧。”
“枣翠晓得了。”
……“那夫人不告知王爷么?”梨香跟在戴了纱篷掩住面容的汐臣身后问道。
“却不见他回来,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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